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古明的夢境裡,彷彿也被照耀出了一片很溫暖的紅,讓他在黑暗中依舊能體會到這份真摯的愛情、親情,它為他所構造出的最美好的家庭,還有他的孩子。
※ ※ ※ ※
傍晚時分,手術室開啟的時候,窗外的整片天空都流瀉著耀眼絢麗的夕陽。
“”風無釋不敢太過用力去呼吸,他極端忐忑地看著莫訣有些奇怪的神情,恐懼讓他很辛苦才從喉底擠出了聲音,問:“怎、怎麼樣了?”
“這個,他們都很平安,可是”莫訣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風無釋的心漸漸懸到了半空,他的胸口都隱約在疼痛,等了又等後他失去耐性地直接就衝進了手術室。
炙熱的心臟急速在跳動,風無釋首先跑到簡古明床邊檢查他的情況,發現他仍安好地在沉睡便寬心了少許,當望見了他平坦下來的腹部就急急忙忙地尋找孩子,於是很快就在床邊發現了一個小籃子。
這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籃子裡塞墊滿了保暖用的棉花,它裡面應該是裝著有東西才對,因為在正中央的地方鼓起了小小的一團,一條白色的手帕覆蓋著裡面的小家夥並且隨著它的呼吸微微在起伏,那兒還傳出了呼嚕聲
天,他的孩子就在那裡!!
風無釋的心底湧起了狂喜的情緒,他激動得神經失常地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俯身往簡古明的嘴唇胡亂親了一通,然後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地輕手輕腳來到了籃子旁邊,蹲了下來悄然掀開那條手帕
錯愕,這兩個大字清楚寫在了風無釋俊美的臉上,和預想完全不同的情形讓他霎那間就懵了,顯得有點兒滑稽搞笑。
半晌,風無釋僵硬地把手帕又蓋了下去,再來就轉頭盯著佇立在門邊的莫訣,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狼?怎麼會是狼?子敬出生的時候不是人形的嗎?”他說這話的嗓音隱忍又幹澀。
“太虛弱,它現在的力量完全維持不了人形。”莫訣挺鎮定地解釋著原因,他脫下手套揉了揉額際。“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好的,注意給它培育魔元就沒問題。”
這時,風無釋立即就陷入了他這個父親讓孩子營養不良的自責漩渦中,不過簡子敬可不在乎,他蹦躂著就小步跑到籃子旁,跪坐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掀起手帕的一個邊角看著裡面黑色的小狼崽子,他興奮又雀躍地說:“二爸,小狼也沒關係,我們都是狼呀,我也是狼呀不過,嘿嘿嘿,它是妹妹吧?它看起來好乖。”
簡子敬的話點醒了風無釋,他又迅速地活了過來,意識到目前性別才是關鍵問題。狼形他們有的是辦法,大不了把它拎出去掛在陽臺曬上幾年的月光,抓幾隻差不多點的魔物給它修煉。
“對對對,的確沒有關係,狼就狼吧,咱們全家除了你媽以外都是狼,寶貝女兒,來,讓爸爸抱抱你”風無釋一邊語無倫次地念叨著,一邊把蓋著狼崽的手帕拿掉,萬分輕柔地將張開四肢趴睡著的小黑狼拿了起來,然後他就反轉過它的身子專注地看向了它的兩腿間
它現在全身還不到風無釋攤開的手掌那麼大,尾巴只有那麼一點點,而且還沒有開眼,毛絨絨的都快找不著眼睛的位置了。小黑狼慵懶地打著呵欠,他把它從籃子裡提了出去它連掙扎都懶了,索性就把腦袋往後仰,黝黑的小鼻子上吹出了一個透明氣泡,完全無所謂地讓人打量把弄著它兩腿間的物件。
“這、這是什麼?”或許是現實和理想過度的落差讓他的思維呆滯了,風無釋的眼底有某種稱之為希望的東西在崩塌,他怔怔地撥弄著小狼崽子腹下的小肉塊,猶豫並且很不確定地問著莫訣,“帶把子的?所以這是隻公的?!”
“嗯,是男孩子。”莫訣說話文雅多了,他環抱著胸膛靠在牆邊。風無釋神色恍惚地頷首,他明顯是終於明白了,所以他抓握著這隻新生的軟軟的小狼崽子發愣,懷揣小許希冀訕笑著問道:“我,能把它塞回去它媽的肚子裡重新生嗎?”
莫訣沒有搭理風無釋了,只是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接著就在同樣傻乎乎的簡子敬頭髮上摸了摸,說:“去看看你爹。”
“喔。”簡子敬應了聲,也許能歸功於小孩子的接受能力較快,他在最初的打擊過後就接受事實了,於是他瞧了瞧還沒回過神來的風無釋,思忖了片刻就徑自掰開他的雙手把熟睡的小黑狼接了出來。
“弟弟,哥哥也好喜歡你。”簡子敬在小黑狼的嘴巴親了下,笑得喜滋滋地把它放進了籃子裡,非常愛護地用手帕把它蓋得妥妥當當,最後就連籃子一併捧起來去找簡古明瞭。他估計是高興得忘記他二爸有多麼受傷,就連安慰也沒給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