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鏡前試穿孫菱父親剛剛送給她的連身裙,那條裙子孫菱記得,是媽媽叫爸爸特別定購的。
孫菱眼神一厲,她看見了女人肚子裡面的小生命。勉勉強強算她的弟弟或者妹妹,可惜孫菱沒有讓小生命呼吸空氣的意願,再純潔的孩子有那樣的父母也會變得汙濁不堪。
念著自己都聽不懂的梵文,孫菱看見有黑氣在女人的腳下匯聚,而女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轉身、開口,卻發現身體不能動了,嘴巴不能說話了,甚至連最基本的眨眼都做不到。女人驚慌失措的眼神對於孫菱來說是一種享受,一種報復人的快感。
驅動養了多時的一群毒物,蠍子、蜈蚣、蜘蛛、蛇它們圍住了女人慢慢品嚐不潔肉體的味道,要知道它們最喜歡不潔了。女人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疼痛,孫菱的意識形體出現在了鏡子裡。女人認得孫菱。
「老師,你好啊。」沙啞的聲音傳來,女人猛地一顫。她不停地說服自己現在的一切是夢,不過下半身清晰的疼痛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在的情況。「老師,我恨你。所以,你下地獄去吧。」
一隻手從虛空中伸出,手鑽進了女人的肚子,血向四處噴散。手在女人的肚子裡摸索了一陣,然後好像抓住了什麼把那個東西從女人的肚子裡抽出。女人嘔出了一口鮮血,她看見了那隻手上的東西!是她的孩子,還沒有成型的孩子。
疼痛的感覺又被無限擴大,傳到了她身上的每一處毛孔,每一個細胞。
她的臉!她最引以為傲的臉,皮從脖子開始脫落,孫菱很滿意女人現在的表現。滑嫩的肌膚一片片地掉落在地上被蠍子分食。原本如花似玉的臉,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女人想要尖叫,可是她的身體仍然處於被孫菱掌控的狀態下。
孫菱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破壞她的家庭就要有面對現在這種慘狀的心理準備。現在還不夠,還不夠。要讓她深深地體會到活著的痛苦。想死得痛快?不可能!孫菱用一口氣幫女人吊住了生命,她要女人接受的懲罰不止這麼多。
孫菱感覺還不夠。
女人的下半身已經有一半被啃食乾淨了,孫菱揮手一眾毒物紛紛離開了女人的身體。拿出一隻白色的蟲子,外表和蛆一樣可是這個小小的蟲子卻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內吃掉一個成年人的內臟。白色的小家夥是孫菱精心準備的。
把小家夥放在女人的臉上,也許那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它鑽進了女人的身體,女人透過鏡子看到了現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蟲子來到了女人的腹腔內,一頓可口的美餐就在眼前。避過要害,蟲子聽從孫菱的指揮吃著女人的內臟。血不停地從女人的嘴巴里湧出,「老師?怎麼樣,感覺到我的憤怒了嗎?沒有感覺到?那麼我們繼續。」孫菱自言自語,她在享受這種難以用詞彙形容的快感。
人原本就是嗜血的生物,都喜歡看血流出的樣子,喜歡看著他人在自己腳下苟延殘喘的樣子。人的野性被所謂的道德掩蓋住了,只要給一點刺激,那被壓抑的本性就會和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每個人都一樣,沒有例外。
女人的面孔猙獰,她臉上的血越流越多。鏡子裡的孫菱露出孩童一般的笑容,那麼的天真,那麼的無邪。
蟲子吃完了女人的內臟,鑽出了女人的身體。
孫菱的手指,指向了女人的左手,女人的左手以極其扭曲的姿態發生了變化,一點一點露出了骨頭。以肉眼來看女人的血肉是在消失,事實上女人的周身有無數小鬼,小鬼被孫菱買通來折磨女人。有東西吃又有好處,小鬼何樂不為?
左手、右手接二連三地變成了白骨。
為什麼為什麼還不死!女人驚恐地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現在全身上下只剩下一雙眼睛了,連心臟都沒有的她為什麼還不死?眼睛開始縮小,女人的身體沒有被一波一波的痛苦所麻痺,她對疼痛的靈敏被放大了一千倍、一萬倍。
孫菱看著屋子裡面的一片狼籍和地板上的一具白骨骨架。意識飄離了鏡子,從今天起她的家庭還是那個人人羨慕的家。沒有人可以破壞!
咦?為什麼她家門前那麼多人,怎麼還有警車?家裡出了什麼事情嗎?孫菱進了家門看到她的房間門口被拉起了一條警戒線,地板上還有一條血流。意識來到房間裡面,一邊是哭得死去活來的媽媽,另一邊是被警察詢問的爸爸。
床上的人好像是她自己?
孫菱為了殺死那個女人把自己的身體作為媒介送給了這個城市裡的鬼魅。床上的孫菱被不知名的東西咬食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