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南悄悄抽出意文枕下的信封,開啟。
自己的,是一張白紙。而意文的,意文的竟然只是幾個墨點。逸南苦笑一下,原來,沒有認真的人,不止是自己啊。重新封好,輕輕放入意文枕下,他起身離開病房,有些事,到了該處理的時候了。心,太累了,休息一下吧。
作者有話說:可憐的某夢,回到家想更新時,突然發現下午碼的字沒有存檔,哭啊,偶怎麼會白到這種程度,話說已經是夏天了,早應該曬黑了。汗啊汗,只能重碼。好在今天收到好多留言,真是很高興啊。如果有帶標題的,就更好了,哈哈哈哈,親親大家!
雲之舞 情深緣淺 第九十章
薩克斯的嗚咽,如泣如訴。迷離的燈光下,玻璃杯中的酒液,也迷離若夢,端起酒杯,無名指上的鑽戒,反射的光幽冷刺目。
心之永恆。逸南苦笑,這世界上,多少東西能夠永恆?即使不變,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也會累的。累到不能承受時,也會想到要逃避。這已不是愛與不愛的問題了。猜忌是男女之間最大的惡魔,如果不能完全的信任,在一起,也只能是不斷地傷害。最終,可能會無法挽回。
離開,但絕對不是放棄。
一直以來,自己就是那樣被動地走入意文的世界,意文的改變,自己也看在眼裡,但是不夠啊。人就是這樣貪心,沒有時,什麼都不想,擁有了,就想要得更多。原本以為有的寬容,在愛情面前全部變成了狹隘,不能,一點都不能接受。自己已變得連自己都不熟悉了。妒忌像魔鬼,吞噬了所有理智。
選擇權交給意文,讓她看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逸南不喜歡賭博,做事從來計劃周詳,謀定而後奪。但這一次,他卻設了對於他自己來說最大的賭局。這個局,沒有平手,要不就是完勝,要不就是一敗塗地。
敗了,也無悔。該做的事,都做了,該完成的承諾,也都已完成,接下去的路,要由意文自己去走。她能走到自己身邊,當然最好,如果她選擇了相反的方向,他能做的,也只有祝福。
一口飲盡杯中的酒,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嚨,火龍一樣竄入胃裡,燒灼一般。卻暖不到冷冷的心。如果,心也能讓酒液充斥,那樣有多好,省卻無數煩惱。
示意服務生買單,服務生過來結算,指著桌上大半瓶軒尼詩問:“先生,這多餘的酒,您要打包帶走嗎?”
“不必了。”逸南站起來,腳下有點虛浮。
“那,我為您存起來可好?下次來時再喝。”小夥子殷勤地追著問。
逸南擺擺手,“算了。”走到門口,想了想,回頭道:“能存多久?”
服務生一愣:“這個,開過的酒,時間放長了就走味了,不能存多久的。”
逸南微低下頭,垂目思索片刻,然後抬起眼來,展顏一笑:“存著吧,但願在它變質前,我能回到這裡。”
“好勒。”服務生點頭,收起酒瓶,再抬眼時,逸南已經離開,服務生搖了搖頭,真是個奇怪的客人。雖然酒吧裡喝醉了胡說八道,行為怪異人的每天都有。但這個客人,氣質儒雅高貴,而且分明是清醒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聽得糊塗。
酒吧外,冷風一吹,酒意便湧了上來,原本已經有點虛浮的腳步,越發的晃晃悠悠。手機響了,深夜靜寂的街頭,手機的鈴聲響得分外突兀。
“Bonjour。”他接聽,下意識地用了法語。
“阿南麼?”淑貞的聲音帶著詫異與擔心:“你在哪裡?”
“啊,媽媽。”逸南清醒了點:“我在外面。”
“和朋友在一起?”
逸南四顧一下冷冷清清的街道,點頭:“是啊,和朋友在一起。”
“很晚了,你什麼時候回來?”逸南從來沒有這樣晚回過家,今天兒子晚飯都沒吃就出去了,這之前一直沉默,難道他看到什麼了?淑貞的心,一直懸著。
“這就回來。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
逸南搖晃著進門,剛在摸索著開燈,燈已經亮了,突然的亮光刺得他眯了眼,伸手擋了擋,才看清母親立在面前。
“媽,您還沒睡啊,天都要亮了。”他含糊地說,繞過母親便要回房間,好累,只想睡。
“你也知道天快亮了?你不是說馬上就回來麼?這都幾個小時了?”淑貞一臉慍怒。
“對不起。”逸南道。
淑貞拉住兒子:“好大酒氣,阿南,你喝酒了?”
逸南微笑:“朋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