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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了點頭,丟了綻銀子給龜奴,龜奴大喜,躬著腰笑的嘴都裂開了,直把他奉為皇帝。

很快老鴇聽龜奴說有位出手大方的客人來了,趕緊跑過來。進門一看,見到竟然是總掌大人,馬上跪倒在地。

阿真見老鴇跪下,簡潔喊道:“起來。”

“是。”老鴇站了起來,站在旁邊不敢吭一聲。

“送些酒菜過來,再叫個人來彈彈琴,把曠雪霜帶來。”阿真下達命令。

老鴇一刻都不敢擔誤,馬上轉身跑出去吩咐。

阿真淺品著酒水,聽著清倌撫著琴,雖然他不太懂琴。可是這也算是一種消遣。

一會兒曠雪霜就被帶進來了。老鴇把她帶進房,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轉身離開,順手把廂門給關上了。

案臺上琴聲幽幽,酒桌上美酒純純,房內一陣安詳。

雪霜進來便見到公子了。今天的公子已沒有當日的怒氣,滿臉詳和。身裝銀絲綿袍,披著貂毛背夾,頭捆銀帶,腰掛穗壁,模樣溫溫儒雅,甚是俊朗非凡。雪霜早知公子俊美優雅。可今一見更勝往昔風采。

清倌一曲彈罷。阿真睜開眼睛,拍手叫好。那位女清倌臉微紅,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一瞬間房間只剩阿真和雪霜了。

“坐”阿真見雪霜愣愣的的站在不遠處。比了比劃對面的位置邀請著。

“奴婢不敢。”雪霜見他雖溫溫有禮,可卻也不敢再與他平坐。現在她的身份已不是以前那個他憐惜的霜兒了。想到這心中一酸,想到柳三郎在牢是受苦心中更是一疼。

阿真點了點頭,也不勉強道:“有回過家裡見過孃親嗎?”

“奴婢不敢回家。”雪霜一想到家裡的母親與小弟心頭心酸不止。

“該回去見見才好。”阿真幽幽嘆著說道。

雪霜不語。

“還記得以前在家裡是什麼樣過日子嗎?”阿真看了看她,一顆心微微也疼了起來。

“奴婢記得。”雪霜忍住奪出的眼淚回答。

“說來聽聽。”

“雖起早摸黑,但一家人過的卻快樂無比,爹孃雖整日為弟弟的病四處救醫,雖貧苦。可奴婢卻是覺的那時最快樂。”說著雪霜的淚就掉下來了。

阿真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麼能比一家人在一起時更幸福呢?

“那時你可曾懂的情愛,或想要情愛?”阿真喝了杯酒緩緩問道。

“起早摸黑,生活清貧。無心想情愛之事,更不敢談情愛之事。”雪霜咬牙,淚流的急。是她錯了嗎?是她貪求太多了嗎?公子把她安置讓她有棲息之地,吃好穿好。不知恩圖報,反而背叛公子。她是否真的做錯了?

阿真看著她不停的掉淚,心陣陣的抽疼起來。嘆了口氣:“還記得父親是如何死去,還記得為何事自墮青樓的嗎?”

“公子,別再問了。求你別再問了。”雪霜趴在地上不停的泣淚,是的她錯了。貪心不足蛇吞象,公子待她好,供她吃供她穿,還命人幫助她家人,更找尋名醫為弟弟治病。她日子過的安詳順和。卻整日胡思亂想,做出對不起公子之事。是她錯了,她錯的太離譜了。枉費公子對她的一片惜愛之心,給公子蒙羞。以前與公子所有的一切一切從頭腦裡飛躍而過。沒有公子,她這羞恥的身軀怕早已殘破不堪。如何能得到柳三郎的垂愛,她有資格對三郎說愛嗎?如沒公子,她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她能讓人憐愛嗎?

阿真見她跪座在地上泣不成聲。臉色蒼白好似要昏過去一樣。心裡嘆道:還是個小女孩呀,十七歲的叛逆期的小孩子能懂什麼?回想起二十一世紀像她這年紀應該開開心心的在讀高中,為學業打拼著。阿真在雪霜的身上,看到那些二十一世紀叛逆的九零後身影,輕嘆了口氣,不忍心太過責怪。

“我本想放了你們,讓你們雙宿雙飛。”這一說,趴在地上的雪霜身子一頓,又繼續哭泣。公子待她如此之好,她還能回到三郎身邊嗎?怕是一輩子也回不去了。公子對她的恩情萬死也無法報答了。

唉阿真重重嘆了口氣:“我夫人前些日譜寫了一本林氏家訓,想放怕也有心無力。”說完他就重重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雪霜趴在地上低泣不停。林氏家訓,是呀。現在的他已貴為大司馬,是該有規矩的,有家訓的。

“雪霜求公放了三郎吧。”曠雪霜說著不停的磕頭。

“我會安排他去大周駐吐蕃大使館,你就放心吧。”阿真緩緩說道。

雪霜心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