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鄧驊進一步追問,“他為什麼會寫信給你?”
“你也收到了Eumenides的信,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羅飛仍是淡淡的語調,可攻防的形勢卻在不經意間轉了過來。
鄧驊輕輕地“呵”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看來我們倒有不少共同點了?Eumenides都給我們寫過信,而十八年前,最先收到Eumenides死亡通知的人,正好又分別是我們倆人的好朋友。”
“我們倆人的好朋友?”此前韓灝在介紹鄧驊身份的時候,並沒有提到他的過往。所以羅飛咋聽對方這麼一說,不免有些詫異,他愣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曾是薛大林的好朋友?”
“哦?”鄧驊看著羅飛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奇怪,然後他又問道:“十八年前的三一六販毒案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那是省城警界的一段傳奇。”羅飛不假思索地回答,“當時我還是省警校的學員,這起案件一度是整個刑偵專業的談資,它是警方利用內線破案的一次經典戰例。”
聽到羅飛的這番話,鄧驊臉上竟難得露出一絲由衷的笑意,這段往事也是他生平最為自豪的事蹟,同時也稱得上他人生旅途的轉折點。在十八年後,後輩刑警中的頂尖角色仍對此津津樂道,令鄧驊心中漾起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滿足感。
“我就是當年的那個內線,鄧玉龍。”鄧驊挑起嘴角,顯出神秘而興奮的神色,“而這起案件到底有多經典,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羅飛著實吃了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鄧驊居然就是當年在警界盛傳的“孤膽英雄”鄧玉龍。而他的思維敏動,立刻又聯想到:薛大林在十八年前遇害,鄧驊現在又收到了“死刑通知單”,倆人又同為“三一六販毒案”的參與者,這裡面是否會藏有什麼內在的聯絡呢?
“白霏霏你認識嗎?”鄧驊又丟擲了另外一個問題。
“白霏霏?”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羅飛蹙眉思索了一會,終於回想起來,“他是袁志邦的前女友,袁志邦的‘死刑通知單’上所列的罪行,就是針對她而言的。”
鄧驊一直在仔細觀察著羅飛,此刻他終於釋然了。
“好了,羅警官,我們的碰面該結束了,我很高興和你有這次交談。”他表達了送客的意思,比起不久前對待慕劍雲之時,態度要委婉了許多。
“結束了?”羅飛有些摸不著頭腦,對方這麼著急叫自己上來,難道就是要問這幾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的。”鄧驊抬腕看了看手錶,“十點鐘我要召集集團的管理層開個會議。現在只剩五分鐘了,我馬上得到隔壁的會議室去。”
羅飛也下意識地看看了自己的腕錶,然後善意地提醒道:“你的錶快了,現在的準確時間是九點五十分。”
鄧驊再一次笑了:“這是我的習慣。我的時間永遠比正常情況快五分鐘,這樣即使我自己晚了五分鐘,在正常的世界裡,我仍是準時的。”
這確實是個好習慣,很多成功人士都有這樣的習慣。而作為一名刑警,羅飛的習慣卻是始終保持自己的時刻表與準確的時間分秒不差。而此時,鄧驊的話似乎突然震到了他,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神情變得恍惚起來。
“羅警官。”阿華上前一步,“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你不是還有事情要交待你的同事嗎?”
“是的,我該離開我該離開了!”羅飛忽然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然後他大步流星地向著辦公室外走去,最後竟變成了小跑。
“他這是怎麼了?”阿華詫異地看著羅飛的背影。
鄧驊也費解地搖了搖頭,片刻後他看看阿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阿華明白老闆的意思,他點頭道:“那剩下的目標就非常明確了。阿勝他們半小時前就已經出發,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反饋回來。”
“除了你之外,阿勝也算是個得用的人了,我想他不會讓我失望的。很何況,他們要對付的不過是個只剩半條命的廢人。”鄧驊一邊說著,一邊從老闆椅上站起來,“好了,先不用操心那邊了,你陪我去會議室吧。”
阿華護著自己的老闆向隔壁的會議室走去。而此刻,羅飛已經坐電梯來到了一層大廳,見到他之後,柳松和慕劍雲等人立刻圍了上來。
慕劍雲問道:“怎麼樣,你們聊什麼了?”
柳松則急吼吼地:“羅警官,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要儘快聯絡上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