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不經淋呀!”見李立一臉為難之色,他接著說,“既然你這麼想表現表現,我去了你豈不是當不成大爺了?放心吧,那牢房很容易對付的,連這也搞不定的就別喊我師傅!”
“我本來就沒喊過你師傅。。。”李立嘮叨著,心裡其實很高興師傅這麼信任他。“那我去了,借你的車子用用。”李立說著就出了門,推了門外雨蓬下的腳踏車就走。
“小心點,你行的,今晚以後,你小子就是真正的大-爺啦!”陳良在後面喊道,然後對自己說:“這小子騎了我的車,這下我只好用跑的了,哼。”
當時的新會縣城駐紮的是廣西軍閥陸榮廷的桂軍,這些守軍軍紀混亂,經常騷擾百姓,桂軍營長黃守初更是和縣知事賀蘊珊一個鼻孔出氣,二人也文也武的很受居民反感。
下著大雨的這個晚上,黃守初正和賀蘊珊正一起在泡“花廳”--所謂花廳,就是妓院了。賀蘊珊在眾女人的簇擁下對黃守初說:“上頭命令要嚴肅處理那些帶頭鬧事的知識分子,尤其那李志,丈著家裡有這麼點土財主背景經常和我爭女人,我一直就對他看不過眼,這次終於可以找個藉口處理掉他了。。。牢房那邊的守衛沒問題吧?”
黃守初已經半醉,含糊不清的說:“這裡還有誰感惹咱桂軍?老子第一個斃了他。。。”“那就,再喝,您辦事,本知事放心得很呀。。。”“嘿嘿,老瘟,裡面還有個漂亮的女的,能不能留給我呀?”“那也許有點難啃,她是李志的妹,一樣的燙手貨,辣著呢。”“沒關係,再辣。。。老子也喜歡,老子。。。就。。。就喜歡有性格的女。。。女人。。。”說著,黃守初就醉趴了。
牢房裡,老鍾依舊在記錄著李志的胡言亂語,一邊喃喃自語說:“想不到這下咱老鐘的書法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呢,日後婷兒要出嫁的時候,我就可以親自寫喜帖了。”他一點都不知道,女兒鍾婷早已經和人私訂終身了。
李立到得城外的河邊,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
附近有一座橋,是進城的唯一通道,橋上當然設有兵卡。李立心想:“這個時候,不管什麼理由都不是進城的理由,得想辦法偷偷過河才行。”
他把腳踏車藏好,跑下了河堤觀察。當時不是什麼戰爭年代,除了那橋上有幾個兵在把守之外,河岸周圍也沒什麼其他燈光在照射了。李立在黑暗中發現了一隻破船,於是他決定趁著大雨,直接用小船渡河。他先把船推出河堤,船旁邊的竹篙還在,正好用來撐船。
進行這一切時所發出的聲音都被大雨聲淹沒了,橋那頭沒絲毫反應。他順利的就撐著船向河對岸進發,開始還蠻順利的,只是他老覺得腳下的水太多了,“怎麼雨會大到這樣?這船豈不是成了水桶?”李立心裡暗暗罵道。破船到河中心的時候,李立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他馬上明白了,“怎麼這麼笨呢?肯定是船在漏水。。。不行,回去我得告訴他們說,我是用前輩裘纖荏的水上飄功夫過河的,乖乖,那前輩連名字都那麼輕飄飄的。。。”一邊想著,船身已快末進水裡了。
對面黑乎乎的依舊看不到岸,李立已經顧不了這麼多,將竹篙插進河底,藉著那力就往前面蕩了過去。。。李立想不到這麼一撐,竟直接上到了岸上遠遠的地方!“哇塞,原來我的輕身功夫這麼了得!”李立顧不了那船了,直接就往縣衙門奔去。
李立唸書的中學就在縣衙門附近,那段路他還是輕車熟路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從上次學生遊行鬧事之後,縣衙門附近已經駐紮起燈火通亮的數個兵營。李立到了附近,藏在一處假山石裡朝外一看,不禁傻了眼。“這次真的比想像中要麻煩,但又不能空手回去,怎麼辦呢?”
李立正思前想後,前面一個兵營忽然沸騰了起來,許多士兵奔了出來,大呼小叫的喊著:“別讓他跑了,他媽的竟然有人敢到兵營來偷衣服!”李立仔細一看,樂了,那些兵還真都只穿著內褲!李立還沒弄清楚什麼回事,只覺得頭頂的小山石上忽然有人影飛過,掉下了一包東西。李立撿起一看,分明就是一套軍服。“那賊偷那麼多軍服幹嘛呢?又不能賣錢。。。你看他都快拿不動了。管他,這次正好撿了個便宜!”於是他躲在假山石裡七手八腳的把衣服換了下來,穿上了那套軍裝。
“一身乾爽,真是神清氣爽。”李立開始覺得自己的這初次出馬有點順利了,不禁有些得意起來。他再朝外觀察一下,發現那些兵都沒往這方向來,而是在前面斜插跑了過去。他當即把換下來的溼衣服藏好,一路小跑就直奔軍營。這時的軍營外已經到處是人,沒人會注意到李立,李立因此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