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關振平就開始打行李。CC早早地就在客廳為他燒好了開水,又沏了一杯噴著濃濃香氣的茶水。CC什麼也不會做,他只有用這個來表示對關振平的依依不捨。看到CC笨拙的為關振平打行李,甚至還幫著一些要返工的倒忙,關振平知道那是CC對他依賴的一種表示,關振平覺得鼻頭酸酸的。
走出門,關振平要他倆回去,可是CC執意要去汽車站送他。一路上,關振平覺得心裡很愧疚,彷彿把CC一個人扔在荒無人煙的野外,他對CC放不下心來。CC的眼神和拘謹的表情,讓關振平覺得CC彷彿是個被大人拋棄的孩子,孤零零地丟在了風中。
臨分別的最後一刻,關振平覺得有千言萬語,但是不知該說什麼,他叮囑CC的每一句話,CC都抿緊嘴唇認真地點頭。
車快要開了,關振平說:“兄弟,你要繼續去局裡信訪室,也許能遇到領導,領導會為你做主的。你不要放棄啊!”
CC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嗯。”
關振平又對麻點點說:“小妹妹,你要多照顧他,給他出主意,幫他分析,不要總是依著他,他有時很衝動。還有,你千萬要儲存好那些證據!你誰也不要相信,就相信你自己!記住了嗎?”
麻點點:“我知道,我有主意呢,我早就知道該幹什麼了。”
車子緩緩地啟動了,關振平拼命揮手:“兄弟,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啊,這一次哥做得不好,對不起啊”
望著遠去的車影,CC終於淚流滿面,忍不住地哭出聲來:“哥走啦!哥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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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魔頭之戒
回來的路上,CC忽然覺得心亂如麻。
他本來已經乘上了直接回家的公車,但是才坐了兩三站,他就堅決要下車,麻點點奇怪地隨著他下車。
“不回家嗎?昨晚你才睡了幾個小時?再補一會覺吧。”
CC看著麻點點,心情沉重地說:“關哥臨走一再叮囑,要我們去局裡的信訪室,說不定能遇到領導呢。我覺得不去心裡不踏實啊。”
麻點點說:“他那是一個說法,著急也不在今天一個早上,你就回去睡足了再來嘛。”
CC堅決要去局裡的信訪室:“即便今天辦不成事,我們就當去點卯,說完就回。”
麻點點無奈地陪他上了去局裡的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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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山正在吃早餐,忽然的電話讓他胃口全倒。
“什麼?那個傢伙沒死?這TMD見了怪了!你給我查查,他究竟告我什麼?TMD!還反了他啦,沒有把他殺死就算便宜他了,這個小子還敢告我!”
六子在他身邊一聲也不敢吭。黑子這時的臉比鍋底還黑,他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胡來山把手裡的半塊麵包一扔,盯著黑子,說:“你TMD當時吃屎去了,究竟砸死沒砸死你都不知道嗎?”
黑子的聲音快變成了蚊子叫:“我,查了。倒下以後又對著後腦勺砸了七八下,腦漿都流空了。我是向天發誓,那個樣子不死就真的見了TNN的鬼啦!怎麼會這樣呢?”
胡來山氣得恨不得一槍斃了他,他最後還是把手裡的手槍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放你孃的屁!現在那個傢伙天天往市局跑,要告死我!你TMD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黑子嚇得渾身篩糠,他哆哆嗦嗦地說:“我再去砸死他,實在不行我就開槍幹掉他。”
胡來山氣得把嘴裡的牙籤直接吐到黑子臉上:“你媽的什麼也不懂!現在他是局裡掛號的人物,你殺了他不是惹了馬蜂窩了嗎?”
黑子一臉惶恐:“那怎麼辦啊?”
胡來山左右看看,忽然對六子說:“你說,怎麼辦吧。”
六子顯然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他慌亂地說:“我看目前的情況是我覺得還不如把那個人軟禁起來,情況不大就放了,情況嚴重了就——哧!幹掉他。”
胡來山轉頭看著黑子:“你說呢?”
黑子昏頭昏腦地附和著:“是啊,是啊,我看可以。”
胡來山氣得頭都暈了:“可以你媽的屁!也不動腦子,我們怎麼抓?關哪呢?”
黑子一臉莊重,挺胸抬頭地聽著胡來山的訓導。
六子垂著頭,繼續認真地思考自己的方案。
胡來山不得不挨個點名:“哎,你呢,什麼意見?”然後又對下一個吩咐,“你也準備吧,馬上就到你了。都TM給老子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