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來臨,城外的大片樹森,枝葉已露出新葉,官道兩旁的野草閒花也已冒出嫩芽,把被大雪侵襲害難掃去,到處生機無限,欣欣向榮。
自阿真出睢村後,有來過兩次睢縣,全都是來探望雪霜的,那時想見她的心如火撩拔,趕路是往死裡趕,哪裡有這次的遊閒。
想到這裡放眼好好看了四周景色一眼,望著坐在車板吃飯的雪霜,輕輕籲出一口氣。陷入自己的世界裡。
婉兒與她坐在樹蔭下,抬眼瞧見她夫君正在發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到雪霜靜瀾端坐在車板上安靜地用著午膳。
看見雪霜如此溫溫爾雅模樣,心中也湧出一絲絲驕傲情緒,雪霜是她一手教導而出的,而她也不枉廢她的一番苦心,學的既快又向上。現在的雪霜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夫君怕也等了許久了吧。
“夫君”婉兒輕輕打斷他的凝思。
阿真回過神來,見到婉兒戲謔的微笑,不好意思道:“婉兒,怎麼呢?”
“夫君為何不用午膳呢?”說著看了看他腿上的飯菜,伸出柔手捧起來道:“是不是不合胃口?”
“怎麼會呢?”他報赧中接過那一碗飯,拿起筷起夾了一隻雞腿放在婉兒碗裡道:“你也快些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婉兒幸福地點點頭,害羞中輕輕挾起一塊肉放進他碗裡,“夫君別一直吃白飯。”眸子裡的愛意和關心展露無遺。
用過午膳後,雪霜和衣服收拾著碗碟,便自顧到一旁的河邊清洗。
阿真和婉兒偎靠在樹蔭下,頭上那一輪陽光暖和無比,吃飽後令婉兒小腦袋低垂,努力響應著周公的號召。
他見她昏昏欲睡模樣,憐惜中輕喚道:“婉兒不如進馬車裡休息一會兒吧。”
婉君搖了搖頭後輕輕把小腦袋靠在他肩上,“婉兒想呆在夫君身邊多一會兒。”
“傻丫頭。”
靠在他肩上的婉兒,靜默良久後才小聲問道:“夫君能告訴婉兒,芸姐為何離開嗎?”
她的問話令阿真心裡微微抽*動,感覺自己對不起芊芸,也對不起婉兒。原來婉兒早知道他對她說芊芸出去辦事是在搪塞,可卻善良地從來不問起。
“唉”想完後他嘆出一口氣,歉然道:“婉兒,夫君不是有意欺瞞你的。”
婉君聽他這番話雙手強行扭過他的臉道:“夫君是婉兒的天,夫君想讓婉兒知道的事,婉兒就能知道。不想讓婉兒知道的事,婉兒就不能知道。”
她的這席話令他心裡的歉然更是不斷擴張,羞愧中撫摸著她的小臉,真執道:“感謝上蒼。”有婉兒如此老婆,他還有什麼可求的?而他竟然仍不滿足的去招三惹四,他都愧對面對眼前這個可人兒了。
婉君聽他直執地對她說感謝上蒼,頓時羞紅了粉腮,害羞中輕輕回道:“感謝上蒼。”兩人言下之意,不語而明。
他凝思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大肚子,愛憐中深深嘆了一口氣,把芊芸是密探,和她是如離去一五一十的緩緩道了出來。
婉君靜靜聆聽著她夫君的話,直到聽完後,用她那雙長滿厚厚硬繭溫暖緊握著他的大掌,“夫君怪芸姐嗎?”
阿真反握著她的小手,搖搖頭後深嘆一口氣道:“我對芸兒只有愧疚沒有任何責意。”
“婉兒明白夫君,芸姐出去散散心也好。”
“嗯,希望她能想通吧。”
“芸姐會想通的。”
婉君安慰中輕拍了拍她的掌背,望著洗完碟盤的雪霜和衣柔返回了,溫柔道:“夫君覺的雪霜怎麼樣呢?”
她這一問,頓時令阿真一愣,傷感中轉過臉望著染紅雙腮的婉君,不明所已問道:“婉兒為何如此問。”
婉君聽她夫君反問,揚起一個非常溫柔地微笑,“雪霜是夫君的人,夫君總不能讓她一直獨守空閨下去。”講到這裡輕輕埋怨道:“夫君偶爾也應該到雪霜房中與她說說話。”
“這”阿真傻眼了,還真的沒見過老婆叫自己的老公去小老婆房中耶,這古代的女人都是瘋了不成?
阿真搖了搖頭,“雪霜深戀柳三郎,夫君去了恐惹人閒話。”他雖然好色了點,可並不是禽獸,明知她喜歡別人,怎麼可以這樣。
婉兒不贊同道:“不管夫君承認與否雪霜早已是夫君的人了,她如何能與柳三郎共結連理?就算柳三郎不在意,雪霜自己也不會原意的。”
阿真聽後暗自嘆氣,是呀,以前雪霜會,可是自跟婉兒讀四書五經、女戒後,他都有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