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的時候,我推開莫雅家虛掩的門,叫了聲“莫雅”,莫雅在樓上喊道:“我爸媽去城裡了,莫菲也去了姥姥家,他們今晚都不回來,你把門關好上來吧!”面對這樣的暗示,我的心越發沉重起來。上了木樓,我發現莫雅的房間漆黑一片,正要找電燈開關,她卻讓我先別把燈開啟。
我知道再不說就來不及了,等莫雅真的表白了,我也許就沒了拒絕的勇氣。
“莫雅,先聽我說,”我的聲音有些發抖,“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這裡,到南方城市開始新的生活,我想,我想我們是不可能了!”一口氣把這些話說完,我雖然很難過,倒也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房間裡靜得讓人覺得不自在,窗外青溪河的流水聲格外清晰。過了好半天,我聽到莫雅平靜地說:“我明白了,那請你把燈開啟吧。”
我走過去,開啟燈,房間裡頓時亮堂了起來,我抬頭向莫雅望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明亮的燈光下,莫雅淚流滿面地站在那裡,修長的雙腿無可挑剔。
“莫雅!你,你的腿好了?”
莫雅平靜地說:“不是好了,是本來就沒有問題,我的腿一直好好的,根本沒殘,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個真相。”
莫雅在考驗我?我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立刻覺得既後悔又憤怒,後悔的是如果自己剛才不說,就算是透過了考驗,結果可能是抱得美人歸,憤怒的是也許本來很美滿的戀情,就被她這樣疑慮重重的試探搞砸了。
莫雅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冷冷地說:“你聽說了嗎,今天上午,縣委李書記和他的兒子坐的車出事了,兩個人都死了。”
我莫名其妙地問:“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莫雅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李書記兒子看上了我,讓李書記出面提親,對我爸施加壓力,我實在沒辦法,才裝成腿殘了,他們見我腿‘殘’了,就再不提親了。本來我打算等事情平息下來,偷偷地離開這個地方,可你出現了,我不想離開你,寧願在這個木樓裡一直裝下去!”
我剛想說什麼,被莫雅打斷了:“我以為你不一樣,沒想到和那個梁楓是一樣的!”
“梁楓?哪個梁楓?”我打了個激靈。
“梁楓是我第一個男朋友,我很愛他,當時他在師大讀書,聽到我腿殘了的傳聞,沒等我給他解釋,連回來看我的勇氣都沒有,就給我寫了絕交信,說自己要去西藏,不想讓我去受苦。”莫雅搖著頭接著說:“我本無意試探任何人,卻總是這樣的結局。”
我這時才有點明白為什麼梁楓當初要極力鼓動我來這裡,也許他是希望我的詩能和莫雅撞擊出愛情火花,也算為莫雅做了一點事情。
這就是如詩的生活嗎?我的心像被誰捅了一刀。我又問自己的心靈真的純潔到可以寫詩的程度嗎?如果我一開始就知道莫雅的腿是好的,還會這麼輕易放棄她嗎?
我再也說不出話來,跌跌撞撞地下了木樓。第二天我就辭了職,放棄了愛情,也放棄了詩歌,我要到溫暖的南方,重新開始認識生活!走的那天雪下得很大,我深一腳淺一腳,走出了那年的冬天。
阿P是個熱心腸
2004年10月14日10:35 作者:陶柏軍 來源:故事會
阿P在省城一家公司當保安,最近回家鄉探親,一幫子好兄弟設宴請他。這酒喝到高潮時,阿P發現劉峰縮在一旁悶悶不樂。劉峰是阿P的中學同桌,平時老實巴交,和阿P交情不錯。阿P便問:“兄弟,遭誰欺負了,說出來大哥幫你!”
劉峰未開口眼淚就先落下來。原來,劉峰和他的媳婦小麗都在鎮上的私營服裝廠打工,服裝廠的廠長叫陳大壯,是個好色之徒。一次喝酒之後竟對小麗動手動腳,小麗不從,他就藉故辭退了小麗,現在又藉故把劉峰從辦公室調到了鍋爐房。
阿P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火氣就直躥頭頂,他拍著桌子大罵:“真是欺人太甚!這天底下就沒有王法了嗎?”眾兄弟便一起跟著吼:“對,對,P哥,給陳大壯點顏色看看!”阿P 見大家如此抬舉自己,覺得很有面子,一拍胸膛吹噓道:“兄弟我在外闖蕩了幾年,別的本事沒學會,給壞人點顏色看看還是沒有問題的。今天,劉峰的事兒我管定了,把那個廠長的住址告訴我,大家說,是要他的腦袋還是他的屁股”眾兄弟在酒精的刺激下,把阿P當成了救世主,一個個伸出大拇指誇阿P夠朋友。只有劉峰害怕得直襬手:“不行不行,殺人犯法的事兒可不能做!”阿P一看劉峰那個熊樣,就更顯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