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猛地令阿真回過神來,想到剛才自已幹了什麼傻事,頓時很是不好意思。歉然的搔著大腦門,掩飾的向玉仙仙投去一個嘿笑。
玉仙仙表情冷淡,眼裡嘲諷,冷冷淡淡再問:“不知真哥要哪位姑娘陪伴?”
剛才沒注意聽,現在的阿真就聽出話裡的譏諷味了。這個玉仙仙知道他是第一次來,竟然不邀他進去選,而是在這裡詢問要選誰?只有向二愣聽不出她話裡的譏諷味。
向少雲見到真哥不吭聲,想他沒過來,怎麼會有認識的姑娘。出來解圍的對玉仙仙道:“玉姑娘,就叫含霜姑娘為真哥撫琴一曲,不知意下如何?”
玉仙仙雖然不知眼前這個色狼是什麼人,但是向爺她是知道的。既然是他帶來的人,不論怎麼樣也須得招待,輕輕睇視了阿真一眼,不再吭聲的朝向少雲邀道:“向爺裡邊請。”
阿真冷眼看著這一幕,且先不說他是何人。這個玉仙仙也太囂張了,屬不知客人就是她們的衣食父母,竟然連邀都不邀他,還對他投嘲諷的眼神。身材很棒,長的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不就是個婊子嗎?有什麼好拽的。今天這勾院,他還就逛定了。
單“蠢”的向少雲沒有他那麼多心思,聽到邀請了,趕緊拉著阿真的手喜道:“真哥,咱們快進去吧。”
“嗯。”點了點頭,朝退到廳門口冷冷淡淡的玉仙仙投去一眼,不說話的負手跨了進去。
一進大廳,阿真掃視著滿廳的桌椅,歪著脖頸比劃道:“少雲,外面雅緻,可是裡面卻與一般青樓無二。”陪客的姐兒一樣與客人坐的親密,環丫一樣忙碌的端茶遞酒,琴女也一樣彈著琴兒,怎麼看這裡都是一家妓院。
進來的向少雲理所當然回道:“當然,雖然高等,但總歸還是青樓,而青樓總該有青樓的樣子,總不能叫和尚來唸經吧。”
“你小子。”想到青樓裡大排的和尚在唸經的場面,阿真嘴巴頓時裂到耳邊上去了,摟著向少雲囑託道:“別漏了我的底知道嗎?”
“真哥你就放心吧。”向少雲開心的應諾,讓人知道他是大王,不嚇死這些人才怪。
熱鬧的大廳貴大爺們不多,也就十來桌,而且每桌上的姐兒都只是一人陪一人,沒有出現什麼什麼二女陪一男的情況。閣上的三名琴妓靜瀾的撫著雅琴,半臺上的舞女翩然扭姿輕舞。臺下的大爺與姐兒誘誘*,耳鬢廝磨,青紗黃簾裡一片糜爛,紙醉金迷。
一位嬌豔的姐兒,水臉上同樣蒙著白絲紗布,氣質*人的從樓下輕步進廳,走到向少雲跟前施禮道:“含霜見過向爺。”
向少雲見美人兒來了,興奮不已介紹道:“這位是真哥。”
“見過真爺。”美人知書達禮,擁容華貴,宛如她不是妓女,而是一名身世極好的富家小姐一般。
阿真有種錯覺,他不是來逛青樓的,而是來訪客,而眼前這位就是老友的千金閨女,舉手投足裡都散著淡淡的優雅,站不搖裙,坐不動身,步不轉身,目不斜視,簡直和雪霜如出一轍。眼前這人是婊子嗎?
向少雲見到真哥又發愣了,心裡直後悔帶他來,厚著老臉掩飾喚道:“真哥,這位就是三絕之一的含霜姑娘。”
聽聞介紹,阿真把雪霜的身影從眼前這個姐兒身上割離,微笑問道:“原來是含霜姑娘。久仰,久仰。”既然這家妓院不叫姐兒,他改口叫叫姑娘也無妨。
“不敢,真爺請。”蒙面的含霜不卑不吭,躬身退到一旁,邀請兩人上樓。
“真哥,含霜的琴藝令人心曠神沁,咱們上樓吧。”向少雲很迫切。
這話令阿真不滿了,他如想聽琴,呆在府裡讓芊芸彈給他聽就可以了,幹嘛還要來青樓花冤枉錢?
“除了聽琴外還有什麼?”
剛剛踏出一步,向少雲頓愣,“呃?”
“我們是來逛青樓的吧?”阿真直言道:“如果只是單純的聽琴,我來這裡幹嘛?”一邊聽一邊意*姐兒嗎?意*婊子!我靠!腦殘啊。
愣怔的向少雲終於聽到他話裡之意了,大窘的一顆冷汗滑下腦門,小心覷了一眼旁邊的含霜,求饒道:“真哥,聽聽完琴,咱咱們再去外面玩。”進都進來了,總不能現在調頭就走吧,太沒面子了吧。他向爺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傳出去以後怎麼混?
靜瀾的含霜依然謙卑,仿若未聞阿真的話,再邀道:“兩位爺,樓上請。”
“上好酒好菜,再叫幾個姐兒過來陪爺。”吩咐完,踏步向樓梯邁去。
在他剛邁出一步,低垂頭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