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的小插曲,而且這個小插曲在她心裡打下了有愧於丈夫的烙印。
從福州回來之後,姍娜收到一個郵包,郵包的落款居然是“香水男人”。郵包裡面有兩瓶香水,一瓶男用的,一瓶女用的。那瓶男用香水的味道就是香水男人身上的那種。讓姍娜驚訝的是,林彬非常喜歡這瓶香水。他一改以往不肯用香水的習慣,每天睡覺前總要精心地擦上一遍。每當丈夫噴上這種香水撲過來時,姍娜就有了那天在海邊別墅瘋狂的感覺,彷彿香水男人一直在自己的身旁。從此以後,每過半年,香水男人就會寄來兩瓶香水,一瓶男用的,一瓶女用的。
2、樹林驚魂
一晃三年過去了。一天,林彬出差了,姍娜一個人在家正閒得無聊,一個小男孩兒敲門進來,交給她一封信。姍娜開啟一看,信是列印的,落款居然是“香水男人”。他在信中約姍娜下午六點鐘到城邊的小樹林見面。這信又撥動了姍娜早已平靜的心絃,她的眼前彷彿又浮現出香水男人那高大俊美的身影。見不見他呢,她有點猶豫,她想眼下可不是在福州啊,去了萬一被人發現怎麼辦呢?但是當她一想起在福州那個瘋狂的夜晚,她就不顧一切地決定去赴約。她歡快地化好妝,“打的”駛向城外小樹林。說是小樹林,其實面積不小,有點陰森森的。下了車,她走到了約定地點,卻看不到香水男人的身影。她試探著往樹林深處走去,樹林間瀰漫著一種淡淡的她熟悉的香味,但仍不見人影。她想這肯定是香水男人故意營造出來的浪漫。她充滿期盼,跟著香味來到了一條小河邊,還是不見人影。這時天已經黑了,月上樹梢,她藉著月光,順著香味沿著小河往前走去,走了不遠,忽然看到河邊有一條小小的模型船,船上擺了一小瓶香水,那香味就是從這裡瀰漫開的。她把香水瓶拿起來放進了隨身帶的小包裡,四下裡看看,仍不見人。姍娜心想:難道這人在跟我捉迷藏?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小船上可能會有線索。於是她蹲下身子拿起了小船,可左看右看也沒發現小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船尾上拴了一根繩子。姍娜拉起繩子,繩子很長,她心裡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想看看香水男人到底給她送來了什麼特別的禮物。她使勁地拉呀拉,終於把繩子後面的東西拉出了水面。姍娜發現那東西挺沉,拉上來一看是一個黑色的油紙袋子,上面沾了些河泥,紙袋子上還拴了一把小剪刀。紙袋摸起來軟綿綿的,滑膩膩的,就像香水男人溫情脈脈的眼神。姍娜急切地拿起剪刀把紙包剪開,剛剪開一點口子,發現有些腥味。她想,可能是河泥的味道吧。於是她把紙袋完全剪開,頓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一個圓圓的東西從紙袋裡滾出來砸在她嶄新的白皮鞋上。姍娜赫然發現那居然是一顆已經高度腐爛發臭的男人的頭顱!上面還有白色蛆蟲在蠕動。姍娜頓時跌坐在地上,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掙扎著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朝樹林外逃去,幾次撞在了樹幹上。
姍娜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逃出這片樹林,又是怎麼撞開家門的,更記不起自己是不是打110報警了。她的腦子裡始終不停地重現著那個軟綿綿的腐臭的人頭。警察來詢問時,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等好不容易問清了事發地點,已經一兩個小時過去了。警察帶著狼狗找遍了小河的上游下游和小樹林,結果不要說人頭了,就是那隻小船也找不到了。警察問姍娜,她總就是那麼幾句,關於為什麼要去小樹林,她隻字不提,問多了她就號啕大哭。警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只能無奈地丟下一句話:“等你好一點了,請到警察局去一趟,我們重新給你錄一次口供。”姍娜的鄰居們議論紛紛,都懷疑姍娜中了邪。等到姍娜覺得好一點了,再去找抽屜裡的那封信時,卻發現信已經不翼而飛。聽著鄰居的議論,再想想那封不翼而飛的信,姍娜的腦子有點糊塗了。她想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產生了幻覺?難道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噩夢?但那小河邊的一幕一幕,還有那個猙獰的頭顱,都那樣真實地歷歷在目。從此她得了心悸的毛病,別人說話的聲音稍大一點,她就覺得心慌不安,上不來氣。原來她很喜歡香水的,從這以後也很害怕聞到香水,一旦聞了香水味,她就會心跳加速,喘不上氣來。於是她把家裡所有香水都扔掉了,連花也不買了。
(以後,姍娜遭到了香水男人吳祖茂一系列的騷擾,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後來,真相大白,原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姍娜丈夫林彬導演的一齣戲,為的是報復姍娜的背叛。林彬生性陰險狠毒,得知吳祖茂與姍娜有過一夜情之後,懷恨在心,殺了吳祖茂,並從鄉下找了一個與吳祖茂相貌相似的人充當吳祖茂,把姍娜誘騙到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