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回來,搞不好我回來時這案子已經破了。”
井川老刑警閃著他那雙狡猾的眼睛說:“你可別想搶功勞!難道你是想去東京調查什麼假如你知道什麼線索,也要向我們報告哩!”
“哈哈哈!井川刑警,這件案子很難搞的,並不是我一個人隨便跑跑就可以查明真相。阿系,剛說的事情就拜託你了,也請你先跟筱崎先生講一聲。”
金田一耕助交代完後,大家便一起進入地道,這時候是十一點二十分。
小山刑警進入地道後東摸西碰,發出了一些響聲。
“別鬧了,下去吧!剛才阿系不是也說過了,這堵牆從地道這裡是絕對打不開的。”井川老刑警斥責道。
小山刑警聽了便不再敲打,他手上的手電筒朝著下方,開始往黑暗的底部深入前進。
不久,金田一耕助也來到主人房外的這堵牆,他利用手電筒的亮光檢視了一下磚牆的結構。
系女剛剛說這堵牆的設計是隻能從房間裡面開啟,而牆壁另一頭的主人房內,也和剛才一樣毫無半點動靜。
“金田一先生,請小心點。從那裡往下走二十幾級梯子之後,就是地道起點。”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田原警官的聲音,其中還摻雜著迴音。
“我馬上去。”
金田一耕助數著鐵梯子的階數往下走,共有二十三階。
從“大理花之間”的人口來到筱崎慎吾的房間外面,則有十二階,那麼全部共是三十五階。每一階間隔約一尺,也就是說金田一耕助現在身處於地底下三十五尺之處。
金田一耕助下到最後一階,眼前即刻出現了一條黑暗的地道。這條地道也是用磚塊跟水泥建成的,高度剛好可以讓一個身高普通的人站著行走,寬度則足以供兩個人並排走。
“金田一先生,這地道是由古館家第一代的種人伯爵建造,第二代的一人伯爵修整,而最近筱崎先生又做過整修。你看!這裡整修的痕跡有新舊兩層。”
聽到井川老刑警的說明,金田一耕助小心地檢視牆上的痕跡,上面果然有兩處新舊不一的增補痕跡。
金田一耕助笑著說:“筱崎先生也真愛玩。不過,這也難怪,對於地道、機關這類東西,不管是誰都會有好奇心。如果獲得一棟這樣的建築物,任誰都會想要把這些設計巧妙的機關儲存下來。”
“筱崎先生會有這種孩子氣的好奇心嗎?”
“嗯,每個人多少都留有一點稚氣,筱崎先生的這種性格表現得十分明顯。”
金田一耕助將手上的手電筒對著前面的黑暗照去。
“要踏進這條地道,的確需要一點勇氣。還好,最近有好幾個人走過這裡了,不過還是令人有點發毛。”
“金田一先生竟然這麼膽小!那由我打頭陣好了。”
小山刑警雖然嘴裡這麼說,可是他的腳步明顯地有些顫抖、遲疑。
緊跟在小山刑警後面的是井川老刑警,金田一耕助跟田原警官並肩走在他們倆後面。
地道的空間不小,可是空氣卻很混濁,令人喘不過氣來;再加上視線不良,更讓人感到不舒服。雖然地道四處都有近年來整修過的痕跡,不過都只是應急性地整修,漏水現象相當嚴重,到處都有磚瓦快掉下來的痕跡,甚至有的地方只要稍微碰撞一下,磚瓦就會乒乒乓乓地掉下來。
“這條地道是一條路通到底嗎?”
“沒有人提到有岔路。”
“就算有岔路,可能也只有阿系知道。”
“金田一先生,你可聽說過有岔路?”
“沒有。建造這棟房子的種人伯爵在和室房裡休息的機會比較多,才會想從和室房建機關和地道相連。可是建造這種地道很麻煩,所以我想應該沒有岔路。”
小山刑警半是好玩似地敲著右側的牆壁,這時候頭上突然嘎啦嘎啦地掉下五六塊磚瓦,大家不約而同地跳到旁邊。結果因為這場震動,又掉了兩三塊磚瓦下來。
“不行啊!搞不好連牆壁也會哇!”
井川老刑警的話還沒說完,又從上面掉了兩三塊磚瓦下來,他趕緊用雙手抱頭跳開。
“可惡,又沒做什麼,磚瓦卻一直往下掉。”
“噓!井川刑警。”
金田一耕助慌忙警告井川老刑警道:“不可以太大聲,好像是因為你剛才說話的聲波震動,才使磚瓦掉下來的。”
大家聽了不禁僵立在當場,在手電筒微弱的光亮中互相對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