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微微紅髮。向少雲瞪他的眼神說有多大就有多大。他太佩服真哥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如此的傷風敗俗,臉上更是有半點害羞,好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他不佩服都不行。
“走開,走開,走開。”眾人還發愣時,巡防官兵老爺們來了,一來就哄走圍繞著小姑娘的眾人。
“你們是誰,還不快些走開。”群眾們哄散的只剩下他們四個,一位穿著官府的粗壯漢子走了出來向他們喊道。
奇怪了,他們站在這裡關他什麼事,阿真剛覺奇怪,向少雲就叫道:“爺我們幹嘛要走,這是你家的嗎?”
那官府壯漢想他在都堂堂大捕頭,維護城內治安,哪裡見有人能這麼大膽。頓時黑臉板了下來:“再不快些走,別怪我下令抓人了。”
他這一說,阿真也來氣了,這人是能讓他說抓就能抓的嗎?“老兄,我們犯了何罪,能讓你下令抓人,這裡還有沒有王法?”
“就憑你們防礙官差辦事,抓了你們諒你們也沒話說。”大捕頭大哼,“全給我綁了。”一揮手身後十幾位官兵就團團把他們圍住。
“我勸你們別反抗,不然我就以寇賊當場把你們擊殺。”大捕頭見他們被圍住,威風凜凜放下狠話。
原本平靜的阿真聽見他竟如此狂妄,頓時氣也不打一處來向旁邊的向少雲問道:“成都府衙叫什麼名字。”
向少雲戒備的凝視著圍住他們的官兵,簡潔的說道:“鍾志成”
“混帳的東西,竟敢直呼老爺名諱。”大捕頭聽他們竟直呼他們老爺的名字,大聲喝斥後大手一揮喊道:“兄弟們,上”
大捕頭喊完,瞬間所有的官差就動起了手。向少雲和大小將也不是吃素的,三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這群捕頭哪裡是他們三個的對手,才一會兒群捕就被打竭趴在地,不停的哀呼。
“回去再多帶些人手過來,我們在這裡等你。”阿真見大捕頭被向少雲撂倒在地,蹲下身子挑了挑大捕頭的官帽鄙視的嘲笑道。
說完衙役們相互攙扶向他們的衙門東倒西歪的走去。大捕頭咬牙放著狠話:“你們等著。”
“帶些禁得住打的來,別讓爺我等久了。”阿真見大捕頭還這麼犟,朝走遠的他們揮手吶喊心情高興萬分。
突然出現這麼一出,把跪倒在積雪堆裡的小姑娘嚇的原本泛黃的小臉發白了。
四人見小姑娘驚嚇不了,向少雲趕緊向前拱手道:“姑娘莫慌,我們不是壞人。”說完就用衣袖把跪倒在地的小姑娘扶了起來。
“謝公子,公子快走吧,等一下官爺們來了怕是要遭禍了。”小姑娘道謝後,好心的相勸。
“不礙事,來!小姑娘給你。快去把母親葬了吧。”向少雲同情心氾濫從懷裡掏出幾綻銀子一把塞入小姑娘冷冰的手裡。
小姑娘哪見過這麼多銀子,驚嚇的向後退了一大步:“公子,不須要這麼多。”
“是嗎?”向少雲臉上報赧,他沒葬過人,也不知道葬個人要多少銀子。
阿真見狀心裡大喊有趣,想他向少雲也老大不小了,這春天來的嘛有些晚了。
“小姑娘,要多少你自己去挑就是。”阿真向捧著一大堆銀子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說道。
“謝謝公子。”小姑娘紅著眼眶,挑了一綻小銀子收進懷裡,卟通一聲跪倒在地,慎重的對向少雲磕起頭。
“快起來,快起來。”向少雲見她卟通跪下,趕緊向前扶起。對小姑娘心疼不已,“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恩公,奴婢姓雲名日初。”
“白雲出軸本無心。”阿真聽聞名字馬上聯想到這個詞,“雲日初,你怎麼會落的賣身葬母?”這名字取的別緻雅秀,應該是出自有學問人之手才對,怎麼會淪落至如此。
這一問頓時惹的雲日初眼淚氾濫。
“幾位恩公,雲初與孃親居住在烏蒙縣邊的小村莊,前年鄰山聚集了眾多山匪,原本山匪只打劫路人與山村無犯,可近來商人聽聞黑眉山匪土囂狂都不敢從此過,久而久之黑眉山匪眾就聚集襲村,孃親把日初塞進灶坑不堪眾匪汙辱,撞牆自盡了。”
一番話說的向少雲臉陰沉,阿真暗自嘆息,自他來到古代像此種無奈之事屢屢不斷。
“你爹呢?”向少雲無比溫柔的問道,像是大聲點會嚇到眼前這流滿淚的人兒。
“娘原本是秦江邊的琴女,懷上雲初後便搬遷至烏蒙。雲初從未曾見過爹爹。”說到傷心之處,雲日初淚流的更急,不停的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