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此情景,感激中接過侍衛長手中的傘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
侍衛長見大司馬竟向他道謝煌恐不安瞬間跪倒在地,“小人不敢。”
“起來起來。”阿真拉起侍衛長,眼裡滿是讚賞和感激。
待衛長見大司馬眼中的讚賞,心底頓時歡喜無比,能讓天神般的大司馬差遣那是何等光榮,他都看見兄弟們忌妒的眼光了。
開啟傘阿真冒著夜雨,走入宮內,雖有油傘可大段的宮路也令他雙肩溼漉大片。靠近御書房,遠遠可見嫋嫋燈火閃爍在迷雨中,幽美的情景令人一顆心頓時平靜沉寂。
油紙傘被雨水拍打的嘩啦作響,奔進御書房簷下,他合上紙傘趕緊拍打著肩上水珠。
屋頂下,王徨正豎耳認真傾聽房外的對話,聽見旁邊動靜回身就瞧見阿真,展撥出一口氣:“大司馬您終於來了。”
“王公公賞雨啊,好雅興。”抖完身上的水珠阿真對他比起個大母指,“老爺子在不在裡面?”
王徨無心和他調侃,皺著無毛的臉小聲回道:“大司馬,不好了,出大事了”
話還沒說完,一聲杯子擲地聲響起。而後老爺子威嚴的吼聲響起:“混帳,殺了,統統給我殺了。”
皇上這一怒喊,王徨驚嚇的一顆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阿真糊里糊塗的,這皇上老爺子這麼生氣到底要殺誰呢?
果然老爺子這一聲怒吼後,兩名穿著黃袍的帶刀侍衛立即從御書房外跨出來,頂著瀝瀝大雨飛快地消失在他眼睛裡。
“皇上,大司馬到。”王徨嚇的臉色發白,走到御書房門口跪倒在地,顫抖著報告。
“叫他進來。”皇上的聲音平板無緒。
阿真聽見老爺子這聲音,看來老爺子火早燒到頭髮上去了,不敢遲疑趕緊跨進御書房內。一進房內他見到十來位閣老大臣們低著頭跪在兩旁,低垂的頭誰都不敢吭出一聲。皇上老爺子那張老臉黑的和炭有一拼的端坐在臺上,眼裡冒著熊熊烈火。
“大司馬來的正好,你看看。”說道老爺子毫無風度把手中的摺子丟在地上。
阿真見老爺子氣的把摺子丟在地上,狐疑的拾起那奏摺,攤開一看。還未全看完,頓時他眼裡也和老爺子一樣冒出熊熊烈火,咬牙齒切吼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眾閣老大臣聽大司馬竟敢責問皇上,一顆心都提到桑子眼上了。
皇上黑著個臉,見他竟然敢責怪他,咪起眼道:“朕每年都有攤派銀子修理兩州河堤,去年剛發一百萬兩,才初春恭州、黔州壩堤竟然至使兩州百姓流離失守,簡直簡直”皇上把桌子拍的震天響,顫抖的連話都講不出來了。
阿真板著臉奏稟:“請皇上即刻下旨,立即把恭州,黔州六品以上官員押解進京。”
“朕已下令立即抄斬恭州州府崔更,黔州州府溫志。”
阿真聽皇上要殺了這兩人,眼裡兇狠地瞪著跪倒在地的這些個閣老大臣們,抱拳對皇上稟道:“皇上不可,小小兩州州府如何敢貪這上百萬兩qǐsǔü,朝中必有閣老大臣們參與,皇上若殺了兩人,便等於幫這些大臣們滅口。”
“跪在地上的閣老大臣們心裡顫抖,聽大司馬要追根究底,更是差點暈過去。”
皇上聽他這一說,怒眼虎視著跪倒在地的眾臣,見有些人顫抖不止,眯起虎眼喊道:“擬旨,馬上把兩州六品以上官吏押解進京。”
皇上這一喊跪倒在地的工部尚書黃聞志一咕嘀昏倒在地,六部尚書江廷折見他的工部昏倒,更是嚇的冷汗不停流淌。
皇上這話剛說完,工部就昏倒了,阿真瞪著那昏倒的黃聞志,心底滿是不屑。就這心理素質還敢貪汙。
皇上咪著虎眼見他旨剛下完工部就暈過去了,六部尚一副也差點跟著暈過去一般,所有的事都瞭然於胸,陰沉著臉對阿真下令道:“大司馬,兩州之事朕交由你全權處置。”
六部尚書江廷折聽皇上這一說,頓時嚇的一條老命恨不得就這樣去了。交給這殺人不眨眼的大司馬,他全家都沒活路了。
阿真聽皇上這一說,心裡突兀,這老爺子攤派給他江南的事,他明天就要出發了,現在又把這兩州之事交給他,他又不是火影忍者,不懂的分身術啊。可這長江決堤,百萬災民流離失守,貪官可恨。為百姓辦事有什麼好推脫的。想到這裡,他蠕了蠕喉嚨抱拳應道:“微臣領旨。”
“來人,立即把黃聞志、江廷折押入天牢。”他應下後,朝旁邊帶刀的侍衛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