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很快便燃起了爐火,柴木燒了一會兒,眾人驚見鍋裡的油不停冒泡,好像很滾燙一般。
琴米大驚問道:“真哥,這太快了。”她可是有自己煮過飯的,知道油熱也沒這麼快,而且怎麼會翻滾?
“嗯。琴米真是細心。”阿真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綻銀子扔進油鍋裡朝眾人問道:“誰伸手進去把這銀子撈上來,這綻銀子便是他的了。”
眾人聽他這話,瞪大眼看這油鍋如此滾燙,伸進去手不立即被煬傷才怪,琴米雖有疑問,可見不停翻騰冒泡的油鍋,也心有疑悸。
阿真見沒人願意把那綻銀子揮上來,捲了捲袖子。
芊芸瞧見她夫君要下油鍋裡撈銀,驚嚇的小臉都白了,死死抓著她夫君的雙手,一副除非她死了才能放開一般。
阿真見狀,溫柔地笑了笑道:“芸兒,沒事的,你夫君我又不是柳風揚和郭直孝這兩個傻二愣。”
他這一調侃柳風揚和郭直孝立即臉紅,芊芸緊咬住嘴唇,搖了搖頭堅決不肯放手。
阿真見她如此堅決,嘆了口氣朝洪瑞說道:“洪瑞你去撈。”
這一喚,洪瑞立刻哀下臉,哭喪中蠕動嘴唇,手伸在冒泡的油鍋上面很是懼怕。
阿真見他如此懼怕,提氣大喝:“撈起來。”
洪瑞心一驚,閉上眼屏著氣立即伸手快速把那綻銀子撈了就起來,撈起來後傻愣愣地睜開眼睛,一副不可思議模樣,望著那沸騰中不停翻滾的油鍋,滿臉茫然。
他撈起銀子後,阿真點了點頭,呵呵直笑。眾人呆愣在當場,期待中的慘叫怎麼沒有響起?
芊芸驚訝中放開她夫君的雙手,眼凝望著洪瑞拿銀子的手,混沌的腦袋更加的迷疑了。
阿真見他們傻愣在當場,用得到自由的雙手伸進那沸騰的油鍋裡洗了洗,呵呵朝傻愣的柳風揚等人說道:“大家一起來試試。”
眾人回過神來,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奇中小心亦亦也把雙手伸進那沸騰的油鍋裡。
這一伸大家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期待中的灼燙沒有,沸騰翻滾地油鍋裡的溫度比溫水還冷上幾分。
這一試,大家頓時好奇了,整齊喊道:“真哥,這是怎麼回事?”
阿真聽他們急切想要答案的臉龐,呵呵打趣道:“這油鍋裡洗手的味道怎麼樣,能不能唬倒施錚。”
眾人齊點頭,絕對可以,施錚是什麼人物,在他眼前把洪瑞拉進油鍋裡炸,他難道還敢以為自己沒死嗎?
琴米求學心切,著急問道:“真哥,和我們說說吧,為什麼油不熱鍋卻如此沸騰?”
“沸騰的不是油,而是那半桶白醋。”阿笑著解惑:“白醋比油重就會下沉,遇熱便會沸騰。”說完蹩了蹩柳風揚和郭直孝這幾位富家少爺佩侃道:“你們這些個富家子弟,正常情況下油熱了是無波無滔的。”
琴米介面道:“沒錯,油就算如何的熱,也不會出現沸騰情況。”
她追加說完,柳風揚和郭直孝這些沒下過廚房的富家少爺臉頓時紅了。這廚房是娘們的地方,他們大男人怎麼懂的洗手作羹湯。
“好了,撤下去吧。”阿真見他們臉紅,朝衙役下令後轉身坐回主桌,潤了口茶向洪瑞說道:“洪瑞呀,晚上你穿官服,我要在城徨廟判你下油鍋,罪名是糊塗昏官,草菅人命。到時你哭叫的悽慘一些,下油鍋時你要哀號聲要令一里外的人都聽得見,知道嗎?”
洪瑞在下邊聽的面紅耳赤,多虧有大司馬不然李能武這冤假錯案就背定了,而他的一世英明就全毀一一旦了,現在聽大司馬如此吩咐由衷感激,跪倒在地慎重地朝他磕了三個響頭惟命是從。
“好,大家且先坐,等到子時,就去提施錚。”說完朝大小將說道:“你們兩人去把福祿和洪衣柔傳來,切記要偷偷和悄悄。”
兩將聽命,飛速離去。
“洪瑞,李能武能動了嗎?”吩咐完,他又問道。
“應該可以了。”
“把他叫來見我。”他想到這李能武不由的喜歡,那可是個一條筋通到*的愣頭青啊。
洪瑞離去,阿真走到廳下,從廳門口跨了出去,手輕輕搖著扇子,悠閒中踱步在這菜圃中,放眼望去雖沒有花團錦簇的紅紅豔豔,但青青油綠意也令人舒心通暢。
他望著四周的綠綠青青,池中游鴨嘻戲,身心疲憊滌洗,輕搖著扇子輕輕吟道:“雲淡雨初歇,清綺心千結。蒼茫水月落,鏡中花卻缺。”吟完望著無花的菜圃,悠閒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