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太平日子,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孤老婆子吧,我求求你們了,不要再給俺添事兒啦。”說罷又大哭起來。
耿民告訴嚴鴿,紅霞是那年大猇峪血案之後被礦上按偷礦石扣留的,以後上吊死在礦井上,公安局法醫出過現場,證明是縊死,她母親為這件事精神受到了刺激,至今長年到省裡告狀。礦上事後賠了一筆錢,他原以為當時孩子就埋了,不料想六年來掃金老太一直把屍體冰凍著。
嚴鴿走到掃金老太近前,蹲下身子說:“你留著孩子的屍體,想必是有重大冤情,我是公安局長,可以馬上幫你複查死因,你一定要相信公安機關。”掃金老太眼皮也沒有抬,一個勁兒地搖頭,不再說話。
“大娘,我是公安局長,今天我既然知道了情況,就要一管到底。如果紅霞死亡的定性沒有問題,我會動員你儘快火化;如果確有冤情,我會幫您伸冤,你不用害怕,我還會來的,我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可我走前,有一條要求,屍體不能動,對任何人都要保密,包括你請來的巫醫。”她回過頭問,“耿民村長你能不能擔保?”耿民表示,願以律師名義擔保,掃金老太和那個巫婆也一起點了頭。嚴鴿離開這所房子的時候,用手撫摸著小黑孩的臉,把手包裡的小鏡子送給了他。一邊叮囑掃金老太說,小黑蛋兒身上有病,她估計是內分泌失調,下次等她來的時候,要帶他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在返回滄海的路上,望著車窗外大猇峪的起伏山巒,嚴鴿心中像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