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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片懵然,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士兵回答:“將軍累壞了吧,是您命令我們去弄些蒙古軍服回來,現在衣服已經到了。”李立掙扎著讓自己站起來,卻覺得腳下搖晃一時難以適應。過不了一會,船身劇烈晃了一下,李立被晃到了數米開外再重重的摔到甲板上,當場暈了過去。

林萱見狀,馬上跑過來搖醒了李立問:“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要不行就回去吧?”

李立回想起剛才的情景,對林萱說:“這事有點奇怪,上次,也是在一個十五的早上,我吃了甜水邊的生蘿蔔後昏到,昏迷的期間我就在這船上,經歷的事情和剛才一模一樣!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真的。。。”林萱說:“今天開始起風了,所以船搖晃的厲害,很奇怪,刮的是南風。”“南風?”李立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站了起來說:“他們今天一定要發起火攻了,我們得提防著,我沒事,暈了一下船而已。”

陳良在不遠處說:“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你看看他們在練習的什麼?”

李立這才注意到,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許多“勾廉槍”,是蔡李佛獨有的那種“勾廉槍”!而周圍宋兵則正在練習著那“一插二勾三挑”的槍法。

林萱說:“昨天下午,陳師傅就教了他們這槍法,張太傅則命人連夜趕製,剛才才送了一批上來。”李立樂了:“這種槍法是陳享公在廣州三元里的時候為對付英國紅毛鬼子想出來的,當時就為了將鬼子的槍挑走,現在用來挑那些著火的柴把正好!此法用得妙呀!不過肯定不是師傅你想出來的!”陳良在那頭說:“你以為就你小子主意多呀?不過幸虧已經有更聰明的人能管得住你了!”

林萱見這師徒二人就象父子冤家一樣總是“狗咬狗骨”,提醒李立說:“其實這用法也不是第一次了,太平天國的石達開大軍就經常這麼使用。”李立嬉皮笑臉的說:“就知道是你的主意了,我那師傅明知道去茅坑要用草紙,但他不到最後一刻總是想不起來的,他哪裡能想出這樣的法子?”陳良在那頭攤了攤手,瞪了李立一眼。

林萱在旁嘆氣道:“就算石達開有陳享協助訓練軍隊,最後還是難逃全軍覆沒,今天的大宋何嘗不如此?也不知道是誰蹈誰的歷史了。”

這時,風力漸盛,捲起了陣陣駭浪。李立說:“這南風在透過狹窄的崖門海口時遭到了擠壓,進入這寬闊的崖海水面後必會瘋狂肆虐,元軍很快就會乘風進襲了,這一仗我們雖有準備,但天不助宋,如何也會難逃傷亡慘重!”林萱也嘆氣說:“是呀,如果歷史寫的沒錯的話,這將會是大宋最後一場勝仗了。”

過了響午,天空進一步昏暗起來,海上的風浪也掀到了近一米高度,儘管宋軍一千多戰船均被鐵鎖連橫,依然在風浪中飄晃如海上浮蛇一樣。這時,元軍終於發起了進攻,上千小船在前,數百大船在後,浩浩蕩蕩的乘風向北直撲而來。

那些小船看來都是無人的,上面堆滿了柴薪,任由風浪驅使向北飄來;距離宋軍陣前百多米時,元軍用火箭點燃了小船上面的柴火,火借風勢,那些小船上的火頃刻就相互燒成了一片,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海上火龍,並迅速飄到了宋軍戰船下面。那些火一接觸到宋軍戰船上面的木條,當即燃起了熊熊大火,並且一直蔓延向上。。。張弘範哪裡知道,那些木條只是宋軍戰船最外面的一層,和船身之間隔了厚厚的溼泥巴,再怎麼燒法也只是“隔空燃燒”。雖如此,從遠處看來,整隊宋軍戰船都似乎已經“陷進”了火海里。

元軍眼看一擊得手,無不歡騰起來,鑼鼓號角聲此起彼伏。張弘範也被眼前的表象給欺騙了,狂喜之下決定接著給那些大火“加料”,當即驅使大船上前,用拋石器將大船上早準備好的乾柴把一一拋了過去。那些柴把很輕盈,藉著風勢和拋石器的動力紛紛飄向那些大火,越過大火上面時被一一點燃後接著落到了宋軍船上。

這時,宋軍戰船計程車兵早做好了準備,見有柴把落了下來,不管著火的沒著火的,一一用“插、勾、挑”三法將它們丟擲了船外,甲板上基本都沒有受到火攻的什麼損壞。趁外面的大火還沒熄滅,宋軍接著在濃煙的掩蓋下向元軍戰船射出了漫天弓箭,元軍猝不及防,當場倒下了一大批。

張弘範做夢都沒想到,宋軍在“窮於撲火”之間還能射出這麼整齊的弓箭,心想:“難道這次又要敗北而回?”他本想趁大火燒亂了宋軍陣腳再發起總攻,然而風在一直就在船後面勁吹,無路可退的元軍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應對毫髮無傷的宋軍了。

天空上的黑雲越積越厚,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接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