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生鐵,我怎麼也剝不動。
丫頭的情況很糟糕,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中。而在護棺河內,少爺的驚呼頻頻傳來。我沒有時間與老卞的屍體窮磨蹭,當即舉起青銅古劍,對著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卻在唸叨著:“老卞啊,你可別怨我,你死都死了,還死拉著人家丫頭幹什麼?人家丫頭正年輕貌美,你可別害人”
我的劍剛剛一接觸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覺一樣,“嗖”的一下,就直接鬆了手。而丫頭的腳上,卻多了幾個烏黑的指印,看得人觸目驚心。
“老許,快救我”少爺的驚呼再次傳來。我一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少爺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觸手糾纏著,僅僅還剩下一個頭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護棺河去救少爺,猛然想起,丫頭如今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將她一個人留在上面,我委實不放心。而旁邊還躺著一個隨時都可能屍變的老卞。
這丫的死都死了,還不忘了要拉我們墊棺材底,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
沒有時間給我考慮,我抬起腳來,惡狠狠地一腳將老卞的屍體再次踢入護棺河內。老卞的屍體在水面上一個翻身,一張慘白的臉冷冷地對著我,隨即,就被鋪天蓋地的奇怪觸手覆蓋,拖進水中。
真是奇怪,當初教授的屍體也是在這護棺河內發現的,而老卞的屍體,怎麼也在護棺河內出現?莫非我們最後也得死在這裡?一念至此,我雙腳發軟,幾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爺被那奇怪的觸手勒住脖子,一張臉漲得通紅,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無奈之中,我“撲通”一聲,再次跳進了水裡,舉著青銅古劍,向少爺那邊殺了過去。
那些奇怪地觸手似乎非常的懼怕我手中青銅古劍。我所到之處,觸手紛紛閃避,可是卻將我的身前背後,牢牢地包裹著,說不出的古怪與噁心。
好不容易將少爺身上的奇怪觸手全部砍斷,拉著他向岸邊衝去。猛然,我感覺背後風聲大起,不由回頭一看,只見剛才被我一腳踢進河中的老卞,居然張牙舞爪地向我撲了過來。
我不得不捨了少爺,慌忙閃避。少爺緩過一口氣來,驚叫道,“怎麼回事?”可是他聲音沙啞,顯然剛才被那奇怪觸手勒傷了脖子。
我慌忙讓少爺先上岸,我對付老卞的屍體。少爺手忙腳亂地向岸邊衝了過去。但他沒有我手中的青銅古劍,鋪天蓋地的奇怪觸手,再次地蜂擁而上。
“媽的!”我原本並不想傷了老卞的屍體,畢竟在他活著的時候,我們還曾經與他一起喝過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顧不上那麼多,一劍對著他身上砍了過去。
老卞看著窮兇極惡的模樣,不料被我一劍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見。我隱隱看到水底下,一張碩大的、慘白色的臉一閃而沒。
解決了老卞,我忙著過去支援少爺,兩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爬上了護棺河邊。少爺這次傷得不輕,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黃黑色的勒紋。
“丫頭”他連氣都沒有來得及喘一口,直接撲到丫頭的身上,用力地掐著丫頭的神經,我也壓著丫頭的胸口。兩人一翻折騰,終於將丫頭弄醒。眼見丫頭醒來,少爺人一放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問道,“老許,剛才那玩意,是什麼東西?”
我壓低聲音說,是老卞的屍體,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劉去的護棺河內。
少爺呆了呆,半天才說,真的邪門,為什麼他們都跑到護棺河內?我自然知道少爺口中的他們,指的是教授與老卞。老卞的屍體,我親眼見著是鑽進了墓室後面的那個“狗洞”,為什麼如今也出現在護棺河內?而教授,我們卻是說不清楚。甚至我們搞不清楚,他是活著來盜墓的,還是死後才來的。
我壓低聲音問少爺說,老卞死的時候,你也在他身邊,你看,他有裝死的可能不?少爺搖頭說不可能。老卞當時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頭不語。教授的死我沒有親眼見到,還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後爭取時間來盜取廣川王劉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卻是親眼所見,為什麼他死後,屍體也跑到了這裡,這中間隔著這麼多的路,他是怎麼來的?
若說有人惡意地將一具屍體運到這裡,那也絕對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麼交通工具,如何透過交警那一關?難道說,交警都是瞎子,會任由一個屍體混上火車、汽車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頭的狀態不是很好,醒來後,一直拉著我沒有說話。目光迷離,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