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互相推搡著打了起來。這些村民平日裡都很單純,不懂得分辨太多是非道理和善惡,火在氣頭上後就越打越兇,到最後,大夥都抄起鋤頭等東西,混戰成一堆,很快就有人血流滿面,人群中傳來了婦女和孩子的陣陣哭叫聲。
混戰一直持續到近傍晚時分,洪爺和鍾阿力回來了。
洪爺一看這場面,當即拔出手槍連開數槍,高聲喝道:“聽說日本人要來的時候怎不見你們這麼勇?現在好了,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
鍾阿力現在已經是古兜山上權威至上的山匪首領,他輕輕清了清嗓子問:“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是本村人,有什麼都好說,何苦打起來呢?”人群裡一血流滿臉的小孩打著哭腔說了一下事情經過,鍾阿力聽說後,走到一鍾姓村民身邊輕聲問:“剛才是你說要走嗎?”
那村民知道鍾阿力是本村人,膽子壯起來了,高聲說:“是的,我們村裡人少,我們要走,他們欺負我們人丁單薄,不讓我們走!”
“綁起來!”鍾阿力依舊輕聲說。那鍾姓村民不明白何故,高聲叫著說:“你不是我們村的人嗎?怎麼合計著欺負本村人呀!”“堵了他嘴巴。”鍾阿力頭也不回,又走到陳屋村村民身邊。
“你們都很好功夫不是?找個最好的和我過幾招如何?”陳屋村村民知道鍾阿力此人厲害,沒一人敢答話。
鍾阿力繼續說:“本來,甜水村人多,陳屋村的人懂功夫,沒多少人能欺負到三家村頭上來,包括日本人,而現在,最讓我感到丟臉的是,竟然是我鍾村的人軟骨頭說要離開!要知道,這裡地形險惡,還有五行八卦地形保護,如果有人在外面被日本人抓了被逼帶路,這對所有人都很不好。這山上是我的地盤,我不允許任何出賣古兜山的事情發生,更不能容忍鍾村村民如此不爭氣!”
鍾阿力說著,回頭盯著剛才被堵住了嘴巴的村民,那村民被他盯得低下了頭,不敢正眼面對他。
就在這時,李華近的轎子正好到達村裡。他一看現場局面,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連搖著頭,接著猛烈咳嗽起來。見李華近到了,鍾阿力繼續對眾村民說:“你們看,李鄉長現在老了,身子骨不同以前了,他從前極力締造的穩定團結局面,你們就忍心趁他年老體衰去打破嗎?他是當官的,我是佔山為王的,自古官匪不兩立,但李鄉長所作一切都為了鄉民,這一點和我鍾阿力立場一樣,所以我從不和他作對,而我們三家村村民就更不應該相互作對,因為這對三家村不利!”
李華近咳嗽完後,躺在轎子上對眾村民說:“我在三家村這麼些年,三家村一直都太平無恙,不能說這是我李某人的功勞,因為每一位三家村村民都有義務維護這裡的太平,阿力他雖然佔山為王,我吃官糧的,本應該緝拿他,但從個人立場上,我是三家村的穩定大於一切,我不在乎官場,因此我也不會為難阿力,這不很好嗎?大家都相安無事,每個人都能安居樂業才是第一。可你們現在為這麼點小事就打起來,實在太讓我心寒了。。。”說著,李華近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眾村民心裡有愧,一直都沒說話。李華近咳完後,對鍾阿力說:“將那人鬆綁吧,都是鄉里人,朝見口晚見面的。”隨即,他又對眾村民說:“如果這次我們不團結起來,別說朝晚見面,恐怕日後我們連家都沒了,阿力就在這裡,你們還是聽他安排吧,以後日子還有的是。”說完這一切後,李華近和鍾阿力耳語說:“國平的軍隊就在外面棺材潭設伏,這次,你們要官匪合作,共對外敵了,行麼?”鍾阿力微笑說:“我說了,進得了古兜山的人,只要我不願意他們來,他們就沒好下場回去。”然後和洪爺一起走開了。
李華近惦念李立等人的安危,特向幾位親信家丁交代說:“我在這裡不會有事,你們到國平那裡去,有任何少爺他們的訊息就回來通告我,去吧。”
這一頭,鍾阿力和洪爺商量說:“你熟悉這裡地形,如果國平的軍隊後撤,你得安排他們安全撤回這裡,然後引誘那些日本人到溶洞去,將他們一網打盡,有辦法麼?”
洪爺說:“早年我和陳三哥在這附近歷險過,這些溶洞裡詭秘異常,我計劃將日本人都引進溶洞後,放大水將他們衝進鳳凰峽,那時他們就走投無路,任由我們宰割了!”鍾阿力說:“溶洞裡許多出口,萬一有其他人由出口通往外面呢?走掉了一人對我們這裡都不妙的。”
“這你放心,要說出口的話,唯一的路是通往大圓嶺上,那更是死路一條!你應該聽英姐說過那上面的事情吧?”
“那就好,這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