,反對國家統一的奸賊,終於失敗了,還要被斬頭了。
百姓們喜氣洋洋的通著雙手,眯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從刑部大牢中押送過來的刑車,膽大一些的,更是隱藏著手中的爛菜葉、臭雞蛋等等物事,他們想要讓斷頭臺上的史彌遠等人,更狼狽一些。
“吱嘎”一聲悶響,刑部天牢的兩扇青銅鑄造的大門,緩緩的打了開來。
黑暗幽深的天牢之中,立時灑進了一片陽光,如果是平常時日,牢裡面的刑徒定然會為了這些久違的光明爭吵歡呼,可是現在,牢裡面的犯人們,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天牢最深處的那幾間牢房,目光之中,盡多複雜。
縱然身處天牢,可是牢裡面的犯人還是知道最深處‘特殊牢房’中關的那幾個人是誰,知道人是誰,刑徒們自然也就明白,今日午時三刻,那幾個人將要奔赴刑場了。
說實話,刑徒們對於將要赴死的史彌遠、錢象祖等人沒有多少特殊的感情,能夠關進天牢之中,定然都是要被砍腦袋的,是以在這最後的關頭,牢獄裡面的一眾刑徒們,也心有悽然的看著陽光都撒不到的那幾間牢房。
“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回去!”
天牢之外,一隊獄監從門外走了進來,天牢之中的牢頭可能是想在這隊高階獄監面前表現變現,紛紛敲擊著手中的水火棍,‘砰砰砰’的敲打在長長的甬道兩側的牢房門框上,只把整個天牢震得滿是‘哐哐哐’的響聲。
牢頭們凶神惡煞的模樣,將看熱鬧的犯人們都嚇的蹲了回去,只是那雙眼睛,還是忍不住的順著獄監們的隊伍,往天牢深處看去。
刑部天牢,是帝國建造的最為牢固的牢獄,裡面滿是死刑犯,可是同樣的死刑犯,在這天牢之中也要分出個高低出來,就和天牢外的世界一樣,有王侯將相,有販夫走卒。
十幾天之前還是帝國‘丞相’,百官之長的史彌遠,以及隨著他‘同生共死’的副相錢象祖、李壁,國舅楊次山,臨安知府張嵫,禮部尚書許任等差不多除了逃亡倭國的夏震外所有的同黨全部都關在天牢之中的‘高階間’,也就是關押重刑犯的牢房內。
作為重刑犯,史彌遠等人受到的‘待遇’還是相當不錯的,單人單間或者是兩個人的標準間,有床鋪,有桌椅,油燈長燃,頓頓酒肉不斷,總之,比起外面尋常百姓家那都是好了十幾倍的。
不過這些待遇,這些可以區分出來他們是不同於尋常人的待遇,在今天,將全部結束。
牢頭掏出鑰匙,將重刑犯牢房和外面尋常牢房的第一道鐵門開啟,然後對著裡面的牢頭,亮出獄監們帶來的新任刑部尚書宋鞏(宋慈之父)以及大理寺、御史臺共同開出來的判決書,言明來意,然後重刑犯牢區的牢頭就用另外一把鑰匙,將裡面的第二道監門開啟,只這樣,奉命押送史彌遠等人前往御街廣場赴死的獄監們才進到裡面。
獄監頭子橫掃了一眼牢房中的‘公侯將相’,暗暗點了點頭,然後就對著身後的其他獄監說道:“驗身。”
聽到上司的命令,小獄監們從袖子裡面拿出刑部給這些死刑犯們畫的畫像,然後就在牢頭們的幫助下,進到牢房之中,對著畫像把人對一下,每對一個,就唱喝一聲,如此,小半個時辰過後,所有牢犯就被驗明瞭正身。
獄監頭子冷冷的將手中的文書一亮,衝著史彌遠等人吼道:“奉聖命,奸臣史彌遠、錢象祖、李壁等人,為一己私利,槌殺當朝宰相,不顧民意聖心,通敵賣國,其罪不可饒恕‘‘‘‘‘”
講完話,獄監頭子道了聲帶走,身後的小獄監們就像是虎狼一樣,將牢房內的史彌遠等人從牢舍內帶了出來,然後獄監頭子開路,一行人就往御街廣場上準備好的斷頭臺上行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昔日的國舅爺,穿著刑衣,凌亂著頭髮,大聲喊叫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憐憫他,就連和他一道赴死的史彌遠等人,見其這副模樣,都有些嫌棄。
登上準備好的刑車,自有車伕趕車,然後獄監們就把押送的任務交給特來押送的神武軍,領隊的哲別看了眼刑車之內,人數不差,然後就上馬揚鞭,帶著這些*,往御街廣場緩緩行去。
一出刑部大門,車隊立刻就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之中。
不用招呼,面對這些賣國賊,老百姓們自發的就加入到了譴責和聲討之中,無盡的叫罵聲,充斥在整個臨安城的上空。這是百姓的憤怒,亦是面對外族欺凌了百年的民族呼聲。沒有誰希望自己的國家是破碎的,沒有誰希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