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特殊難民,阿爾巴尼亞的索古國王。索古國王攜其家眷,扈從乘坐一隊轎車,在最後一刻風風火火地趕到碼頭上。他帶著一大批行李,其中有阿爾巴尼亞的皇室珍寶。弗萊明從未如此風光地指揮過這些皇室難民登上他的船隊。
陶醉在成功之中的弗萊明,提出了打破達爾朗舉棋不定的僵局的一個有點好高騖遠的方案。他向駐法英國大使建議,英國政府是不是能在大戰期間把懷特島交給達爾朗上將,作為法國領土駐紮他的艦隊。然而,他的建議遭到了冷眼和非議。兩星期後,海軍上將詹姆斯·薩姆維爾爵士,為阻止拒絕妥協的達爾朗上將把艦隊交給德國人,開始不顧一切地炮擊聚集在奧蘭海岸的法國艦隊。
——俟弗萊明勉強回到倫敦的辦公室裡,戈弗雷立即決定不再放他離開半步。弗萊明儘管獨立做出了一些成績,但他依靠了很不可靠的運氣和臉皮。所幸他人雖被禁錮在辦公桌後面,但是作風還未完全被束縛住,他依然能夠想出一些特別新穎的主意。
錦囊妙計
在不列顛之戰初期,海軍情報局得到了有關德國的一種新型的大功率汽艇的詳細情報。這種汽艇德國人用來運送在荷蘭、法國北部沿岸被擊落的德軍和盟軍飛機的乘員。弗萊明提議截獲一艘這樣的汽艇,以便研究船上所用的密碼。他的想法被批准了。他決定佈下一條錦囊妙計。他需要一架繳獲的德國飛機,一個會說德語的英國飛行員,和一次上演一幕假墜毀的好機會,藉此把德國人引到海峽中靠近法國沿岸的某個地方,然後冒充德軍的機組人員,一舉俘虜汽艇上的德國人,對汽艇進行全面搜查。
(圖片墜毀的飛機)
弗萊明帶了海軍情報局軍官皮特·史密瑟斯,去尋找德國槍械和一套真正的德國飛行服。最後在皇家空軍一座專門存放繳獲的德國軍服的機庫裡找到了。弗萊明憑著他特有的衝動試穿上一套德國軍服,大搖大擺地冒充德軍飛行員去找兄長皮特·弗萊明少校。當時皮特·弗萊明少校派駐在坎特伯雷附近地區。這種無邊無際的玩笑正反映了弗萊明式的幽默。可是,最終這個計劃被取消了,原因不是設想欠妥,而是被繳獲的完整無損的德國轟炸機找不到。
(圖片小巧的間諜工具)
邦德之所以喜歡小巧的兇器,主要是因為弗萊明本人對那些致命的玩意兒很感興趣。譬如,他尤其鍾愛一支一按筆尖就能夠射出大團催淚瓦斯的自來水筆,其他的各種致命物,如氰化物膠囊都可以藏在筆內。他經常隨身攜帶這支筆。
然而,即便戈弗雷一直器重和發揮弗萊明的才幹,他的秘書愛德華·梅里特仍然不失為一個挑剔的評論者,而且他的話裡嫉妒成份很強:
你不能對伊恩在海軍情報局的工作形成錯誤的觀念。他不是詹姆斯·邦德。他是一個像我們大家一樣甩筆桿子的人當然,他了解局裡的全部工作情況,但是他好像從來不是真心喜歡參與這些工作。即使他心裡有這種渴望,但我從未看見他流露出來。簡而言之,伊恩的“戰爭”就是揮汗、流淚加苦幹,但是絕對沒有真實的流血。
從弗萊明在法國的舉動來看,這不是一個公正的結論。縱然此刻他坐在辦公桌前,但他肯定也會做出一些重要的成績。這些成績中有一些還得歸功於他的私人關係。1939年他把《每日郵報》的塞夫頓·戴爾默介紹給戈弗雷,從而為建立“大西洋廣播電臺”奠定了基礎。那是戴爾默和海軍情報局聯合籌建的電臺,專事向德國潛艇官兵提供假情報。弗萊明和海軍宣傳科的關係也非比一般。戈弗雷設立該科是用來騷擾德國海軍的。宣傳科裡全是貨真價實的作家:科長唐納德·麥克萊倫後來當上了《星期日電訊報》編輯,曾是他的副手的小說家羅伯特·哈林後來成為《住宅與花園》的編輯。別的文人如威廉·普洛默和小說家查爾斯·摩根也在該科負責編寫宣傳報告。
納粹黨魁媾和之謎
弗萊明種種別出心裁的計劃雖然名聞遐邇,但其中許多近似於異想天開。有一個計劃竟然欲把魯道夫·赫斯德國納粹黨魁,1941年他秘密飛往英國,要求媾和,被作為戰犯拘禁,戰後在獄中自殺。和埃雷斯特·克勞利扯到一起。當赫斯經過周密策劃於1941年5月空降在蘇格蘭,欲與英國進行和談的時候,弗萊明擬定了起用克勞利的計劃。克勞利是湯姆·德萊伯格、丹尼斯·惠特利和馬克斯韋爾·奈特等的熟人。弗萊明像他們一樣被克勞利的古怪舉止和自我吹噓的魔法迷住了。他一直追到德文郡海濱勝地託奎,請求那個老惡棍協助審訊赫斯。克勞利樂意從命,但是情報局的其餘人員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