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事實,一舉將優優置於死地。誰知優優最終還是被周月救出,歷經千波萬折與信誠重新走到一起。在仇慧敏即將徹底心灰意冷之際,又暴出優優當年參與凌家血案現又殺人滅口的新聞,讓她頓覺山重水複柳暗花明,最後的勝利遙遙在望。
也許她也是一個不太走運的女人,在這個關鍵時刻再次節外生枝,先是錢志富在貴陽落網,後是姜帆在北京被傳。姜帆在被傳訊的當天晚上,也就是在他此來清水湖醫院面見凌信誠的十小時之前,他用一通轟炸式的呼叫,把仇慧敏從阿菊家的門口,從凌信誠的身邊,叫回家裡。兩人在仇慧敏那間喬遷不久的新居客廳,發生了前所未有的一場爭吵,姜帆要求仇慧敏趕快拿錢出來,讓他託人擺平對誣告的追究,而仇慧敏這時已被獲勝的預測衝昏頭腦,斷然不想繼續捲進這件案子,不想讓人察覺任何醜聞與她有染。她甚至主張姜帆一旦脫不了干係索性就去坐它幾年大牢,男子漢大丈夫坐牢又怕什麼,我也坐過牢的!當初我坐牢你去看我,以後你坐牢我也會去看你的。姜帆從她這句無情的擺脫中大概嗅出了味道,他追問她是不是真對凌信誠而不僅僅是對他的財富動心了。仇慧敏的回答很曖昧,她說一旦凌信誠接納了她,她恐怕要暫時中斷和姜帆的聯絡了。她希望姜帆能為她做出一些犧牲,如果他真如他一向聲稱的那樣愛她。
對仇慧敏的自私冷酷姜帆早已深知,只是這種自私與冷酷從未衝他來過。仇慧敏的這個變化徹底激怒了姜帆,他威脅說如果仇慧敏不全力幫他渡過難關,如果不在感情上與凌信誠劃清界線,如果她單方面撤出兩人多年以來的攻守同盟,那他只好向公安機關招出仇慧敏來,他只能向公安告發,仇慧敏才是誣陷丁優的真正主謀。
仇慧敏對此似乎早有準備,冷笑一聲說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一手,所以當初我始終堅持沒見丁優的姐夫,我投資養性齋的錢也全是委託給你操作,我雖然掛了一個法人代表的虛名,但我可以說我對錢的使用毫不知情,我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姜帆歷來信奉的處世原則,一向是利益至上的相互交易,但如同仇慧敏最初對他一樣,他對仇慧敏也一直未有戒心。他沒想到仇慧敏早在誣告丁優的策劃之時,就暗中為自己留了退路。姜帆第二天在清水湖醫院對凌信誠如實坦白,他說他從不相信別人的感情,偶然相信一人,結果就被她害了。
他告訴凌信誠他已作好了坐牢的準備,所以沒有必要再來無事生非。他把仇慧敏真實的面目用五十萬元的價格出賣,不僅是和凌信誠達成的一筆交易,讓凌信誠花錢買個覺醒,而且這筆交易同時也是和仇慧敏的,他要以其不仁,還其不義。姜帆平平常常地說道:“一切公平合理,這是我和她最後的清算!”
40
姜帆匆匆走了,仇慧敏匆匆來了。
仇慧敏趕來看望信誠所帶來的表情並未出乎我的想象,我甚至提前猜到了她手中必定還拎著一罐濃湯。那罐湯是她已經用慣了的一個道具——為親人和愛人親手熬製營養豐富的湯水,已成為人們生活中和文藝作品中最俗套的抒情方式。
但這回,凌信誠沒有見她,也沒有喝下那罐濃情厚意。儘管仇慧敏一再請我轉告信誠:那裡面有精選的烏雞和肘子,還有上好的乾貝和甲魚,她足足煲了一夜,營養全都化在湯裡,喝掉它身體就會立竿見影地好轉,抵抗力也能大大增強提高。
凌信誠躲避的不僅是仇慧敏一人,在姜帆走後的一整天裡,他始終閉門不出沉默不語。包括我,包括秘書,甚至,也包括醫生,統統都被保姆攔在外屋。保姆說信誠現在很困很困,他只想一個人好好休息。
我和秘書經過商量,決定全都暫時離開醫院,回城各辦各的事去。秘書要去銀行為姜帆取錢,因為姜帆盯得很緊。我也需要回去取錢,因為給我家裝修的裝演公司從前天開始,催款的電話幾乎把我的手機打爆。
這一天我那隻快爆的手機還擠進了周月的一個電話,他問我現在是否還在醫院。
他這樣問我是因為他對優優蓄意殺死德子一事,始終百思不解。儘管連小梅都表示反對,但他還是想從旁做些調查,以甄別自己的懷疑。他在電話中說他今天因為緊急公務奉命出差,要到上海南京停留數日,如果我還在清水湖醫院的話,他想請我幫忙做些調查,找找信誠身邊的那些工作人員,把優優案發當日及前一日往返抵離清水湖醫院的確切時間,做個詳細瞭解,以免延擱久了,事過境遷,知情人會把許多細節逐漸淡忘,給以後取證帶來困難。
我告訴周月我已回城,但我答應早則明天,晚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