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 “是,後來他們一家下放到農村去了,真是人生如夢。轉眼便過去了幾十年,你說對吧向梅。” “哇噻!分別幾十年了,您們一下就能認出來,真是難於相信。可知你們關係非同一般。”玲玲很詫異地說。 聽了年輕人的話,兩位老人苦澀地笑笑,只覺得心上一陣陣酸楚,有種說不出的難言的苦衷。 “走,到裡面坐吧。”達飛的外婆說了老半天,這時才想起邀他進屋裡坐。 “時間不早了下次來吧,玲玲我們該回去了。”玲玲的外公有些歉意地說。 “好,早點回去也好,要不然父母又該著急了。”達飛的外婆想想也有道理,便沒有再挽留。 “啊!回家羅。”帥奇無憂無慮地說完,蹦蹦跳跳地朝門口走去,大家隨後一擁而出。 達飛在不遠處,叫了一輛計程車把他們一一送上車。 玲玲的外公朝車窗外的祖孫倆微笑地揮揮手。達飛和外婆目送著他們乘坐的車漸漸地遠去,心裡便有些依依不捨,彷彿他們不是去回家,而是去遠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似的,心裡空蕩蕩的。向梅由外孫攙扶著又回到了客廳,一整個下午也不知電視裡放了些啥,那斬不斷的思念,又把她帶到那遙遠的年代。
情緣 第十四章 探望丈夫(上)
浩南聽葉寧說阿玉不知去向時,心裡很是著急,他跟老闆請假時,老闆便叫他開自己的車去找。老闆的女兒王惠,聽說幫廠裡原來的員工葉寧找妻子時,也很熱心地跟了去,他們開著車,大街小巷滿城去找,千人找萬人尋,哪裡就這麼容易找得到。 待近十二點鐘,阿玉才獨自疲憊又憔悴地從外面回來,秀秀一見又驚又喜,趕緊過去攙扶她進臥室躺下。 “阿姨,您可回來了,你到哪裡去了,葉寧叔他們急得到處找您。”秀秀如釋重負地說。 “秀秀,這樣吧,你快去打你寧叔的手機,就說我回來了。”只見阿玉一臉的憂鬱。 “好嘞。”秀秀乖巧去打電話,不一會便打通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功夫,葉寧他們便汗噓噓地回來了。 “阿玉你到哪裡去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害得我們急得團團轉,讓浩南他們陪著我找了你一上午。”葉寧一看見阿玉便很抱怨地說。 “大姐,您好!我真怕你出什麼意外。”王惠說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阿玉看著玉惠那紅彤彤的臉,很是歉意的說:“真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 浩南見了阿玉,那緊吊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深知阿玉的這種舉動,不是無緣無故的,她不想說,你再問也是多餘的,於是爽爽塊塊地說:“好了,沒事就好,你先休息吧!等晚上有時間,我們再過來看你,王惠說我們該回去了。” 葉寧送浩南他們在門口上車以後,便轉身來到臥室,見阿玉斜躺在床上,他輕喚了一句“阿玉”見阿玉雙目緊閉,似乎睡著了,於是便輕手輕腳地出來,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 其實阿玉斜躺在床上,那裡是睡著了。儘管她昨晚一夜沒閤眼,眼球裡添了幾縷紅絲,就是眯上眼也很難進入夢鄉。她見丈夫回來連一句噓寒問暖的話也沒有,心中更感到無限的悲哀,她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傷心。她想你跟秀秀的關係暖味暫且不說,我一片真誠地從遠道來看望你,卻得不到你些許的溫暖,想自己不惑之年,連一個知冷知熱的人也沒有;禁不住淚流滿面,她把頭深深地埋在枕頭上,一陣陣地抽泣,生怕哭出聲來被人聽見,她咬緊下唇,一拳拳地捶打著自己的頭。“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從昨天晚上在病房裡,到一上午坐在那無人問津的石椅上,直到現在心裡一直就在重複這句話,在思考著這個誰也無法解答的問題。 這時她覺得自己的婚姻,就像那沉重的十字架,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心好似撕裂般痛。也許是想累了,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一直睡至晚上八點鐘,客廳裡傳來浩南他們的說話聲才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她順手把燈拉亮,勉強地爬起來,可她只覺得喝醉了酒似的,大腦暈乎乎的全身軟綿綿的沒一點勁。 浩南見屋裡燈亮了,便知道是阿玉醒了,也沒多想,站起來便進了阿玉的臥室,葉寧、王惠、秀秀隨後也進來了。 “大姐!起來吃點東西吧。”王惠坐在靠近阿玉的床沿上柔聲細氣地說。 “我不餓,不想吃。”阿玉有氣無力地說。 葉寧見此情景,粗聲粗氣地說“你好歹也要吃點嘛,你可不能把身體搞垮了,家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做呢!”阿玉想起家中的老小,又聽葉寧如此這般的一說,眼圈盈滿淚珠,她緊抿下唇。想起自己身上的重負,在眾人面前再也遏制不住積壓在胸中的哀怨,一下伏在王惠肩膀上嗚嗚地慟哭起來,惹得在場的人都跟著掉淚。 葉寧見此一時竟沒了主張,他用眼瞪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