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責怪道:“不要再氣父皇了。”
“哈哈哈”阿真輕拍拍達巴的背,放棄笑道:“好吧,就叫吐蕃。老頭子你消消火。”
“你”達巴知道被耍,頓時更加的暴怒了,殺人的兇光立即狠瞪向阿真。
阿真見他氣成這模樣,作投降狀的解釋道:“剛才大家高呼萬歲,一時頭腦不清楚,愛卿就出來了。又不能改口,所以”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要殺要剮隨便了。
“混小子”一聲撩亮的暴吼令殿內顫了三顫,震的人人的耳膜刺痛,一時之間除了嗡聲外,全都成聾子了。
景陽宮外,巨大的長條桌整齊的橫滿在玉石巖板上。從天上紛紛飄落的晶瑩雪花,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剔透弧線。
位於中央高凸的舞臺上數十名舞女翩躚揮著絹帶,扭腰揮彩的她們隨著華樂的弦律,把最風彩動人的舞蹈盡獻給四周的官老爺們。
伊納等數十名閣部重臣坐於舞臺的左邊,而阿蔥球這一干外國使臣則坐於右邊,依官職大小排例的位置井然有序。
端坐於正殿之上的阿真含首眯笑,左坐著達巴,右則落坐盈盈及他的一干如花美眷。
殿上巨大的橫桌前,阿真從始至終一慣保持著和善、溫和、喜慶的微笑。可眯笑的雙眼,卻正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下面含笑飲酒的諸臣及使臣。
一曲舞罷,舞妓曲身躬退。
奏樂停歇,阿真很是滿意的點頭,高舉桌上盞杯朝下面人笑道:“一年已至,辛苦眾愛卿了。”
欣賞完樂曲,眾臣喜氣洋洋的齊站起身,恭祝回道:“皇上之言令臣不勝惶恐,恭祝皇上萬壽無疆。”
虛偽的禮數令阿真想吐,高杯手中盞杯笑道:“請諸臣共飲此杯。”
“謝皇上”整齊的謝聲落地,百數號臣子洋溢喜慶的解飲下杯中酒,隨之落坐仰頭向殿上的那位及天的尊皇看去。
喝下盞杯酒,阿真再舉起酒杯向右邊的使臣敬道:“承蒙諸國來賀,本皇自問何德何能。”虛偽的搖頭嘆笑了一下才站起身,繞走出桌前,舉杯朝大幹使臣笑道:“本皇早有言在先,願與四海為友。諸位使節、王子,代本皇向其國君轉答感謝之意。”
右側的近十名他國使節聽聞此話,趕緊站起身齊聲敬道:“吐蕃皇上威加內外,善達五州,外臣代君主謝過吐蕃皇上。”
所謂的禮,就是虛偽與造作。阿真明白,大家都明白,天下人皆明白。可是禮之所至,不可廢除。
“好好好。”很是高興的提著手中盞杯,高聲喜喚:“請諸位共飲此杯,願從此天下太平,內外安康。”
“謝吐蕃皇上。”一大幹使臣立不遲緩,雙手捧舉盞杯與上面那位大爺,共飲下這杯講的天花亂墜,豬聽了都會笑的杯中酒。
如果是以前,阿真必定大侃而談,可是面對這群虛偽的人,他心裡唾沫,胃液緊縮。草草胡說了幾句,便揮手召來歌舞民粹,隨後轉身落坐,讓這些內外之人亨用珍豪華膳,香純佳釀。
坐於右邊的盈盈見他抑鬱寡歡,小聲詢問:“你怎麼呢?”
阿真剛落坐便見盈盈關心的詢問,含笑搖頭說道:“這些人虛假的可以,與他們談話累了。”
“夫君累了嗎?”坐於盈盈身邊的婉君臉上掛滿關懷,猶豫小聲道:“不然夫君且先回殿歇息。”
“是呀。”前排同坐的芊芸等人小臉掛滿心疼,柔聲勸道:“各國使節已接見,夫君可以先行離去。”
抿著微笑的阿真見她們如此關懷備至,心兒軟柔笑道:“無礙。”說完,比劃催促道:“這些玉膳是盈盈親手選取,你們快用吧。”
靜凝了他一會兒,眾人見他臉上雖有疲憊之色,可卻無大礙。放心的點頭齊道:“請夫君用膳。”
“好好好,大家一起用。”拾起玉鑄的筷子,阿真不再說話,默默的用著盈盈特地為他選取玉膳。耳內裡傳來的旋律幽美撩曠,可是突然的疲憊令他失去興致,香美的豪食入口味同嚼蠟,更連向臺上凌波絮舞女子們投去一眼都沒有。
金鐘玉鼓,銀蕭碧弦。悠揚的幽律漾溢,翩翩少女們迎雪起舞。
如此的良辰吉慶,萬朝拜宗卻令阿真提不起一點興致。晃晃忽忽之中,感覺很累,感覺很壓抑。抵達絕世顛峰的他,突然之間虛無了。一種不甘與不滿情緒,迅速且洶湧的奔流在體內的血液各處。一種空虛猶如無底洞,以驚人的速度吞噬五臟六肺,令其疲軟倦累。
“老公,你怎麼呢?”感覺不太對的盈盈疑惑的輕推了推身邊的阿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