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取了過來,遠走高飛了。她身邊可有不少錢。不過怎麼來怎麼去,又貼給什麼男人了。”
“和那個男人結了婚嗎?”
“我看不見得。”
“而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馬富璐如何?還有來往嗎?”
“3年之前見過她一次。在街上見到她——在洛杉磯。”
“她在做什麼?”
“什麼夜總會的女待應生。”
“你有沒有問她有關賽亞美的事?”
“沒。”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法,使我可以找到賽亞美?她會得到一大票的錢——假如她有辦法證明她和以前的丈夫從來沒有真正地離成婚的話。”
她把眼睛眯成兩條縫。“我想他根本就沒有離什麼婚。她只是離家出走。她的丈夫先和情婦出走的。是亞美告訴我的。我想男人是自作自受。她損失不大,那城是個小城,反正也困不住她。”
“她有沒有說起後來她丈夫在那裡?又在做什麼事?”
“沒有,她應該是不知道她丈夫去向的。他和他情婦是私奔的。”
我說:“好吧,一切謝了。”我把手指自鈔票上移走。
她說:“朋友,我告訴你,我的事你要保密。我結婚已經12年了。我丈夫在結婚的時候以為我純潔得才在幼稚園混呢。”
“我知道。”我說:“向你保證。”
“謝了。”她說:“你幫個忙。你是很慷慨,但是假如被別人看到我藏20元起來,別人以為我揩油呢。幫忙幫到底,你向前靠幾步。把視窗遮起來,好嗎?”
我聽話向前半步。我的雙肩正好把窄的視窗遮住。我看到她把鈔票自上抹下去,用手一折,塞進絲襪裡去。
“謝了。”她說。
我說:“老雷說的沒有錯。”
“什麼?”
“他說他要是再有瑪蒂這樣美腿的人為他工作,他可以東山再起。”
我看到她臉紅了。但是她大笑,高興。想說什麼,她又停下來。這時候一個買票的過來,她臉上立即露出笑容,藍眼也張大了,自我肩頭看向我後面。
我自視窗讓位。
從我住的旅社,我打電話給橡景的皇家旅社;找到櫃會職員。“林太太定的眼鏡現在怎麼樣了?”我問:“到了沒有?不是說你會送給我的嗎?”
“喔,賴先生,”他說:“我也正在納悶。後來一直沒有送來。我以為你們自己已經把它取回去了。”
我說;“謝了。我只要知道這—點就好了。”我掛上電話。
到了早上,我僱了一個女孩,用電話打給舊金山每一位眼科醫生,配鏡師,眼鏡公司,問他們有沒有代一位橡景皇家旅社林吉梅太太或是賽亞美女土配過眼鏡。我叫那女孩不論有無訊息,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偵探社報告結果。我爬上一班夜行巴土,躺在座位上一路睡到聖卡洛塔。睡得很補。
當時我是把公司車停在離巴土站兩條街的一個停車場裡的。我把取車票交給車場值班。他拿到票走進了辦公室。
“車子什麼時候停進來的?”他問。
我告訴他。
“要等1、2分鐘。”他說。
我看到他走到一間玻璃隔間之後,在電話上撥了一個號碼。他出來時,我說:“對不起老兄,能不能快一點,我有點急事要辦。”
“馬上來。”他說。
他看一眼我的票子,跑步離開。我站在停車場門口等。
1、2分鐘後他出來說:“你的車子不懂為什麼發動不起來。是不是舊的電池沒有電了?”
我說:“不會。我想我電池不會沒有電。假如沒有電,也一定是停車場的人停進去之後沒有關燈。”
他說:“沒關係。我們負一切責任。萬一真有這種事我們會借一個電池給你,把你的充電,有空再來換回去,不過你得填張表格。”
我說:“你買一隻新電池給我好了,我以後不會再到這裡來,我也不喜歡填什麼表格。”
他說:“請等一下。”自顧走回停車場裡面去。
我跟在他後面。
公司車在後面的一角。值班人爬進去,撥弄著要發動引擎。
我說:“老兄,等一下,我聽起來不像是沒有電。不過你不斷的打火。真會把電地打沒電的。”
“馬達發動不起來。”
我說:“告訴我停車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