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不是大司馬了。”說道阿真自己朝昏暗裡的牢房裡走了進去,能關他幾天?
顫抖中的牢衛嚇的不知所措,見大司馬自己進牢了,驚慌中腰彎連連告罪:“大司馬勿怪,小人也只是聽命行事。”
阿真見他們如此害怕,白眼一翻,仰在斑駁的牢壁上,雙手抱胸合起眼來,不吭不說。
牢衛見他不願開口,驚慌之餘,落鎖後趕緊轉身離去。不得了了,大司馬被關進天牢裡了。
吐蕃邊境,盈盈陰著臉坐在帥帳之內,巡視一干將領後,嚴肅下令:“王蠻,你到訃部鎮守”
“是”王蠻心裡一驚,看來王后是要撤兵了。
“司徒縱、楚寧恆,你們兩人依然呆在白達旦部緊守。”
“是”兩位老將軍本來就是白達旦部的守將。
“其餘諸將點齊兵馬,於明日曙升搬師回廷。”盈盈下達最後一個指令。
“是”曹宗等將皆站起來抱拳領命。
這仗打的舒服,不但奪了全境的格格喀大草原,還得了白達旦部,大王和王后真是天神呀。
心急如焚的貝妮見盈盈進帳了,著急踱上前問道:“盈盈,你想出救郎君的辦法了嗎?”
“我們吐蕃救不了他,要讓遼國來救他。”盈盈卸下嚴肅的臉,瞬間擔心之色便面露而出。
貝妮聽後連番點頭,大周不敢殺郎君,但是也不會把郎君歸還給我們,唯一可行的應當是把他送給遼國,讓遼國當替罪羊,那他們大周就可以緩四周受敵之境了。
“沒錯,他殺了這麼多遼將和遼兵,大周肯定會借刀殺人,讓我們與遼國自相殘殺,而他們就免受這四面楚歌的形態了。”盈盈如是說道。
“盈盈那我再去密見一回阿蔥球?”
上次的樹上開花原本是要讓阿真回來,沒想到大周竟然陰險地殺功臣家眷。盈盈覺的受措,這次恐怕遼國會獅子大開口了。
“貝妮,入夜後,你再去密見一次阿蔥球,讓遼國無論如何也要把我們大王索回來,至於他們要什麼,我絕不二話。”看來剛奪的大西北和白達旦部都要拱手相讓了。
“好。”貝妮也知道其中厲害,自盈盈收到飛鴿後,她的一顆心緊緊提著。還好婉君和芊芸她們平安無事,如果有事的話,郎君怕是要發瘋了。
阿真閉著眼坐在昏暗的牢房裡,現在他的腦袋比誰都還要清析。不驚不恐不急不躁中耐心等待著。
盈盈應該退兵了,吐蕃使臣可能已在路上了,遼國停戰協議大概也應該發來了。兩國現在都想要他,而他對大周來說是個燙手的山芋,大週會把他這顆燙手的山芋給誰,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了。
如果遼國殺了我,那吐蕃定與遼國誓不兩立,那大周就可以坐山觀虎鬥,安然無恙了。那樣老爺子做夢都會偷笑了。
安靜的天牢裡不知是什麼時辰,他只知道吃了無數頓飯,睡了無數覺。然後天牢中傳來無數的腳步聲。
聽到這些急驟的腳步聲後,阿真驀然睜開雙眼,時辰到了。
“吐蕃大王,皇上有請。”王徨見他如此狼狽,不敢看向他的眼眸,躬身邀請著,昨天吐蕃來人了,今天遼國也來人了,全都是要他,皇上一時之間也難以決斷。
“哼”囂張無比地站起後,重哼了一聲,才跨步走出這座他不知呆了多少天的牢房。
數日不見天日,突然見到陽光,頓覺刺眼,口鼻腔裡的汙濁被新鮮的空氣一吹而散。
王徨見他抬手掩摭烈陽,躬著手比劃道:“吐蕃大王請。”
阿真的嘴角下巴不知覺中已長滿粗粗的胡雜,扭過頭蹩了王徨一眼,面無表情朝前步去。
大周仇舊恨,我會一一討回來。
金殿之中,群臣圍在一團竅竅私語,皇上坐在金椅上,下面則站著吐蕃的使者司徒敬孝,司徒敬孝的旁邊則站著遼國的使者阿蔥球。
眾臣竊竊私語裡甚難決定,連皇上也難斷決了。
“大周皇帝,我吐蕃願把大理奉送給您,只懇求您釋放我們大王。”司徒敬孝按王后傳授的話再次說道。
眾臣再次聽到吐蕃願送上大理,臉上又是大喜。
“吐蕃太過小兒了。”阿蔥球哼後抱拳講道:“大周皇帝,吐蕃大王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就算吐蕃奉上大理,等他們大王回國,那時別說大理了,怕是連大周的江南都被他奪了。”說完阿蔥球陰著臉請求:“我遼國願奉上太原,和百年永不相犯的承諾,懇請大周皇帝把吐蕃大王交給我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