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怕了你不成?!”柯松山雖然撂了高腔,可心裡卻沒有底兒。
“好,那我赫連山先講一個條件,中人具保之後跟大家夥兒一起退場,不管最後誰翻車都是屌朝上,誰也不能報警,我跟你柯松山一對一自我了斷,絕不反悔!”
柯松山這時也站了起來,把身子靠在賭檯上,硬撐著一股氣說:“奶奶的,大不了站著進來,躺著出去,幹!”
場內人員退出,都在門窗外偷眼觀望,不知道赫連山要耍什麼絕活。只見他一步步走向柯松山,輕蔑地笑笑說:“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那賊膽兒幾兩重我還不知道?現在撤賭還不晚,既保全了面子,還保全了屍首,又能了卻了咱倆六年前的孽債,也不要讓孟船生看了咱們的笑話,咋樣?”
赫連山插手撩開了他那件黑色緞面大褂的衣襟,柯松山登時呆住了:原來這傢伙的腰間正裹著一圈捆紮好的烈性炸藥,細細的導火索正從褲子的小便開口處露出小半截來,已被赫連山拽在了手中,皮帶的扣環上竟然還掛有一塊開礦用的爆炸計時器,倒計時的秒針正在一明一滅地閃爍著。
“我操你姥姥,赫連山!你是個天生的混蛋。”柯松山嚇得罵出聲來,兩眼死盯著對方腰間的秒錶。
“現在輪到你個小雜碎兒出汗了吧,要知道金島沒有兩座山,919坑口不能有兩個主人!要是敢賭,咱倆誰也不要動;要是尿淨了,收拾傢伙滾蛋,坑口從今天更名改姓,我再數五下,有種咱就一天過週年!”
柯松山盯住赫連山腰間的秒錶,當對方數到三的時候,他終於挺不住了,身子向賭檯邊上一歪,差一點要栽倒在地。
就在這時,只聽身後有人用當地的土話罵了句操孃的話,柯松山一回頭,原來是溫先生從門外走了進來,只聽他又操起廣東話大聲宣佈道:“自今日起,919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