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丫頭,又走了好幾步,這才放鬆下來。頓時感覺,一股難言的疲憊,襲上心頭,而我的兩條腿,也漲得難受。少爺雙手撐著膝蓋,將舌頭都伸了出來,感覺像是吊死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問道:“老徐,這是什麼地方?”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丫頭很沒有形象地攤在地上,苦笑,“許大哥,我發現,活著真是辛苦”
我用手電筒四處照了照,除了距離不遠的水潭外,這裡一片空無。不像是狹小的墓室,倒有點像是空無的平原。可是,我們心中卻都明白,這裡是地下,不可能有平原。
手電筒的光芒顯得更加昏暗,照不出多遠,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我看丫頭與少爺都休息了片刻,忙著催促道,“起來,我們走!”
少爺嘆了口氣問道:“我說老許,這是往什麼地方走?”
我搖頭沒有說話,我怎麼知道往什麼地方走?丫頭休息了片刻,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再次將她考古人員的職業道德徹底地發揮出來。她向我討要青銅古劍看個究竟。
我笑了笑,將手中的古劍遞了過去。丫頭用手撫摸著青銅古劍劍鞘上纏繞著的雷紋與鳥篆,形態甚是迷戀。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丫頭現在的模樣,心中不由自主地再次響起拔出這青銅古劍的時候,那聲充滿無奈的蒼涼嘆息,以及那幾句話:
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丫頭說,這鳥篆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也許是劍的名稱。要是知道這是什麼劍,也許就可以知道這是什麼年代的,與那黃河底下的龍棺有什麼聯絡了。
我也贊成丫頭的觀點。少爺湊了過來,發表自己的見解,“我說老許,難道那白玉高臺,僅僅是為了埋葬這把古劍?古代人的腦子都有毛病,為了一把劍,竟然修建如此龐大、華美的墓室?”
我的心中也存在著同樣的疑惑。丫頭僅僅是用手不停地撫摸著那柄青銅古劍,看了好一會子。猛然,她用手去摸劍柄,用力拔劍。可是,一拔之下,竟然沒有拔動。我看了笑了笑,這劍緊得很,我第一次拔的時候,也沒能拔動,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此劍拔出來。當即從丫頭手中接過青銅古劍,用力將劍拔出,然後重新遞了給她。
丫頭見著我拔出青銅古劍的時候,就忍不住一聲驚呼。剛才我們都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誰也沒有多加關心這柄古劍。如今古劍再次出鞘,不光是丫頭、少爺與我都一樣,眸子明顯的一亮。
“他媽的,老徐,你發財了。這,這可是神器”少爺忍不住結結巴巴道。
我靠,我白了少爺一眼,有丫頭在,這樣的東西我能夠據為己有?果然,丫頭也白了少爺一眼。她小心地觀看著這柄千年之久,依然寒光閃爍的青銅古劍,半晌才道,“許大哥,你說,這劍是什麼材質鑄造的?怎麼這麼多年,居然還是如此的鋒利?”
我剛才一劍將那長得古怪的黑色鐵鏈砍斷,丫頭他們都是親眼所見。這青銅古劍的鋒利,是毋庸置疑的。
丫頭又看了看,終於將劍歸鞘,遞給我道,“許大哥,如此神器,你準備如何處置?”
處置?我苦笑,按我的心意,這樣的奇寶,自然是不容變賣的,最好的法子,就是獻給國家。但是,如果要獻給國家,一旦人家追問起這劍的來由,我卻如何解釋?我總不能說,我盜墓倒來的吧?
“等離開這裡再說吧!”我心不在焉地順口回答著,如今,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個完全未知的地下世界中,能不能出去還是未知數,何必為了一把青銅古劍而傷腦筋?少爺也從我的手中接過這青銅古劍,觀賞一番。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劍柄上,如同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欣喜地叫了出來,“老許,你快看,這是什麼?”
我一呆,走近了去看。劍柄上的花紋隱隱有著一種熟識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我想了一下,已經明白,這個花紋,不正是黃河龍棺上面雕刻的那個花紋?難道說,這柄青銅古劍,就是破除黃河龍棺底下詛咒的關鍵?
丫頭剛才只顧著觀看這柄表面裝飾華美的青銅古劍,由於她一直握住劍柄,倒沒有留意這個。聞言好奇地湊了過來,見狀欣喜地笑道:“不錯,也許我們誤打誤撞,居然真的找道了破除詛咒的關鍵之物了。且不說那座白玉高臺的建築材料與龍棺一樣,就是這古劍,肯定也與龍棺有著什麼聯絡,也許,這就是劉去將墓地選在這裡的緣故,等下只要找到他的墓誌,一看就知究竟。”
瞧著丫頭與少爺那份欣喜的模樣,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