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三那二愣請出去後,眯著笑的阿真和善地轉過腦袋,朝一旁的李湧客氣回道:“你們李朝的事原本我不該插手,可是如此之多的難民湧進我吐蕃境界,天道悲憫。為這些難民,我吐蕃是盡心盡力,設營區、施膳食、發寒衣,所花費不小吶。”
李湧聽的連連點頭,這些事皆是屬事,吐蕃大王的仁義與憐憫早就廣佈四海,有誰能生生抹掉?“吐蕃大王仁慈,我代李朝萬民謝過大王。”說畢便跪倒在地,慎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見狀,阿真大驚,急步走出王桌,把跪倒在地的這把老骨頭攙扶起身,“李使者勿須如此,快快坐下。”
被攙扶入坐的李湧受寵若驚,吐蕃大王站著,他那屁股哪敢大坐,飛速站起躬拜謝道:“吐蕃大王如此仁愛,外臣惶恐。”
“好了好了。”滿臉和善地輕拍著這具老臂膀,慈眉善目說道:“與其說我想幫助老三的話,不如說我想平息李朝的內亂,皆是我吐蕃的周邊國家,你們內亂會連累到我吐蕃的平定,你說是嗎?”
“是的,是的。”聽到這番話,李湧大喜,躬身回道:“那吐蕃大王是否可以離去,讓七皇子贏了這場勝利?”
阿真語重心長的嘆息道:“你們李朝誰做君王我倒是不感興趣,但是如此多的難民湧進我吐蕃,而我吐蕃為此也花了大把錢糧,如我就這樣離去,怕是不好對百官交待呀。”
“這”聽到這些話,李湧心裡突兀,他們李朝如此貧瘠,吐蕃大王不會是想要侵吞他們的國土吧?
看著前面這位老人咕嚕轉動的眼球,阿真騙死人不償說道:“李使者你放心吧,我吐蕃國境如此之廣,小小的李朝我還看不上眼。”揚起一抹很真誠的虛笑,再說道:“我要的很簡單,只是要你們答應我,年年到我王廷壽拜納貢,這也就行了。”
聽聞此話,李湧提起的心一定,猶豫不決說道:“如此,我李朝不就臣服於吐蕃了。”
“你們李朝如此貧困,雖說是納貢,可是到頭來我吐蕃的資助你們的多於歲貢百倍餘。”講到這裡比起一根手指頭再道:“再有就是你們有強大的吐蕃當靠山,周邊的國家如敢欺負你們,便有個泱泱大國替你們撐要,這樣難道不好嗎?”
“這”李湧無語了,聽上去是很妙,可是要君主年年到吐蕃去跪拜磕頭,一時之間覺的很沒面子,“吐蕃大王可否容我回去與七皇子商議?”
眯著笑的阿真和善的點頭說道:“當然,如此大事,使者理當與七皇子商議,如七皇子同意了,他連兵都不須要出,我必把李隆給解決了,讓他安心為一國之王。”
“好好好。”連連點頭的李湧躬身敬拜,告辭道:“打擾吐蕃大王許久,外臣不勝驚恐,先行告退,如若七皇子同意,外臣再來叨擾。”
“李使者客氣了,還望使者以百姓為重,規勸七皇子罷切兵戈,為萬民謀福祉。”
“吐蕃大王之仁,實為我等不比。外臣告退。”
“來人,送李使者。”
“不必,不必。”惶恐連連的李湧連連擺手,朝前面這位仁慈的大王敬重的再作九十度鞠躬,才巍巍地步出了這座王帳,咕嘟的眼珠觀著營內的雄兵,心裡嘆息不已,此虎營真不愧天兵神將之師,七皇子如何能敵。
李湧剛離去,一名帳衛便闖進來稟報:“大王,李隆與其將軍求見。”
這個老三除了有一顆屎腦,還是個急性呀。眉頭的一挑,喝茶的他,頭也不抬說道:“讓他們進來。”
“是。”
衛兵剛離去,大量急湊的腳步聲便響起。
步進帳內,李隆焦急萬分,闖到王桌前哀著臉說道:“吐蕃大王,您允諾要幫助我的。”他不能走,如果他走了,那他將大大的不妙。
放下茶杯,深嘆一口氣,打量著這一干乞求的黑臉,他嘆息說道:“老三,既然我答應要幫助你,就不會棄你於不顧,你放心吧。”
他這句承諾的話,頓時令一張張哀臉緩和了。
安心的籲出一口氣,李隆疑問道:“既然如此,你怎麼和李湧談了這般久?”
“我說老三啊,你這急性要改一改,你的敵人是老七。你去仇恨這些人有什麼用,屬不知這些人以後還要替你管理著一國大小事務。”
“吐蕃大王說的極是。”只要他不走,他說什麼都行。
看著這一些安心的將軍們,阿真搖頭再安心說道:“諸位將軍放心吧,既然我答應你們,就絕不會更改,大家勿須猜疑,安心的各自處理事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