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都是驚疑不定地看著丫頭。
丫頭想了想,解釋說,這白玉棺材的材質,極力地模仿剛才我們發現的水潭上的高臺材質,但畢竟是不相同的。這白玉棺材的材質,也算是萬中挑一,極好的了,可是還是比不上水潭上的白玉高臺,也無法與黃河底下的龍棺的材質相比。
可是,從這青銅棺槨的花紋鳥篆,年代上考證的話,卻與水潭上的青銅人傭明顯是一個年代的。難道說,墓室主人,居然本末倒置,將最好的材質不做自己的棺材,而去修建一座高臺葬劍不成?
被丫頭這麼一說,我也感覺非常合理。不管墓主是多麼在意自己的寶劍,也絕對不會看得比自己更重要。葬劍的高臺是極品的材質,而自己的葬身棺材,卻是劣等品,這絕對不合理。
我與少爺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丫頭,指望著她進一步的解釋。
丫頭想了想又說,如今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就是墓室的主人已經易主了。
我與少爺聞言都是目瞪口呆地站在當地,一動也動不了。墓室的主人已經易主?這是什麼意思?
整個地下墓室內,陷入一片死一樣的沉寂中。在這極端的寂靜中,白玉棺材內再次傳出“絲絲”的如同是漏氣一樣的聲音。聲音不高,要是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但卻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少爺變了臉色,滿臉驚恐地看著我問道,“老許,這是什麼聲音,怎麼聽著像是呼吸聲?”
少爺不說還成,聽他一說,我心中一驚,仔細聽了聽,那“絲絲”聲,還真的有點像是人類的呼吸聲
如果說,棺材是死人的專利,那麼,呼吸好像就是活著的動物的專利了。人爭的,不就是這麼一口氣?但如今,原本應該是死人享有的棺材內,居然傳出了呼吸聲,那代表著什麼?活人?
棺材內有活人!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大步,惶恐地看著這個白玉棺材。但出乎我意料,原本最最膽小的丫頭,這個時候卻是膽子大得出奇,走進白玉棺材道:“許大哥,別顧這麼多。開棺,我想要看看,居然有人會鳩佔鵲巢,連死人的墓穴都要爭奪?”
“你說什麼?”我不解地著著丫頭問道。
丫頭搖頭不語,只是示意我與少爺開棺。我與少爺非常不爭氣,都被棺材內那“絲絲”的吸氣聲嚇得不輕,怎麼說都不願意開棺,只想著趕緊離開。丫頭無奈,解釋說,這石棺原本是密封著的,被我剛才用青銅古劍刺人其中,導致了漏氣,哪裡是什麼人的呼吸聲?以前她也見過這等悄況,開棺後,保證除了死人,什麼都沒有。
我們兩人都知道丫頭是胡編亂造,不過是安慰我們兩個膽小鬼。要真是這樣,只怕剛才她就說了,還會等到現在?但問題是,丫頭為什麼執意要開棺?難道她考古研究的執著精神再次發揮了?
少爺是惟丫頭之命是從,我拗不過他們兩人,只能將青銅古劍再次刺入棺材內,沿著棺蓋的縫隙,繞了一圈,將封住棺材與棺材的脂油颳去。然後,少爺忙著從揹包裡找出小小的鐵釺,用力地插進棺蓋內。
我怕傷著了青銅古劍,忙著也翻出鐵釺,插進棺蓋內,與少爺一起用力,喊了一聲“一二三”
可是,那白玉棺蓋比我想象中還要沉重得多,我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僅僅是將棺蓋耗得動了動。我肩胛上受了傷,如今這麼一用力,傷口崩開,一痛之下,我手臂一軟,不由自主地力道一弱。少爺一個人自然是耗不動棺蓋,“砰”的一聲,棺蓋再次合上。
“他媽的,夠沉的!”少爺甩了甩手臂,抱怨道。
我無奈地苦笑,“我的肚子好久沒有吃東西了,哪裡還撬得動這個?”
丫頭聞言,咯咯地笑了笑道,“你們兩個甭想偷懶,這個棺,我開定了。我有預感,這棺材內的主人,就是劉去!”
被丫頭這麼一說,我不禁精神一振,我們歷盡辛苦,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就是找廣川王劉去的墓室,找到他的墓誌,尋找破除詛咒的法子?既然丫頭說這裡就是劉去的墓室,那麼豈不是代表著,我們距離勝利不遠了?
少爺好奇地問丫頭,她是怎麼知道的?丫頭說,這個石棺的材質,與上面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內的棺槨一模一樣。所以,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裡面的主人,就是劉去。
我卻不解,這白玉棺材的材質確實與劉去的棺槨一樣,可這外面的青銅棺槨,不管是花紋還是鳥篆,都與剛才發現的青銅人傭相似,而且,風格也是西周時期的。劉去看是西漢時期的人,這期間,好像相差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