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子,上任夫子教導到晉書十章。”謙謙有理回道。
“好。”點頭的阿真立即把書翻到第十頁,眯著眼看了一會兒,頓時眼花繚亂,頭頂升起連串問號。
久久等不到夫子開口,翻開書本的謙謙疑惑喚道:“夫子”
“哦。”猛然回神的阿真,咳了兩咳,坐正身板說道:“跟著我念。”
“是。”
雖然費勁,可是繁體字蒙朧能懂,立即開聲念道:“陳獻女請王*之,王*之不悅,以其禮教之,不聽。王怒,遂以鞭鞭其面而逐之。”
阿真唸完這一句,還未從愣怔中回過神,就聽到下面的謙謙搖頭腦袋聲聲跟著低誦讀而起。
糊里糊塗的阿真眉頭緊擰,怎麼感覺有點色呀?可是書上確實是這樣寫的沒錯呀?
“女歸,泣告於陳。陳聞之,既怒且慚,復鞭其女。翌日,親縛其女而復請王*之。”
呆頭呆腦的員外兒子見他又唸了一段,立即又開始搖頭晃腦地念了起來。
“停。”在他還沒念完時,阿真立即喚停。
茫然的謙謙緊急收口,霧煞煞地看著前面的夫子,“夫子,有何不妥?”
“你這樣搖頭的方法不對。”指著前面的學生,阿真從左向右搖了一下頭說道:“一直這樣搖,只能練到左腦,而右腦無法練到。”
“夫子教訓的是。”
見到這個呆愣贊同了,阿真以身作則反方向搖起的頭說道:“一段由左向右搖,另一段便要由右向左搖,知道嗎?”
“是。”呆愣的員外兒子很乖。
“好。”滿意的阿真有種為人師表的快感,興奮的拿起書本再念:“王*之悅,以其知禮,遂與之交歡,旦日方散。”
很乖的謙謙立即反方向地彆扭搖頭晃腦,跟著聲聲唸了起來。
唸完這段讓人咬到舌頭的古文,阿真深深凝想了一番,向呆愣的學生看去,“你知這文中之意嗎?”
“不知。”
“好。”站起身的阿真怪異地往書本再看了一眼。確定沒有看錯後,才負手講解道:“陳獻女請王*之,王*之不悅,以其禮教之,不聽。”吟到這裡他解釋道:“有一位姓陳的人,把自己的女兒獻給大王亨樂。可是大王睡了獻來的女人後,不高興。便對這名女人說你不能如此的沒有情調,然後對這女人善善教導。但是女人不聽,所以大王很生氣。”
呆愣的學生糊里糊塗地認真聽講,感覺這位夫子好厲害,因為別的夫子說完他就忘了,可是這位夫子說完,他仍記得。
感覺很色的阿真不可思議地再看了一眼書本。沒有看錯呀?狐疑再講解道:“女人不聽,大王生氣,便用鞭子抽打她,然後把她逐出皇宮。女人回家後,立即把前因後事哭告於自己的父親。獻女兒給大王爽的陳姓人,聽聞女兒的哭訴,感覺很愧疚。立即把自己的女兒又鞭打了一頓。隔日把女兒綁上,然後再請大王再試睡一次。”講到這裡阿真有點口乾舌燥,興奮地再繼續說:“這一次大王睡了以後覺的很爽,立即與這女人頻頻睡而再睡,直到數日才罷休。”解釋完後,阿真不屑地輕哼一聲。想他一夜七次郎,一夜也就七次,沒想到書上這個大王竟然連御數日,太誇張了吧。
呆愣的謙謙聽到這番講解講,叨叨的跟著低念,呆臉驀地大喜,驚喜向夫子說道:“夫子,學生能記下了。”
聽聞他能記下,阿真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呆愣也沒有所說的那麼傻嘛。
夕陽染紅,血色布天。
秋風拂過殘柳,揚起了條條斑黃的敗條。
在如此詳和之際裡,曠府卻一點也不詳和。
“林阿真,你給我滾過來”一聲咆哮從大堂內划向昕府四周。
剛教導完自己學生的阿真悠閒自得,聽到這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觀景的他,腳下一踉蹌,茫然的老臉木訥,是誰這麼大聲的吼他的名字?
乒乒腳步聲大量驟起,在他還茫然不解時,幾名持棍的家丁惡凶地向他衝了過來,不言不語地立即上前緊押著他,往大堂裡拖。
被押的阿真大驚,“你們幹什麼?”
“哼”
剛被押到大堂,一聲重哼劃過四周,昕員外滿臉鐵青地瞪著眼前這個不學無術的騙子,拾起桌上的茶杯怒砸大堂,鐵著臉朝茫然的阿真破口大罵:“無恥之人。”
阿真茫然地被押在進堂,看著上面的員外如此暴怒。晃開緊押著他的兩名家丁,茫然回問:“昕員外,我如何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