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得舉弓奮擋,不過兩下,就被砍斷了弓背,落荒而逃。
這馬刀戰神鐵木合愈戰愈勇,扭轉馬首責問著向成吉思汗逼去,其他三名戰神縱馬齊出,圍住鐵木合,走馬燈似地撕殺起來,一時倒也難解難分。
眼見這四名戰神精魂起了內訌,雜作一團,我剛要問shirley楊怎麼樣辦,胖子卻早已耐不住寂寞,陡地大吼,大有黑張飛一聲喝斷當陽橋之勢,一下子把場內亂哄哄的氣氛給震懾住了。眾魂一齊罷戰收兵退開,掉轉馬首,向我們虎視眈眈地看來。
媽的,死胖子,你這不是找死嗎。卻見這王胖子跨前一步,指著成吉思汗朗聲說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昔日江山不在,今天故人聚首,還不低頭認錯,重敘兄弟情誼。(汗,狂汗,這王胖子一介草莽,什麼時候倒變得文縐縐起來,真叫酸啊。)
王胖子這一番說教,頓讓眾魂啞然無語。我和shirley楊的心繃得緊緊的,如果惹怒了他們,來個群起而攻之,我們三個很快就會丟下軀體,變作孤魂夜鬼與今世永別了。這現場,倒真是《我不想說再見》(送上流行歌曲一首,歡迎看眾到此拍手齊鳴,以便烘托故事氣氛,哈哈)
現場肅靜五分鐘,隨見成吉思汗影像哈哈大笑,仰首起身,叱退眾戰神,緩步行至鐵木合馬前,沉聲說道,賢弟,昔日我真不該為了王位,暗存私心,將你枉殺。如今江山多改,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你若真想報仇,就痛痛快快地給為兄來上一刀吧。
(編者按:下面的精魂對手戲不必再演下去了,由大家自由發揮。無論想象的有多奇特也是滿分答案,反正偶們都知道,最好最圓滿的答案不過――四個字,握手言歡,共赴天界嘛。它奶奶的,不對,一不小心,偶又寫成八個字了,抱歉抱歉!)
且說事後,我、shirley楊和胖子才弄清,成吉思汗大人倒真的是實行得軀體天葬,也就是遺體給火化揚灰了。蒙古族自古信奉的是崇拜靈魂,軀體淡然處之,絕大部分都在死後實行天葬。
只有那一小撮最是聖潔純白的白公駝頂鬃――成吉思汗的靈魂吸附物,被shirley楊恭恭敬敬地用防水膠袋封好,照舊封存在大殿內懸吊著。這是因為剛才shirley楊情急之下,揮槍打碎了舊日儲存白公駝頂鬃的水精之棺,那隻薄得肉眼看不見的小匣子。
此間事已了,胖子拖著兩大銅膽瓶珠寶玉石,我和shirley楊收藏好了那顆石玉珠子,魚貫順盜穴攀出,回至地面上。
我們照原樣封存了成吉思汗秘陵,一步一回頭地走下山坡,趟過小溪,沿途吃了幾條烤蛇肉,喝了些馬奶酒,整整半天才回到大篷車邊。這一番長途跋途,累得我們三人氣喘吁吁。
下面的問題是,這大篷車給撞在了樹上,一下子還無法開走。我和胖子費盡力氣,才用撬槓把車頭駕駛座位置撬回一點點,檢查了電路和發動機,還好問題不大。胖子一番折騰,終於用裸露絲頭來了個電打火,把大篷汽車給發動著了。
我們長出了一口氣,把東西放上車,我和shirley楊、胖子先後跳上車。由於我比胖子瘦一些,由我彆彆扭扭地擠進駕駛座上開車。哪能想苦頭還在後頭呢,也不知來時的那一條白玉帶似的盤山公路哪裡去了,回程裡汽車都在崎嶇不平的斜坡上滑行,到處坑坑窪窪,顛得我們苦不堪言。
想來當時我們必定是被鬼魂擺出的迷魂大道給驅使進來。還好,我們本意如此,就是要尋找成吉思汗秘陵,要是換做普通路人,還不被這冤憤報仇的馬刀將軍鐵木合的精魂給活活害死。
就這樣一路被顛簸得椎間盤突出,天向晚時,我們驅使著這輛破損耐用的卡車,繞下了莽莽群山,駛進了一條平坦大路。回望身後山外山,大家卻再也分不出成吉思汗秘陵到底居於何地何處,雲霧盤繞,那處秘地再次成為世間的一大謎案。看著大家迷茫猜疑的眼神,我倒想起秦觀的一句名詞“山無數,亂紅如雨,不記來時路”。
看來下次要想再來,我們只好再碰運氣,等著那馬刀精魂附上胖子的身了。
我們沿大路一路前行,也不知道前方何方,將近凌晨,才遇見路標,上面用蒙語和英語赫然寫著“蘇赫巴托爾”,這正是我們昨夜原本想要到達的蒙古國北部小城。奶奶的,繞了一大圈,如今卻成了凱旋而歸了。
前行三十公里,果然駛進了蘇赫巴托爾小城。小城在一片沉睡中,我們敲開了一家汽車旅館的門,說自己是旅商,暫住一晚。
Shirley楊說,那顆符文石玉珠子一定要收好,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