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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關英國對它的政策——是當前熱烈討論的問題。”

“呃,”醫生說,“我聽說阿倫德爾老將軍過去常常大談兵變問題。事實上,人們認為他在這個問題上最有發言權了。”

“誰告訴您的?”

“一位叫皮博迪的小姐。順便說一下,你們可以去訪問她。她是這裡的老住戶——很瞭解阿倫德爾家的情況。說閒話是她的主要消遣。單憑她本人,也值得去看看——是個知名人物。”

“謝謝您。這是個很好的主意。或許您也能告訴我已故的阿倫德爾將軍的孫子,年輕的阿倫德爾先生的地址。”

“查爾斯?好吧,我可以幫你同他聯絡上。但他是個傲慢無理的傢伙,家庭歷史跟他好象沒什麼關係。”

“他挺年輕嗎?”

“象我這樣的老保守說他年輕,”醫生說,眼睛閃爍著光芒,“他三十歲出頭,是那種生來就只給家裡添麻煩和增加負擔的年輕人。外貌迷人,只此而已。他坐船到過世界各地,到哪兒也沒幹什麼好事。”

“他姑姑無疑很喜歡他了?”波洛大著膽子問,“一般做姑姑的都是這樣的。”

“呃,——我不知道。埃米莉·阿倫德爾小姐不是傻瓜。就我所知,他從來沒有從他姑姑那裡搞到錢。那老婦人有點難對付。我喜歡她,也尊敬她。完全象個社會經驗豐富的老人。”

“她死得突然嗎?”

“是,有點突然。你知道,很多年來她身體一直不好,但她都從九死一生中脫險了。”

“有些內情——對不起,我要重複這些閒話”波洛攤開雙手錶示不贊成的樣子,“說她同家裡的人吵過架了?”

“確切地說,她沒有同他們吵架,”格蘭傑醫生慢條斯理地說,“沒有,據我所知,沒有公開地吵過。”

“請原諒,或許我輕率了。”

“不。畢竟,訊息是公共的財富。”

“我聽說,她沒有把錢留給家裡的人,是不是?”

“是的,全都留給象一個受驚而發抖的母雞的侍女。這事做得奇怪。我自己也不理解。不象是埃米莉小姐乾的事。”

“噢,好了,”波洛沉思地說,“人們可以想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個老婦人,體弱、多病,完全依賴於服侍和照顧她的人。這樣,有點個性的聰明女人,一定會贏得絕對優勢的。”

“優勢”這個字眼,看上去象用紅布逗公牛,一下子把格蘭傑醫生激怒了。

格蘭傑醫生哼了一聲說:

“優勢?決非如此!埃米莉·阿倫德爾小姐對明尼的態度,還不如對一條狗呢。這是她那一帶人的性格!無論如何,靠服侍人來謀生的女人,一般都是傻瓜。假如她們聰明的話,就會另想好辦法謀士去了。埃米莉小姐不高興長時間和傻瓜在一起。她經常是一年就得換一個傻傢伙。優勢?沒那回事兒。”

波洛趕快離開這個有暗藏危險的問題,他轉了話題。

“或許,有可能,”他推測說,“在勞森——哦——勞森小姐手裡有過去的家信或其他材料?”

“可能有,”格蘭傑表示同意,“一般總有好多東西藏在老處女的屋子裡,我想勞森小姐現在連一半也沒有看過。”

波洛站起身來說:

“非常感謝您,格蘭傑醫生,您真是太好了。”

“別客氣,”醫生說,“很遺憾,我幫不了你忙。你們到皮博迪小姐那兒,一定有可能得到些情況。她住在莫頓莊園——離這兒一英里。”

波洛用鼻子聞了聞醫生桌子上的一大束玫瑰花。

“好香啊。”他讚歎著說。

“是啊,我想是挺香的。我自己聞不出味來了。四年前我得了流感。這是一個醫生有趣的自白,對嗎?‘作為醫生,給自己治病。’這真討厭。我不能象我過去那樣,享受抽菸的樂趣了。”

“實在不幸。順便問一下,您能告訴我年輕的阿倫德爾的地址嗎?”

“我可以幫你們弄到他的地址。”他把我們帶到會客廳裡,叫道,“唐納森!”

“他是我的同事,”他解釋說,“沒問題,他肯定知道,他和查爾斯的妹妹訂婚了。”

他又喊道:“唐納森!”

一個年輕人從房子後面的一見屋裡走出來。他中等身材,面無血色,舉止呆板。他和格蘭傑醫生形成了難以相信的、鮮明的對照。

格蘭傑醫生向他解釋了叫他來的目的。

唐納森醫生的眼睛呈淡蘭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