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放柔了語調對簡古明說:“現在晚了,我把孩子抱過去吧,小黑沒在子敬也會睡不著。”
簡古明點點頭,他控制著不驚醒小黑狼的力度把它從胸前拉開,從旁邊抽了張紙巾草草地擦淨乳頭上殘留著的唾液,再來就雙手託著它軟軟的腋下把它抱給了莫訣,拉下衣服遮住了胸膛。
小黑狼的眼瞼撐起了一條小縫隙,它迷迷糊糊能發覺它喜歡的乳頭不見了,不過它今晚確實哭累了,所以只是捨不得地舔舔還沾著奶的舌頭,打了個飽嗝就縮排莫訣的臂彎裡又睡了過去。
風無釋和莫訣是孿生兄弟,他們有著某種難以解釋的默契,在簡古明的衣服穿好的時候他們竟都盯著他的胸口失神了,確切的說是他恤衫上頂起的兩顆小凸點。如果是他們吸的應該沒有這麼腫,看來小黑狼剛剛嘬得很不客氣,然而也許他的乳汁還有剩餘的。
“餵你們想幹什麼?”簡古明的後頸有點發毛,他戒備地望著面前緩緩逼近的兩個男人,帶來的巨大的壓迫感襲擊著他,他本能地往後退縮,他們氤氳著渴望和激狂的眸光讓他感到畏懼,彷彿想要將他拆吃入腹
叩叩,有人敲了幾下門
“爹地,弟弟吃飽了嗎?”簡子敬從門口探頭進來問道,他穿著卡通兔子的睡衣,瞄見了小黑狼正全無所覺地窩在莫訣的臂彎,他小步跑了過去就滿懷期待地探出了雙手,“父親,我想帶弟弟去睡覺了。”
莫訣剛想把小黑狼交給簡子敬,有抹迅猛的身影就閃到他身邊將小黑狼一把拎走,讓他眸底的色彩變幻得更為深沉,猶如深不可測的安靜的湖泊。
“不好意思,”簡古明的右手拎著小黑狼,左手夾抱起簡子敬,他拔腿就朝門外直衝了出去,匆忙之中只丟下了這樣的話:“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雷暴,我去陪他們睡,你們也早點休息,晚安。”
莫訣把他們倆兄弟放在房外,簡子敬抱著小黑狼站在主臥室的門口,他有點困惑又有點了然地瞧著簡古明被風無釋扛回了房裡,然後隔音效果絕佳的門扉在他面前關上了,掩去了父親們曖昧不明的對話。
“弟弟,我們回去睡覺吧。”簡子敬對著小黑狼說道,他愛惜不已地撫摸著它細柔的毛毛。它舒服地靠在他胸前輕嗚幾聲,睡得很沉了。
小男孩抱著小黑狼往他們的房間走去,暖黃色的燈光把他們幼小的背影兒拉得很長很長。有種純潔美好的愛,只有兄弟之間才能有,那就是兄弟愛。
今晚,天氣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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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是男的,所以女孩子就顯得特別珍貴。風無釋喜歡女孩子,在簡古明懷孕的時候他就沒日沒夜地為女兒設計衣服,幾乎是五歲前的衣服都準備了,無奈的是簡古明生下的是男孩,於是那些衣服就在房間的角落裡堆出了四個紙箱。
現在倒好,兒子還是隻小黑狼,這下連男孩子的服裝也省了。今年的春節,風無釋用了幾天的時間給簡子敬做些新衣裳,而小黑狼總是蹲在牆角看他們不停地量尺寸選布料,最後那天它會情緒低落得連飯也吃不下。
它知道它是狼,它沒有新衣服可以穿,也根本不用穿衣服。小黑狼想到這裡,它真的很自卑,雖然它自卑得很囂張跋扈又氣高趾昂,但它確實是自卑。
其實就說在日常生活中就好了,小黑狼總是覺得很煩躁。例如他們家的洗手間和一般人家不同,在梳洗臺下面有個小的梳洗臺,那是它專屬的。
沒辦法,它矮小卻又貪漂亮,早上起床不照鏡子的話它會沒自信。以前它會纏著大人抱它上去照鏡子,後來風無釋被它惹煩了,乾脆就在旁邊給它裝了一個小型的。
每天,大概早上9點的時候,有隻小東西穿越過了走廊。
“嗷嗚嗚嗚”小黑狼的爪子努力不懈地撓著父親們的房門,用這樣特殊的方式叫他們趕緊起床。
“無釋,去開門。”簡古明的聲音含著很重的睡意,他在風無釋的臂彎翻個身睡進了莫訣懷裡。莫訣沒有睜開眼,只是親暱地輕撫著他的頭髮,摟著他在被窩裡赤裸的身體。
風無釋不在乎地想把他抱回來,結果給簡古明狠踢了一腳,他被逼只能掀開被子套上睡褲,殺氣騰騰衝去開門準備給外面那隻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一頓痛揍。
彷彿剛才撓門的不是它,小黑狼蹲在門前很乖順地仰視著臭著臉色的父親,它無辜地眨動著水汪汪的瞳子,小聲嗚嗚著,兩隻肉嫩嫩的小爪子老實巴交地放在地上。
風無釋冷眉冷眼地盯了它好一陣子,一般的小孩會怕得哭跑掉才對,可小黑狼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