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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說,它們好像很痛苦,我說,太好了,原來那黑色屍體居然是這觸手的剋星。沒有它們,我們終於可以出去了。少爺也點頭表示贊成,直到這一刻,我才問少爺,剛才是怎麼將那黑色屍體拉出來的?
少爺說他也不知道,剛才他用力一扯,那黑色的屍體就出來了。我說,既然這個黑色屍體可以在這裡通往石壁上的縫隙內,那麼,我們也一樣可以出去,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原本密密麻麻地遍佈整個護棺河內的奇怪觸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渾濁的水中,隱隱可以見到一個龐大的人臉一樣的怪物,旁邊,就是如同頭髮一樣的觸手。這一刻,所有的觸手都細細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我們走!”丫頭當機立斷地說,這是最好的機會。可是少爺卻怕剛才他拉開的那個洞穴中另外還藏著黑色屍體,猶像著不敢下。我無奈,只能順著護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剛才我面對著黑色屍體與那奇怪觸手的雙重攻擊,也沒有細看,直到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護棺河的石壁上,有著一個洞口,鐵鏈已經被少爺拉了出來,洞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夠讓一個人爬進去。
我舉著手電筒照了照,遲疑了片刻,還是爬了進去。身後,丫頭也滑了下來。隨後,少爺因有我打頭陣也一併爬了進來。這個洞口很小,可是裡面卻能夠容納一個人站起來行走。我爬了幾步,就摸索著站了起來。舉著昏黃的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發現這個洞穴四周都很粗糙。也許就是丫頭說得那樣,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卻被我們用上了。
在幽暗的洞穴內走了大約有十多分鐘,我們三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舉著青銅古劍在前開路,而少爺在後面扶著丫頭。我們的心中都很緊張,唯恐在前面等待著我們的,不是出路,又有什麼恐怖東西,或者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墓穴。
這廣川王劉去的墓室,可還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連。
幸好,又往前走了幾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透出一絲天光了。雖然依然很幽暗,不過,終究我們在黑暗中見到了光明。我大喜,丫頭與少爺也是同時發出一聲歡呼,我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光越來越明顯,很快,我的面前頓時就開朗起來。
這又是一個石室,一縷亮光從石縫內透了過來,照在地上的一具屍體上。丫頭忍不住“咦”了一聲,舉著手電筒走了過去。如今我已經完全認了出來,這個地方,就是我發現的那個石縫內。而那具屍體,好像就是與教授他們一起進來的工作人員。
丫頭好奇的是他的身上穿著藍色的工作服。我說,丫頭,不要再看了,這個人也與老卞和教授一樣,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來到這裡的。
這具屍體由於一直泡在水中,臉面嚴重的腐爛,丫頭自然也認不出來。少爺已經快步走到石縫邊,用力地將蓋在石縫上的藤蘿拉開,一縷明亮的太陽光頓時就射入石縫內。
陽光!真好!外面,日正中天,雖然在林蔭裡,還是能夠感覺到陽光的溫暖。
從九龍坑爬了上來,我們三人一屁股坐地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連病得手腳無力的丫頭,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少爺低頭看了看那個九龍坑,半晌大罵道,“什麼風水寶地,簡直就是養屍寶地啊!”
我一想也是,這九龍坑還真是養屍寶地。屍體到了這個地方,都能成精作怪了。不過,我們能夠活著出來,也算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大事。丫頭的情況很糟糕,急需藥品與開水,而我們都是一身惡臭,還溼漉漉的,比鬼好不了多少。
我問:“怎麼辦?”最後少爺說,這裡距離沙鎮不遠,我們去找黃牙,被他陰了一把,害得我們差點把命送在了黃湯弱水裡差點就餵了王八。這筆賬,不能不算。我雖然討厭那個老傢伙,可是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而且,我手中的這把青銅古劍也太過扎眼,不如先去黃牙家弄點吃的,再謀他算。
我背起丫頭,快速地走出了山區。雖然我早就餓的兩眼發花,四肢發軟,可想著到了黃牙家就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頓,頓時就來了精神。
偷偷地摸到黃牙家的時候,他正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擺弄著一臺舊式收音機。一見到我們三個滿身惡臭、還全身溼漉漉地出現在他面前,頓時就嚇得變了臉色,轉身就想向家裡躲。少爺一個箭步就擋在了他面前,惡狠狠地一把扯過他的衣服,怒道,“他媽的,你老小子想要躲?”
黃牙頓時就急了,身子一軟,撲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