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似乎一定要把CC比下去才逞心如意。所以,她在這樣想法的支撐下,她又覺得不能回CC家裡。她最後只能選擇坐車出行,她想要走就走得遠遠的,讓CC找不到自己。她希望CC著急,她希望看到CC精疲力竭、滿心悲哀地尋找著她,她甚至都希望看到CC為此絕望,直至選擇自殺。她想象著CC半睜著絕望的眼睛,一步一步走上高樓頂端,然後一閉眼,高呼一聲“點點,我愛你——”然後墜下雲端。
當然,她是不能讓這種局面出現的。她想象著,當CC高呼完愛她的的口號後,就在往樓下墜去的一剎那,她及時出現了!於是,像好萊塢電影的最後場景似的,一對有情人冰釋前嫌,熱淚盈眶,激動擁抱,忘情熱吻!
她設想了很多種曼妙的結局,但是她獨獨沒有想到,火車車廂這個鋼鐵的龐然大物,竟然把她的手指擠成這麼慘不忍睹的形狀!現在這個樣子,不要說浪漫,就是連哭都疼得哭不動。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其實哭是一件很費力氣的事,當巨大的疼痛侵擾上你的時候,能哭出來那一定是體能充沛的時候。
她轉頭看到了在擔架旁坐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這兩個人都在專注地玩著手機。不知是在發簡訊,還是在玩遊戲,總之他倆都沒有功夫去看看點點。點點側臉看到在車站上剛剛認識的唐驍,他懷裡抱著她的小鹿皮肩包,眼睛呆呆地看著窗外。
窗外,路燈一會亮了,一會又黑了,那是救護車行駛造成的忽明忽滅。
救護車響著悠長的笛聲,一路飛馳。
點點覺得車子忽然特別顛簸,然後猛然就停下了。這時車裡的光線也明亮了許多,她往外一看,從車窗玻璃看出去,似乎到了一個醫院的廊下。這時,那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不緊不慢地伸伸懶腰,然後慢慢地推開車的後門。他倆下去以後就不知去了哪裡,敞開的後門幾乎把她全部暴露在寒冷的夜裡,她有些冷得打起了哆嗦。
唐驍探頭往外看,車外一個人也沒有。他感到很迷惘,說:“怎麼沒有人管我們了?”
點點說:“你從我包裡取出我的手機。”
唐驍奇怪地問她:“幹嘛?這個時候你還想玩手機嗎?”
點點氣得說道:“玩什麼玩呀!哎喲,疼死了!你給我撥打一個電話。我要告訴家人。”
唐驍又是一副老江湖的樣子,教訓道:“你算了吧!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你就自己堅強一點吧!你打電話給家人,難道他們還能來看你?你還指望家人這個時候千里迢迢來幫你嗎?你就不要給他們造成精神負擔啦!出門在外,要學會堅強!懂嗎,小女孩?”
點點用盡力氣催促道:“你就不要再叫我小女孩了,我比你大!你快點按我說得做,好不好?”
唐驍無奈地說:“好好,聽你的!就憑這一點,你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嫩娃娃!哎,現在你這個樣子就是讓家人操碎心的時候啊!”
他掏出她的手機,一看不覺笑道:“呵呵,關機啦?”
她急忙說:“快點開機!”
唐驍開了手機,然後說:“你要打什麼號碼?”
點點呆呆地想了一會,然後報出了CC的號碼。唐驍撥出之後,對方手機接通了,但是卻沒有接聽。
唐驍聽了一會,直到自然斷線。他對點點說:“沒戲,人家沒空接聽。換一個號碼吧,換一個關心你的人。”
點點倔強地說:“你接著撥。”
唐驍撥通之後還是沒人接聽,他學著非常六加一里李詠的語氣,對著手機說:“喂!這裡是中央電視臺非常六加一節目的錄製現場,我是節目主持人李詠”
點點氣得罵道:“你就不要鬧啦!哎喲,我真的討厭死你啦!”
正在這時,那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又上了汽車,他倆把後面關上,然後隔著點點的擔架和唐驍,直接對著前面的司機喊道:“走啦!去那個民營的聯友醫院吧。”
汽車又啟動了。
唐驍覺得很蹊蹺,問:“這裡不是醫院嗎?為什麼不在這裡下車呢?”
其中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對唐驍說:“這裡沒有床位。你就不要管了,我們保證把她送到你滿意的地方。你就放心吧!”
唐驍脫口而出:“我們不去民營醫院。”
白大褂笑嘻嘻地說:“都一樣,都一樣的。”
唐驍說:“我覺得不一樣吧?你們就把我們送到省城大醫院去。”
白大褂不屑說:“這裡離省城三百多公里呢。我把你們送到那裡,她的手不就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