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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警察也開槍了。”

畫外人:“兩個警察一死一傷,你的同伴周銘也死了,是嗎?”

彭廣福惶然點頭。

畫外人沉默片刻,又問:“你知道那兩個警察叫什麼名字嗎?”

彭廣福:“我後來看報紙知道的。”

畫外人:“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彭廣福:“死了的那個叫鄒緒,受傷的那個叫韓灝。”

羅飛一直在全神貫注地投入於錄影中的場景,可是“韓灝”這個名字突然從彭廣福的嘴裡蹦出來,他的思維也難免被打斷了。他轉過頭,詫異地看著不遠處的專案組長,而後者鋼齒緊咬,額頭竟有汗珠滲出,情緒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再看看其他人,從尹劍到曾日華,諸人或悲憤、或尷尬、或同情,竟沒有一個神情正常的。聯想到在賓館剛剛找到瓶子時的情形,羅飛猛然醒悟:原來韓灝就是那起襲警案的當事人!而這樣的案件肯定早已傳遍省城警界,專案組其他人心中有數但不便提及,唯有自己還矇在鼓裡呢。

這些思緒都是轉瞬間的事情,錄影中接下來的情節很快又把羅飛的注意力抓了回去。

“很好。”當畫外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的提問結束了。然後他依舊是那句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彭廣福抬起頭,茫然地看著那個鏡頭外的人。

神秘人的手進入了畫面內,不過出乎眾人的意料,這次手指裡夾著的不是寒冷的刀片,而是一個紐扣狀的金屬圓片。

那隻手把金屬圓片放在了彭廣福的上衣口袋裡,同時那怪異的聲音解釋道:“這是一個定位訊號發射器,我會把接收裝置交給警方。”

彭廣福瞪大眼睛,即便是這樣一個罪犯,此刻聽到“警方”兩個字,目光中竟也充滿了期盼。

看來即使落到警方手中,也比面對那個“惡魔”要好得多。

“對我來說,這是一場遊戲。當遊戲開始的時候,我就會把發射器開啟,這樣警方就會知道遊戲的地點了。不過我只允許警方最多四個人來參與,如果他們能夠遵守規則,並且贏了這場遊戲,你就可以活著離開這裡。”神秘人似乎正緩步繞行於彭廣福的周圍,而他的這番話更像是說給此時螢幕前的眾人聽。而專案組眾人也都在蹙眉凝神,細細分析著對方話語中的寓意及後續事態的發展可能。

韓灝拿起桌上的一個電子儀器,那也是警方在箱子裡發現的東西,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這個儀器的用途。他們此前也嘗試開啟過儀器的開關,但只是看到空空的顯示屏而已。也許只有等對方開啟發射器之後,這個儀器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還有一個問題。”此刻神秘人腳步在彭廣福的面前停下,陰森森地說道,“你也在參與這個遊戲,可我不希望你洩露一些不該洩露的秘密所以,我們要想個辦法才行。”

彭廣福的臉上出現了駭人的神色,與此同時,在他的視線方向上,那隻手再次出現在螢幕中,手指間的刀片閃爍著寒光。

“不,不要”彭廣福絕望地哀求著,“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會說!”

可他無力改變任何事情。畫外人的另一隻手也進入了鏡頭,他捏開了彭廣福的下頜,後者被迫張大了嘴,哀求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夾著刀片的手指探進了彭廣福的嘴裡,彭廣福拼命掙扎著,可對方的手卻如同鐵鉗一樣,夾得他無法挪動分毫。隨著一聲從喉管深處憋出來的慘呼,鮮血順著神秘人的手指漫到了他的口腔之外。

雖然早已料到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但螢幕前的眾人仍然感到頭皮隱隱發麻。曾日華更是誇張地嚥了一口唾沫,像是要確認自己的舌頭是否仍在口中。

錄影中,神秘人鬆開了彭廣福,後者痛苦地蜷著身子,張開嘴發出“啊啊”的乾澀叫聲。神秘人則用刀片挑著那半截血淋淋的舌頭,像是刻意展示一般伸到了鏡頭前面。

“這是我給你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這次機會。”

雖然說到了“機會”兩個字,但他那冷冷的聲音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希望,反而充滿了如冬夜一般徹骨的死亡氣息。

在這樣血腥的特寫鏡頭中,這段影片終於走到了終點。所有人都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稍稍擺脫了那種壓抑的氣氛。然後大家都看向了韓灝,後者既是專案組的組長,又是與彭廣福有直接關聯的涉案人,顯然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此刻的態度。

而韓灝的情緒正在從一種思索的狀態中恢復平靜。“我們是四一八專案組,雙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