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鈴聲?我怎麼沒聽過?”
蘇雅嘆了口氣:“我也解釋不清。你去問蕭強吧,我總懷疑他隱瞞了什麼。不過,也許我多慮了,畢竟江逸風都已經承認是他親手勒死了沈嘉月。”
這時,蘇雅的手機響了,周杰倫獨特的嗓音動情吟唱:“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
蘇雅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你是蘇雅嗎?”
“是的,你是?”蘇雅回憶了一下,聲音似乎很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
“我?呵呵,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蘇雅想起來了,是李憂塵,妹妹的主治醫生。
“是李醫師吧!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我妹妹病情有變?”
“聰明。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妹妹醒過來了。”
蘇雅欣喜若狂:“你說什麼!妹妹醒了?李醫師,你可別騙我!”
此時,李憂塵的聲音顯得特別動聽:“我怎麼會騙你!她的確醒過來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她的身體不容樂觀。”
蘇雅雙手張開對著天空狂叫一聲,興奮得臉頰通紅,對著手機說:“你別走,我馬上就到!”
蘇雅扔下馮婧,連再見也沒說,瘋一般地跑到街道上,站在中間,攔住一輛計程車。計程車載了客,司機對蘇雅大罵:“瘋了啊,站在馬路中間,想死就去死,別來害人!”
蘇雅心如火燎,拉開車門鑽進去,拿出一張百元大鈔,遞給司機:“師傅,幫幫忙,第二附屬醫院,人命關天,十萬火急。”
乘客不答應了:“那我怎麼辦?”
司機見到錢,眼睛一亮,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第二附屬醫院,對吧,沒問題,我從中山路拐過去就是了,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計程車彷彿一個甲蟲般穿梭在人潮洶湧的城市街道中,蘇雅望著窗外的建築物一幢幢或快或慢地在眼前倒退,淚水奔騰而出。
多少年,一直夢牽魂縈,渴望和家人相聚,感受血肉相連的親情。誰曾想,媽媽已經魂歸天國,妹妹昏迷不醒,縱有千種柔情,更與何人說!
十幾分鍾後,計程車停到了第二附屬醫院門口。下車後,蘇雅箭一般地跑向妹妹的病房,等她進房時,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蘇舒果然醒了。她背後墊著枕頭,靠著床頭坐著,蒼白的臉上泛著些許紅潮,一個勁地咳嗽,看上去身體還很虛弱。
“妹妹!”蘇雅衝了過去,“還好吧?感覺怎麼樣?頭還痛不通?”
蘇舒歪了歪頭,眼光疑惑不定:“你是?”
蘇雅抹了把淚水:“我是你姐姐蘇雅啊,你不記得了?”
“姐姐?”蘇舒搖了搖頭,“我沒有姐姐啊。”
“我真是你姐姐啊!”蘇雅急了,從身上摸出一張發黃的舊照片,遞到蘇舒眼前,“你看,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你,這是我。”
照片很老,是媽媽離家前拍的,黑白照,質量並不是很好,面貌顯得模糊。這張照片,還是蘇雅從老房子裡帶出來的,一直揣在身上。
蘇舒伸出纖細的食指,指著照片,喃喃自語:“媽媽,真的是媽媽。”
蘇舒認不認得蘇志鵬,不認得蘇雅,認不出三歲時的她,卻終於認出了媽媽。
蘇雅笑逐顏開:“對,這是媽媽,你記起來了嗎?小時候,我經常抱著你出去抓蝴蝶,那時,你最喜歡抓蝴蝶了,說蝴蝶飛呀飛很漂亮。”
蘇舒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看到蘇雅失望的神情,蘇舒又笑了笑:“不過,我相信你是我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有種很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只有看到媽媽時才有。”
蘇雅興奮不已,幾乎跳起來:“妹妹!”
蘇舒甜甜地叫了聲:“姐姐。”
蘇雅撲上去,想擁抱蘇舒,卻被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憂塵一手拉住。
“小心!她身體還很虛弱!禁不起碰撞!”
蘇雅問李憂塵:“妹妹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康復?”
李憂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病房外,對蘇雅招手,等蘇雅走出來後,他才一臉凝重地說:“事實上,你妹妹現在的身體情況極不樂觀,她頭顱裡的骨頭沒有完全恢復,淤血也沒有完全清除,隨時可能引發頭疼併發症以及其他後遺症。再加上她患有嚴重的精神類抑鬱症和被迫害妄想症,如果不進行進一步的治療,後果不堪設想。”
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