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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希臘、土耳其和阿拉伯半島,廣交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他是卡那封勳爵的同母異父兄弟,卡那封勳爵是1922年挖掘圖坦克哈穆姆墓地的兩名探險者之一。赫伯特也是下議院中的託利黨議員。他不僅在1922年受到流亡在美國的阿爾巴尼亞人的邀請,讓他領導由他們組建的一個團,而且還兩次被推上阿爾巴尼亞的王位。L·E·瓊斯在他的《愛德華七世時代的人》一書(1956年出版)中寫道:

奧布里的生活充滿浪漫情調,每一位少女對他來說都是一首詩,他會給她們中的大多數人寫詩。激情在他胸中蘊動、奔湧、沸騰。不管奧布里的腦海裡呈現出什麼,他總能找到表達它的隻言片語,有時是一句格言,更多的是一些詩句。他喜歡語言,就像有些女人喜歡珠寶一樣。但他在大多數情況下不像女人收藏貴重首飾那樣緘口不語。他從不隱諱自己的思想,只要你想了解。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更是言無不盡。他不僅思想浪漫,而且見解獨特,想像力豐富,所以一開口就能吸引住人。他的行為與他驚人的想像力是一致的。他是個怪才。

對赫伯特這個人物,巴肯無需發揮創造力。沒有人能比他更富有傳奇色彩,沒有一個原型人物比他更適合於在巴肯的小說中擔任一個角色了。他能和艾恩賽德講同樣多的語種。他雖然是個貴族,但他常常看上去像個流浪漢,而且不斷資助受苦人。在加利波利半島,他成功地促成了雙方的停戰,從而數千具屍體得以搬移併入葬,但在戰爭進入尾聲時,他的聲望由於他擁護一項經談判已達成的和約而一落千丈。

(圖片一頂斗篷或一個穿斗篷的人)

在《綠色斗篷》裡,桑迪·阿巴思諾特最初的幾次冒險活動與奧布里·赫伯特戰前在阿爾巴尼亞和黎凡特地區的冒險經歷極為相似。該書的高潮是俄國人從土耳其人的手裡奪得了歐澤倫市,而這一內容完全取自於1916年哥薩克人經過激戰攻克該市的真實事件。桑迪·阿巴思諾特這個人物比理查德·漢內奇特的多,他的行為常常十分古怪。在《綠色斗篷》中,漢內懷著一種完全可以理解的敬畏心情描述了這位把自己打扮成某些狂熱的宗教舞蹈演員的領隊的阿巴思諾特:

他身材頎長,身披獸皮,光腳穿涼鞋,一條猩紅色的布纏在肩頭,一頂飄有尾巴的皮帽,嚴嚴地壓在眉梢上。他踏著單調、刺耳、怪異的音樂節奏,模仿野獸狂亂地跳躍著,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綠色斗篷》中的外交官員沃爾特·布利凡特爵士以同樣適用於奧布里·赫伯特的語言描寫了阿巴思諾特:

他騎馬穿越葉門,白人以前從未有過此舉。阿拉伯人讓他通行,因為他們認為他一定瘋了,紛紛說,無須他們費心,真主會懲罰他的。阿爾巴尼亞匪徒全是他歃血為盟的兄弟,他也常常插手土耳其政治,並獲得極高的聲譽。

1923年9月,赫伯特去世,巴肯悲痛欲絕,他認為赫伯特是惟一繼承中世紀騎士風範的人,是他所認識的人中將剛柔結合得最為完美的人。

跨國界行動

1917年初,巴肯不得不接受手術治療。兩個小時的手術是相當成功的。醫生再次囑咐他休息,他卻藉此機會筆耕不輟。1917年2月9日,由米爾納撐腰,勞埃德·喬治任命巴肯為宣傳局局長——這對一名病人來說,並不是一份合適的差使,但巴肯喜歡快節奏的工作。他的工資是每年1000英鎊,然而他的工作是極其繁重的。在“出版總部”的名下,陸軍宣傳局、中立報刊委員會和外交部的新聞局三方既不情願、又不愉快地合併了。糟糕的是他們各自在不同的大樓裡辦公。巴肯為了使手下的人有事兒幹,不得不定期拜訪這幾個部門。那時候,“宣傳”兩字在英國政府眼裡是卑鄙的同義詞。大臣們大都認為,應該單從實際行動來評價一個國家。為了使這些大人物放心,巴肯堅持不捏造事實,不誇張事實,在可能的情況下以最為直接的方式傳達事實的政策。巴肯還負責將業務範圍擴大到美國新聞界,使英國在戰爭中所獲得的進展也能在美國得到準確的反映。

巴肯的部門不僅僅採取藉助汽球將傳單散發到敵方的簡便行動,而且還安排透過荷蘭和瑞士秘密運送宣傳小冊子和傳遞訊息的活動。為此,巴肯越來越直接地同秘密情報機構接觸了。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已進入了他自己虛構的世界,在那兒他能充分利用自己十分活躍的想像力——一個米爾納向勞埃德·喬治推薦巴肯時沒忘了介紹的特點。

(圖片熱汽球)

偷運小冊子的結果是使巴肯認識了海軍情報部的雷金納德·霍爾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