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所以,我通常認為,嗜煙的人應該是沉默的,憂鬱的,以及哀傷的。我不能容忍一個嬉皮笑臉的或者興高采烈的傢伙叼著煙在我面前高談闊論。亢奮的吸菸者是可恥的。
到了最後,我所能虛構的傷感畫面就自然的有了香菸。比如,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最終決定分手了。天空中飄著小雪,那個女孩因為寒冷以及不可名狀的惶恐而抱住了男孩的腰。那個男孩卻並不看她。他只是抽出一支香菸放在唇上,專注的點燃了那支香菸。雪碰到了香菸就化成了水,他的煙總處於半滅不滅的狀態,所以他三番五次的去點燃它。女孩的抽泣讓那個男孩不知所措,所以,除了執意吸完這支香菸,他找不到更好的逃避方式了。
假如這個細節還有延續的話,那麼就應該發生在半個世紀以後。那個男孩已經變成一個衰弱的老人,而當年的那個女孩於他邂逅時,他正哆嗦著手點燃著一支劣質的香菸。老女人掏出打火機給她點上了。她沒有說什麼話。是的,她也吸菸,她在那個男子的困惑的注視下,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支香菸,然後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在我看來,與煙有關的故事,都有那麼一點能夠讓你突然驚悸的意思。就像是一節蒼白的菸灰。吸菸者忘記把菸灰彈掉,通常是因為有比香菸更為重要的事物讓他忽略了香菸的存在。而當他發現菸灰很長的時候,他通常無法做些什麼了。他不敢動,或者小心翼翼的走向菸灰缸。最有可能的結局是,那菸灰在他的注視下,就像一個瀕臨崩潰的絕望的人,一點一點的掙扎著,然後墜落了。
我可以體驗這種墜落的心情。在我上網三個月的時候,我遭遇了一件事情,當然和香菸大有關係。一個聊天室的人與我暢談了幾天,最後莫名其妙的認為我是一個女孩,更要命的是,他莫名其妙的愛上了我。我耗費了很多口舌也沒能讓他明白我是個男子,同時我也不想和他通電話。最後,我只得很狼狽的告訴他,是的,我是個女孩,但是,我並不愛你,以後也沒有愛上你的可能。
我最後一次和他聊天,是一個陰冷的夜晚。最後,我告訴他,我累了,我想睡覺了。他說:再陪我一會,好嗎?我已經點燃了一支香菸,當這支香菸燃盡的時候,就是我永遠在網路上消失的時候,也是我的愛情消亡的時候
我愣了一下。我說,好的,我也點一支香菸。
然後,他開始拼命的打字,祝福我永遠快樂,祝福我茁壯成長,祝福我天天好夢,囑託我好好的吃飯。當打完一大堆的囑咐和祝福後,他說,我已經哭了,我的眼睛已經模糊得看不清螢幕了。
我心裡一驚。我說,你等等!
其實,我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但是,我只是不能看著他這麼走。我開始感到心痛了。幾乎在同時,他驀然消失了。我知道他的那支香菸已經燃盡了,他在打字的時候應該是在拼命的吸著煙,而我,卻只是把煙夾在手指上,看著它灰飛煙滅。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最後的那一幕,我認為那是一個別致的訣別場面。所以,我暗自想,假如我遇到了某個人,而這個人又要離開我,我一定也會很哀傷的說,你陪我一會,好嗎?我已經點燃了一支菸,假如這煙燃盡的時候你仍然要我離開,那麼,我就徹底的離開吧。
其實,我儲存了一隻長達二十厘米的大雪茄,那東西比我的大拇指還粗。我知道,假如我連續不斷地吸它,至少需要花費六個小時的時間。另外,假如不你吸它,它會自動熄滅,而永遠不會燃盡。
至今我還沒有機會使用它。一想起來我就沾沾自喜,是的,這是我精心設計的一個小陰謀。
歡迎你常來
2004年09月20日17:01 來源:故事會
小菲長得漂亮,是廠裡的一朵花,
不說別人,就是門衛阿貴,對她也想入非非,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這天晚上,阿貴正在值班室裡打瞌睡,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開門一看,竟是小菲笑眯眯地看著他:“我可以進來嗎?”
阿貴怔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快進來,快進來,歡迎你常來!”
小菲大大方方地走進了值班室,坐到了阿貴的辦公桌前,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阿貴本想和小菲套套近乎,但見對方只顧看書,也只得沉默起來,“沉默是金”麼。開始倒也沒啥,時間長了,阿貴倒也犯嘀咕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居一室,她不怕人家說閒話?莫非她對自己有意思?
阿貴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