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個墓室居然在地下幾十米深?而如今,出路又在什麼地方?
丫頭也問我如今怎麼辦?我想了想,下面是絕對不能去了,那些黑色屍體餓了上千年的時間,好不容易逮到了活人,豈會輕易放過?而上面,又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有沒有出路。
更要命的是,剛才一翻惡戰,生死懸於一線,大家都緊張至極,如今一旦鬆懈下來,我才發現,我可憐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正大唱著空城計。
“可惜金縷衣”少爺搖頭嘆息道。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想著廣川王劉去屍身上的金縷衣,我苦笑道,“我寧願用它換兩個熱饅頭。”
少爺舔了舔嘴巴,不再說話,被他提到那個金縷衣,我嘆了口氣,那隻白色妖狐,想必是護棺靈獸,而廣川王劉去的屍體之所以能夠儲存千年不壞的緣故,正如丫頭所說,全是依賴那件金縷衣。妖狐眼見我們要剝了金縷衣,情急之下,才一頭撞死,企圖靠著這個阻止我們盜取金縷衣。
結果,它的血液濺在劉去的屍體上,導致了屍變。而我無奈之下,一劍將它殺了——也許不該這麼說,屍變,並不代表著它就是活物。那老變態的金縷衣,我們還是沒有能夠帶走,這個時候不知道它會不會自個兒地爬回棺材內繼續躺好了。
對了!丫頭從瑪瑙枕頭中找到了廣川王劉去的墓誌,也許上面有離開的法子?我想到這裡,猛然發覺,丫頭好像不對勁,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發表意見,當即忙著向丫頭看了過去。
丫頭緊緊地抿著嘴,但是,抓著手電筒的手卻在發抖。我只當她剛才受了驚嚇,安慰道,“丫頭,沒事了。”說話的同時,我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料她的手竟是滾燙。
丫頭在發燒!
這個時候,她最最需要的,是洗一個熱水澡,換一身乾衣服,躺在床上休息。最好還得去醫院看看醫生,打針、吃藥
但這個平時幾乎所有人都應該享受的權利,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比登天還難。在這地下墓穴中,唯一有的,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丫頭,你病了”我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丫頭聞言,轉過臉來,勉強地衝著我笑了笑。
在手電筒昏黃光線的照翅下,我看得分明,丫頭原本蒼白的臉上,如今呈現一片非常不正常的赤紅。少爺也忙著過來關心,丫頭只是搖頭,卻不說話。
我比少爺年長几歲,而且有過女人,心中明白,在女人特別的那幾天內,需要好好的保養,不能著涼,不能吃生冷東西。可是丫頭不但長期在在冷水中泡著,還鬧肚子,加上一連串擔驚受怕、飢餓、寒冷,都是導致她生病的緣由。
我們得趕緊出去,否則,就算不遇到危險,丫頭也撐不住多久了。
“怎麼辦?”少爺問我,他喜歡丫頭,如今眼見丫頭病了,更是著急,已經有點亂了分寸。
我想了想,當機立斷:既然不能下去,自然只有上去了。我吩咐少爺照顧好丫頭,自己先向石樹上爬了上去。一邊向上爬,我心中一邊納悶,這地下石樹,到底是自然生成的?還是人工製造的,如果是人工製造,那得用多少人,花費多少功夫?
一邊想著,我一邊加快速度向上爬。丫頭可沒有時間再拖延了,無論如何,我們得儘快出去。幸好又爬上了四五米遠,我用手電筒照了照,上面黑黝黝的一片,已經到了頂端。但是,四周都是堅硬的石璧,根本就沒有生路。
我心中大驚,這裡沒有出路,再要折下去,不說下面的黑色屍體,我們又到什麼地方去尋找出路?丫頭在少爺的扶持下,走到了我的身邊,我看著她不正常的臉色,心中煩燥無比,抓著青銅古劍,這裡碰一下,那裡砍一下,指望著能夠找出什麼機關來。
“老許,你看那邊!”就在我煩燥不安的時候,少爺猛然指著的一處凸起的石頭道。
我好奇,從丫頭的手中接過手電筒,照了過去。可是,那就是一塊凸起的石頭。我原本以為少爺發現了什麼,如今看看,那僅僅是一塊石頭,不禁掃興,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欲將手電筒還給丫頭的時候,猛然,那塊石頭居然動了動。
石頭自然是不會動的,能夠動的,自然不是石頭!我心中一驚,這個古墓內步步兇險,我可一點也不指望著再次遇到什麼恐怖的東西。少爺壓低聲音道:“剛才我明明看到那石頭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反光了一下,也許有什麼機關。”
我點頭,將手電筒遞給少爺,低聲道,“你護著丫頭,我過去看看。”說著,我已經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