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了。”裂開嘴巴的阿真立即忘了悲哀,滿臉驚喜。沒想到這群二愣直到現在還不明白這是人為的災難,照他們向山裡逃來的架勢來猜測,這個有些謀略的李越怕是以為紅江決堤了。
“七皇子小心。”靠山後,秦樹等將小心亦亦把李越從水裡拔了出來,人人全身溼重。
遊了如此長遠的距離,李越疲乏地坐在泥土上,搖頭嘆息,“唉自以為聰明,沒想到卻聰明反被聰明誤。”
垂頭喪氣的諸將已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全都疲乏地跟著坐在旁邊,等待天明時,大水退去。
漆黑的大雨裡,阿真含著笑,負著雙手向李越悠閒地走進,朝那句無人能答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回道:“這叫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累極的眾人突聞黑暗的大雨裡傳來這聲含笑的話,全都毛骨悚然,齊站起身大喝:“是誰?”
“你家大王我。”
話剛落下,站起身張牙舞爪的一干人突見黑暗裡徒步,步進大群兵士。
狼狽之極的李越鐵青著一張臉,狠凝著前面走近的那位俊美少年,很確定問道:“你就是吐蕃大王。”
“放肆,竟然直問。”威嚴的阿真步近,撂起一抹哼笑,上下打量著這個問話的人,朝身邊的人問道:“這就是李越?”
“回大王,此人就是李朝七皇子。”被他打過的段臺,很冷稟報。
“嗯。”聽見確認,阿真扭頭看著李越,淡淡說道:“長的不錯。”
駭然的諸將,得聞前面這名俊美少年就是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吐蕃大王,一時之間惶恐了。
李越緊咬著牙,把前因後事想通後,鐵青的臉轉瞬間便發白了,切齒詢問:“想來大水的傑作,是吐蕃大王所為了?”雖然是問,可是話裡卻很肯定。
“不錯。”腦袋輕點了點,含笑喚道:“段臺”
“臣下在。”知道大王要幹什麼的段臺,一樣粗布麻衣的走到李越身前,冷笑詢問道:“李越,還記得我嗎?”
“你”再見段臺時,所有人皆驚。
李越喃喃疑問:“你是吐蕃大王的帳衛?”可小小一名帳衛如何能跟在吐蕃大王身邊。
聽聞疑問,奸計得逞的阿真,臉一冷,大喝:“放肆,竟敢把本王的將軍喚作帳衛。”說完再喝:“大膽,竟然當眾把本王派遣作使節的將軍亂棍打出,其罪當斬。”
無路可逃的一干人見他如此暴怒,一時之間嚇的魂魄俱散,身上的雨水全都被冷汗刷掉了。
咬牙的李越得聞此粗鄙之人不是帳衛,而是將軍,屈服上前至歉,“將軍勿怪,是我一時失了眼,還請寬恕。”
“哼”重重一哼,段臺不吭聲轉身走到阿真身後,任務圓滿完成。
“哼”重哼的阿真,看著前面這個卑躬屈膝的李越,冷冷譏諷:“我還以為你李越,天不怕地不怕,連本王的臣子都敢打,沒想到也只是如此而已。”
低頭的李越牙根一疼,唯唯諾諾抱拳躬身回道:“吐蕃大王英明,請請大王饒恕。”今天的恥辱他日必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冷冷看著這一干將領,阿真大手一揮,“既然你苦求於我,那你便走吧。”
“謝吐蕃大王。”逃過一命的李越刻不容緩,立即朝身後的將軍喝道:“我們走。”
“大王”達爾巴和段臺急了,好不容易擒到了,何故要放回去。
可他們話還沒開勸,阿真便大喝:“給我圍起來。”
聽聞此話,李越心頭一顫,急轉過身抱拳躬道:“吐蕃大王為何出爾反爾?”
“本王一言既出,十馬難追,怎麼會出爾反爾?”
警惕著團團把他們包圍住的利矛,李越咕嚕眼珠轉動,“既然如何,吐蕃大王這是何故?”
“哼,你會錯本王的意了。”手指直指他身後的所有將領,冷冷說道:“本王是放你走了,可是你卻大膽之極地要領著所有人走。”說到這裡,故意疑問:“怎麼?本王的詣意,是你這小小李越可以更改的嗎?”
“這”李越臉上紅白交錯,身僵體涼,不甘心地與他凝視著。
很是悠哉的阿真氣勢霸道,大瞪著眼狠問:“怎麼?你不爽嗎?”
“你”
氣極的李越話還沒說完,便傳來阿真霸道的命令。
“掌嘴”
“住”
“啪”大幹李朝將軍還未把求饒的話說出口,達爾巴早興奮不已的衝上前,掄起巨掌,一大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