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問惹的阿真憐愛地撫摸著她的秀髮道:“剛才夫君不是在街上游逛嗎?吸引賊人只是其這其二還是視查四周環境。”
他這一說,芊芸頓時明瞭,腦袋溫柔的往她夫君肩上靠了去,“芸兒都沒有注意,沒想到夫君把全後都考濾的妥妥當當。”
她這一靠,阿真輕笑著把他擁進懷中,下巴輕磨著她的雲鬢,望著被烏雲摭掩的暈月,緩緩低吟:“花褪殘紅青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冷風依舊輕撫,寒月幽幽泛黃,四周寂寞無聲,兩人你濃我濃依偎在隱秘的白揚樹下,靜靜等待著。
子時過去許久,夜依然黑暗,月依然泛黃。芊芸靠在阿真肩膀上的小腦袋也越來越重,美麗的水眼半睜半眯,早已徘徊在半醒半夢之間。
黑夜裡,月暈下,三條黑影,飛快地穿梭在屋與屋的間隔之中。三人身材瘦小,身著黑衣黑褲,頭蒙黑巾,這三人便是把這邵州鬧的沸沸揚揚的採花仨兄弟。
一人傍晚時在街上閒晃,見到芊芸驚為天人,心癢難耐,打聽到這一群人落腳處後,便回到自己的賊窩裡與另二個商量,焦急的等待中,等黑夜裡邵州城所有人都睡下,一刻也等不急了,現身朝阿真的落腳處奔來。
“等等”飛奔中的黑衣人,一人機警地停留在遠處屋上,貓著身子賊眼咕嘀轉動,小心非常觀察著四周。
另兩名黑衣人立即也跟著蹲下身子,緊緊貼在屋頂上,“大哥,怎麼回事?”
那名被叫大哥的黑衣人咕嘀的眼珠子望著阿真住處的屋頂,疑惑說道:“有點不對勁?”
另兩名採花賊聽他這一說,賊眼緊張跟著他的眼珠向前面的屋頂看去,黑夜裡荒無人煙,四周一片沉寂,哪裡有他們大哥所說的不對勁。
“大哥,沒人。”其中一名採花賊小聲說道。
“你們看那屋頂是不是微微泛光?”那名大哥的採花賊比劃著手勢。
另兩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見到前面屋頂泛著微光。
“大哥,可能是雨水,這時節陣雨多,有時城南下雨城西卻無雨。”其中一名採花賊見泛光不由的輕嘖,不就泛點光嗎?又不是捕快。
這名採花賊一說,另兩名不由的也點點頭,屋頂泛光也沒什麼大礙,為這微微泛光的屋頂就膽怯,怎麼出來混。
“走。”採花賊大哥點頭後起身立即向前奔去,後面兩人緊緊跟著。
阿真無聊,也不知這採花賊要什麼時候來,剛想後就見黑夜中三條黑影向他方向奔來。這一看立即興奮的溢於言表,小心輕輕推了推靠在他肩上眠昧的芊芸,芊芸被他一推,立即醒來,疑惑中就見她夫君手指前方壓低著聲音說道:“芸兒快看,來了。”
芊芸立即定眼看向前方,黑夜裡隱約看見三條身影,速度奇快,飛躍在屋與屋的間隔之間更是穩健無聲,腳剛點房瓦時人又朝前飛躍。
她這一看,心裡大驚,這三人腳下的功夫不是一流就可以做到的,如果是她怕也難追到這三人。
黑夜裡三名採花賊興奮的朝前奔來,身影剛到客棧廂房頂,腳剛點瓦,還未站穩時集體打滑,採花賊老大身子一歪從屋頂滑落,另兩名則是連人帶身如皮球一般翻滾了下來。砰的一聲響起,採花三人組整齊的從屋頂上重重摔落到地上,現在別說無聲無息了,如此大的作動就連一里開外的人都能聽得見。
黑夜中兩將與兩莫早坐在房內等待著,聽見屋頂瓦片滑動聲,而後就傳來三聲哀嗷聲,四人立即破窗而出。
三名黑衣人從屋頂摔到地上,哀呼中剛爬起來就見四條人影向他們撲了過來,腦中警鈴大作,同時翻身險險躲過他們的劍,額頭汗水頓時流了下來。
阿真見這三傻蛋,一到屋頂便摔了個七零八落,頓時裂開嘴,芊芸則卟噗一聲緊捂著嘴不敢笑出聲,她這夫君真是陰損。
兩人站起來朝打鬥的院子走去,見院內兩將、兩莫和三人打的不可開交,裂著嘴朝他們大喊:“抓活的。”
他這一喊,三名黑衣人大驚,上當了。可面對四名高手,一刻也不敢分身,額頭上的汗滑的更急了。
採花老大一個翻身躲過大將的劍,腳一落地,頓時又一打滑,這一滑整整滑出三寸遠,腳裸重扭,蒙著黑衣老大嘴裡重聲哀呼,摔了個狗吃屎。
阿真見狀脖子一縮,自喃道:“我靠,痛,痛死了,腳裸肯定扭斷了。”
採花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