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也走了過來,好奇地問道:“老許,你看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寶貝?”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死到臨頭,他居然還想著寶貝,真是要錢不要命啊!這裡什麼都是寶貝,漢代的東西,隨便撿一樣出去,也得值個好幾萬的,但問題是,我們得要有命花才是。
丫頭也湊了過來,我們三人圍著那個半米高的白臺轉了一圈,還是一無所獲。而且,看那石臺的模樣,竟然與地面嚴絲合縫,像是本就在地面上,而非後來搬人的。
我問丫頭,以前可見過這等墓葬模式?丫頭連連搖頭,說她以前只翻過土墳,還是第一次見這等華麗的墓室。可是,如果說這是棺槨,卻又與這墓葬原本的規模完全不符合。少爺套著塑膠防毒手套,小心地將石臺上面的灰塵拂去。果然,這石頭毛躁得很,表面更是凸凹不平,與我們剛才見到的劉去的棺槨簡直不能相比。
丫頭突然掩口笑了起來,好不古怪。我心中不解,難道是丫頭有什麼發現,問了問,原來這小妮子看到這個石頭,居然想到了現代某些抽象派的作品。她有點惡作劇地說,“若是將這個石臺抬出去,足夠讓國外那些所謂的抽象派作家活活氣死,咱中國人早在漢代,就已經研究抽象派藝術,並且取得了極高的藝術成就。”
我與少爺聽得也不禁莞爾,沒想到丫頭也有如此風趣的一面。我說:“大家別鬧了,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得趕緊想法子回到上面,開啟劉去的棺槨,找到他的墓誌,尋找破除詛咒的法子才是正經。”
“老許、丫頭”少爺的手中舉著手電筒,目光定格在石臺的一個角落上,滿面驚疑地叫道,“快過來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與丫頭聞言,忙著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一看之下,原來這個被丫頭形容成了中國抽象派傑出代表作石臺的角落上,居然有著巴掌大小的雷紋。看其風格形狀,非常類似於我剛剛發現的那塊青銅片上的紋路,也有著一個鳥篆,應該就是丫頭所說的“姬”字。
我心中一動,忙拂去石臺另外三個角落上的灰塵。果然,每一個角落上都有著一個一模一樣的雷紋,中間纏繞著一個鳥篆的“姬”字。
丫頭怔怔地看著石臺四周散落的“姬”字,滿臉都是說不出的感覺,似乎是驚恐,又像是興奮,怪異至極。突然,丫頭用力地舉起拳頭,重重地對著石臺上的某一處錘了下去。我心中一驚,暗道丫頭莫非瘋了,居然用拳頭去砸石頭,她以為她那纖纖粉拳,就碰得過石頭不成?
可是我一念未了,陡然耳朵內聽得一陣“喳喳”的機關開啟聲,丫頭如同是鬆了口氣一樣,神態一鬆,“果然如此,我以前聽教授講起過,這個石臺乃是外面用機關控制的,可以自由開啟。”
我看著石臺一點點地向旁邊移動,下面奇蹟般地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不得不感概古人的智慧。這石臺埋於地下千年之久,可是機關開啟,絲毫不見有生硬,而且,看那石臺沉重無比,可不是普通的樞紐就能夠控制的。
我們三人唯恐石臺地下另有機關埋伏,當即都退後了幾步,靜靜地看著那個移動的石臺。由於墓室內死一樣的沉寂,我的耳朵似乎也比普通的時候要靈敏得多。耳邊突然聽見有輕微的風聲響起,本能地轉過頭去。這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只見我剛剛擠出來的那個石門,居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推著一寸寸的向前移動。
我忙著拉了拉旁邊的少爺,他用力地甩開我的手,正欲說話。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手指了指旁邊通向另一處墓室的石門。
丫頭這時候也回過頭來,我們三人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那一點點移動著的石門,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驚恐。
隨著石門一寸寸地挪動,在我們手電筒昏黃色的陰影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探出了半個腦袋——我的心忍不住就“咯噔”一聲。這個地方,除了我們三個活人外,只怕是沒有第四個了,如今出現的,只怕又是什麼古怪東西
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後退了一步。石門終於完全開啟,那個模糊的影子也漸漸清楚起來——
丫頭突然歇斯底里大叫出聲:“教授——”
不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果真就是教授。已經死在了自己的辦公室內,然後,我們又莫名其妙地在廣川王劉去的護棺河內發現他的屍體,就在前不久,他的屍體與老卞的活死人一樣神秘失蹤,可是如今,他卻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這詭異地地方,到底有什麼靈異之力,居然可以讓死者變成活死人的狀態?
我全身都忍不住輕微地顫抖著,甚至我清楚地聽到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