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家相反的方向駛去。
下午四點,坐著計程車在市區裡轉了一圈的王宛如最後在一家餐廳門前停了下去,她比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一個半小時,向侍應說明自己的身份後,那名面帶著職業性笑容的侍應很有禮貌地將王宛如引領到一間包房,但是,房間有人比王宛如來得還要早,一早就在房間裡等候王宛如的到來。
等侍應離開後,那人便站了起來,伸手走去摟住王宛如,緊緊地將王宛如摟住。
王振激動地對王宛如說:“姐,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王宛如也跟王振一樣,不過她卻被王振抱得快窒息,“弟弟,別抱這麼大力,姐姐我快喘不過氣了。”
“對不起,對不起。誰叫姐還是這麼漂亮,讓我不知不覺都忘記了你是我的親姐。”
雖然王振嘴裡連聲向王宛如,但他還是沒有打算鬆手的意思,只是滿臉恫憬地注視著王宛如,不想錯過王宛如臉上任何一寸地方,如果是在大街上,他們兩人在不知情的旁人眼裡,簡直就象是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王振英俊瀟灑、年少多金,王宛如雍容華貴、美豔絕倫。
王宛如羞紅著臉,雙手推開王振,她心裡也想起了小時侯的往事,眼前這個小她六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如今也長大了,以前總是讓她操心的弟弟現在居然長得高大英俊,王宛如嬌笑地用自己潔白如玉的手指輕點了一下王振的額頭,“瞧你嘴巴說得這麼甜,是不是以前讀大學時一定用過這張嘴去哄不少女孩子開心吧?可惜啊,姐姐都已經老了,不過你什麼時候帶你女朋友給我瞧瞧,也讓我幫忙出點主意。”
“老?怎麼會老?在我看來,姐現在比外面那些女孩不知道要多漂亮、多年輕,如果我們不是姐弟的話,我一定會追求姐,讓姐做我的老婆。”
難得跟親人見面,王宛如也放開胸懷,跟王振開起了玩笑,至於王振所說的話,她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只當是客套話。
王振嘿嘿地傻笑,然後鬆開王宛如,很有紳士風度地請王宛如入座。就餐的時間還早,於是,王振和王宛如姐弟倆聊起話,說以前小時侯的往事或者聽王振在大學時的趣事。
忽然,王振看了王宛如一眼,剛才伶牙俐齒、妙語連珠的嘴巴變得吞吞吐吐,王振似乎有難言之隱,面對王宛如,王振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正當王宛如想問王振發生什麼事時,王振也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對滿臉擔心自己的姐姐說:“姐,有件事我想對你說,不過請你一定要保持鎮定,答應我一定要等我說完。”
王宛如雖然不知道王振想對她說什麼,但她還是點頭答應了王振。
王振小聲地對王宛如說:“姐,爸他想見你。”
王宛如一聽這話差點站起來想離開這裡,但王振預先知道她的想法,伸手抓住王宛如的手,“姐,你剛才不是答應過我,一定要等我說完嗎?”
王宛如只好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只是現在兩人不再象剛才那樣關係密切,王宛如毫無表情,冷冷冰冰坐著等王振的下文。
王振輕聲地說道:“姐,我知道你還怪爸當初為了自己的事業而把你嫁入張家,然後對你在張家的情況不聞不問這麼多年,其實爸現在也很後悔,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如今都好了,這次我來上海除了公事外,主要還是替爸找你回去,回屬於我們的家。”
王宛如欲哭無淚地苦笑,“後悔?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是何意思,你就不用再騙我了,何況他是一個非常愛面子的人,根本不可能會向自己的女兒低頭認錯。我看,他一定是覺得我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利用,所以才叫你來勸我回去。這種事我很早就知道了,以前剛進張家時,我還以為他只是希望能拉攏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結果張家一完,他立即就迫不及待地收購張家在國外的產業,而我卻象沒用的玩偶一樣被他捨棄,現在又輪到你,他跟南雲企業的老闆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會把你過繼給南雲企業的老闆,還讓你一下子成為南雲企業的少東家。”
王振默默地低頭不語,間接承認了王宛如的話。
王宛如看也不再看自己一直疼愛的弟弟,看著天花板上漂亮的壁畫,“其實你不用說,我心裡也很明白,他一定又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去威逼對方。”王宛如把自己知道的惡毒的詞語全部用在了那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身上。
王振看到王宛如越說情緒也變得越激動,“姐,求你了,求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這些年都過得很苦。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不如說點別的,不要再為這些事影響了我們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