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啊?”那個黑黃臉的老人問道。
予瀟嚇得戰戰兢兢地說:“麻煩,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黑黃臉盯著她好久,說:“這裡就叫什麼地方。”
予瀟覺得很玄幻,她又小心地問:“為什麼這麼安靜?這裡沒有人嗎?”
黑黃臉抬起一隻枯瘦的手,指著她的身後,說:“他們不是嗎?”
予瀟回頭一看,身後黑壓壓地站滿了跟門裡一樣的黑黃臉人,同時,一片嗡嗡作響的喧囂聲也向她耳朵裡灌來。那些黑黃臉的人都站在她身後,他們探著好奇的面孔,慢慢地向她擠來。
她嚇得連忙轉頭對門裡的黑黃臉說:“外面人太多了!讓我進去吧!”
黑黃臉把門拉大了,說:“屋裡滿了,沒有地方了。”
說著,屋裡也湧出源源不斷的黑黃臉來,兩邊的黑黃臉慢慢地向予瀟合攏,漸漸地就把她壓得不能呼吸,這時她看到自己伸向天空的手臂開始逐漸變成了黑黃色
。
“啊!”予瀟一聲驚呼,從噩夢裡驚醒。
睜開驚恐的眼睛,予瀟看到自己還在玄青的廳堂裡,她仍然沉睡在沙發上,玄青仍然在做著法事,室內一片青煙嫋嫋。
予瀟一身冷汗,臉頰溼得彷彿水洗過似的,她的手腳冰涼得讓她不停地發抖,眼前不停地晃動著那些黑黃臉的人影,耳畔充滿著嗡嗡作響的噪音。
“哎呦!”
忽然傳來一聲驚叫,把周圍的人都嚇得抖擻起了精神。予瀟也被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扭頭去看驚叫聲傳來的方向,原來是玄青一身虛汗、氣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
玄青的手下急忙攙扶她起來,嘴裡忙不迭地問:“怎麼了?怎麼了?”
玄青翻著白眼,呼吸短促地坐到自己的太師椅上。這時的她彷彿一個從水裡差點被溺死的人,全身綿軟,氣若游絲,冷汗淋漓。
玄青這個樣子,瞬間把予瀟剛才的噩夢驅得精光。她完全從噩夢的驚悸裡跳脫了出來。面對玄青這個樣子,予瀟也感到費解:“是啊,你怎麼啦?”
玄青喘了好一陣,才漸漸平息下來。她虛弱地對予瀟說:“予總,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個蘇塘沒有死啊。”
予瀟心裡快速地盤算著,她明明看到CC死亡的照片,玄青怎麼說他沒有死呢?也許是她不想做這件事,故意拿CC還活著來搪塞。
想到這裡,予瀟冷笑一聲:“你就不要這個樣子啦!他是死是活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替我做這件事啊?”
玄青嘆口氣,說:“予總,我沒有必要不做你的事啊,你對我出手大方,又是我的大主顧,是我的衣食父母啊!唉,這個蘇塘真的是活人啊!”
予瀟一聽,杏眼圓睜,質問道:“我昨天還把他的魂攝來了!如果他是活人,我能招來他的魂嗎?”
玄青深深地嘆口氣:“予總,你那是在做冒險的事啊!你看看,你身上的這些瘀紫,都是你強逆攝魂大法留下的創傷啊”
予瀟見她要拆穿自己的假話,連忙打住她的話:“胡說!明明是CC在我身上造得孽,是他的靈魂在迫害我!你不去抓惡鬼,卻反過來說我!你還有沒有良心?最起碼你也應該有職業道德的呀!”
玄青急忙安撫予瀟:“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著急,你聽我說。昨天你能攝來他的靈魂,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剛才連起三道法事,每次都在西南亙方被阻擋了。我最後只好求助天師,天師回我一金棒,打得我立時倒地。天師說,生人的魂魄是不可分離的,分離了活人的靈魂,那就是殺人啊!殺人是要償命的,在靈界也是要遭天譴的!予總你再瞭解一下吧,也許是你搞錯了,蘇塘沒有死。”
予瀟氣得把手裡的茶碗往桌上一墩,茶水灑了一桌子。她厲聲叫道:“你不相信我,是不是?我昨天攝來了CC的靈魂,你這樣說就是說我在撒謊,對吧?我有必要給你撒謊嗎?你說,你說!”
玄青又嚇出一身冷汗來,她連連說道:“你誤會了,誤會了!我怎麼敢說你撒謊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事情我是需要好好地齋戒幾天,沐浴焚香,再做法事請示天師,看看那些地方我們做得有誤了。請予總不要著急,我也是遇到了奇怪的事情,我也搞不懂了!”
予瀟這時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她大聲叫道:“你這是給自己找藉口!你沒有那個本事就說沒有本事,還要編造出這麼一套來哄人!你現在就把CC召來,我昨天都能招來,你今天也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