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點頭的盈盈,走到婉兒前面,輕撫去她的耳邊的髮絲笑道:“吐蕃在擴張,有一大堆事須要處理,所以都沒什麼時間過來府裡。”
聽她這些話,婉兒感動不已,心疼地牽著她的手囑咐道:“盈盈你太勞累了。”小小的肩膀擔著萬千生計,如何能不令她心疼。
輕輕一笑,盈盈轉身朝貝妮說道:“貝妮你也忙了好些天,今天你就呆在府裡好好陪陪大家。”
“可是,阿科奇原地的事?”
“那不是一天半天就能解決的,到時會有妥善的辦法,放心吧。”
“也是。”輕嘆後,貝妮也囑咐道:“你也別太累了,那些不大的事就讓宰輔和閣處去理就成了。”
“嗯。”點頭後,她朝眾人告辭道:“我先走了。”
“盈盈慢走。”所有人齊站了起來,走到大廳口相送。她們的盈盈讓她們心疼不捨,可是夫君又不想去理朝政,重擔全都落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了。
感覺很疲憊的盈盈步伐瀾珊,大大小小的事她都要處理,不是她想自找累受,而是宰輔和閣處那堆人全都是木頭腦袋,什麼都要請示,什麼都是甚然決斷,真是社稷無人吶。
林府是座巨大的府抵,連阿真都不知道自己的府抵有多深,因為他從來沒有逛過,也不會刻意去逛,但是楊揚遠來坐客,婉兒這個當家主母,理所當然引著性致高昂的她遊逛於如仙境的府內。
已不知走了多久,跟在後面的阿真頻頻打著哈切,不明白這些山水有什麼好看的,女人真的很無聊耶。
“領八百人馬突出重圍的霸王,在烏江邊仰天長哮。‘天之亡我,我何渡為!’,在石亭牌上泣刻,‘虞姬永別’。隨後便自刎於烏江河畔。”無數蓮步輕踏進一座純樸的石亭內,婉兒含笑向著楊揚解說。
聽她講故事的楊揚也跟著步進石亭,看著石亭內的石碑,見上面被風化的四個大字,“與姬長決”訝異問道:“婉兒,此亭難道就是當年霸王自刎之亭?”
婉君含笑觀了四個大字一眼,輕點頭顱道:“沒錯,建抵之時盈盈命人把此亭原封不動運送而至,連亭畔的河流,一草一木皆校仿當日的情景。
站在亭內,楊揚觀看著旁邊的湍湍河流,涼爽微風吹過她的髮梢,有一種身在遠古之境,情難自禁喃喃吟道:“百戰疲勞壯士衰,中原一敗勢難回。江東子弟今雖在,肯與君王捲土來。”
也仿如身臨其境的芊芸輕輕唱起楚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勝敗兵家事不期,包羞忍恥是男兒。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吟後阿真無聊的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在亭內的石條椅上,翹著兩郎腿咕嚕說道:“楚霸王他就是頭蠢豬,韓信把他層層包圍,他打退一批又上來一批,殺出一層還有一層。將士浴血拼鬥,保他出十面埋伏,而他竟然心灰意冷不回江東,自刎於烏江。屬不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勝敗乃兵家常識,遭江東父老一時嘲笑又怎樣?他日起兵敗劉邦時什麼面子都贏回來了。”
正當處於傷感思憶的一干女眷頓時愣怔了,齊轉過腦袋看著他。
“霸王氣蓋雲宵,真哥此言何為?”楊揚不滿了,怎麼能這麼說這位氣蓋拔山的大英雄呢?
見她不贊同,站起身,阿真望著湍流的青河,嘆笑說道:“劉邦乞丐出身,臉皮極厚,如一隻賴皮狗一般。但是他為什麼能勝出身名門的項羽?這點你們想過沒有?”
這群娘子軍們哪裡懂這些軍國大事,啞然皆搖頭小腦袋。
婉君細想了一翻,劉邦也確實如他所言,很是好奇詢問道:“夫君,為何出身微末的劉邦能勝名門之後的霸王?”
“所有的結論只因他是一隻賴皮狗。”
“呃!”面面相覷的眾人一時之間皆茫然了。
“真哥,可否道明確一些?”楊揚聽的是不知所云,賴皮狗與成功是同一點線嗎?
“嗯。”觀望眾人茫然的臉,他清析說道:“劉邦成功在於他的臉皮極厚,勝敗他不放於心上,因為原本就是一名任人嘲笑的乞丐,就算是勝了,遭天下人嘲笑他也不覺的有什麼。但是項羽那二愣完全不同,他把勝敗看的太重了。”
“確實。”點頭的芊芸輕聲說道:“一開始劉邦被霸王殺的節節敗退,可是他卻從未氣餒,依然豪邁幹長,縱然屢戰屢敗他依然無懼,直到最後終於成為千古一帝。”
“芸兒說的對,但是除了這事,他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