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沒說完的話:
“你認為她自己去謀生對她沒什麼壞處?”
勞森小姐莊重地看著他。
“那可能對她大有好處,”她說,“使她也許回覺醒過來。苦難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
波洛慢慢地點點頭。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那麼查爾斯呢?”
“一個便士也不該給查爾斯,”勞森小姐厲聲說,“假如阿倫德爾小姐在遺囑上剝奪了他的財產繼承權,那大有原因——那是在他惡毒的威脅阿倫德爾小姐之後,她才這麼做的。”
“威脅?”波洛的眉毛向上揚了一下。
“是的,威脅。”
“什麼威脅?他什麼時候威脅了她?”
“讓我想想,那是——是的,是在復活節,沒錯兒。實際上在復活節禮拜那天——這使得事情更糟了!”
“他說什麼了?”
“他向她要錢,她拒絕了他!然後他說,她的做法是不明智的,他說,如果她堅持這種態度,他就——他說的那個短語是什麼了——是一個很粗俗的美國短語——哦,是的,他說他要殺死她!”
“他威脅說要殺死她?”
“是的。”
“那阿倫德爾小姐說什麼了?”
“她說:‘查爾斯,我想你會發現我能照顧自己。’”“那時你在屋裡嗎?”
“確切地說我沒在屋裡,”勞森小姐稍停片刻後回答。
“是啊,是啊,”波洛趕緊說,“後來查爾斯又說什麼了?”
“他說:‘別那麼肯定。’”波洛慢慢地說:“阿倫德爾小姐對這個威嚇認真嗎?”
“哦,我不知道她一點也沒有向我說過這件事但是無論如何,她不給他錢。”
波洛輕聲地說:“當然你以前就知道阿倫德爾小姐立了個新遺囑的事?”
“不,我不知道新遺囑的內容。但你知道這個事實——阿倫德爾小姐立了個新遺囑?”
“哦——我懷疑過——我的意思是她病倒在床上時,派人請來了律師”
“確實如此。那是在她摔倒之後,是不是?”
“是的,鮑勃——鮑勃是那條狗的名字——它把球留在樓梯頂上——她被球絆倒了,摔了一跤。”
“真是一起倒黴事故,”波洛說。
“哦,是的,她很可能會摔壞腿或胳膊。醫生這麼說的。”
“她也很可能摔死。”
“是的,很可能摔死。”
她的回答看上去很自然,並且直率。
波洛笑著說:“我在小綠房子那裡看到了鮑勃少爺。”
“哦,是的。我想您見到它了。它是條可愛的小巴狗。”
沒有什麼比聽到把一隻運動型狗稱做可愛的小巴狗更使我煩惱的了。我想,難怪鮑勃瞧不起勞森小姐,而且拒絕她要它做的事。
“它很聰明吧?”波洛繼續說。
“噢,是的,非常聰明。”
“假使它知道它差一點把它的女主人摔死,那它一定會很不安吧?”
勞森小姐沒有回答。她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波洛問道:“你認為阿倫德爾小姐是否可能由於那次摔倒事故的影響而重新立了遺囑呢?”
我感覺我們越來越危險地接近於實質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