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哭起來。
莫小憶聽到嬰兒哭聲,趕緊衝到客廳,恰好望見白塵正在擰莫小寶的臉,很不忍心跑上前抱起孩子,略帶點責備道:“老婆,他的臉都被你擰紫了,你不喜歡他也不用虐待他吧!”
白塵沒好氣翻了個白眼:“我哪裡虐待他了?這傢伙壞的很,你得防著他一點!”
莫小憶“哧”的一笑:“他才是個嬰兒呢,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
白塵伸出手扯住莫小憶的耳朵,恨鐵不成鋼般咬著牙道:“你的腦子長在豬身上啊,嬰兒難道就不能害人了嗎?”
莫小憶低頭望望懷中已閉上雙眼入睡的莫小寶,無所謂聳聳肩:“老婆,你就別杞人憂天了,我一個七尺男子漢,誰能害得了我?你該不會是昨晚看那個聊齋的電視,產生了後遺症吧?一個二十斤的小嬰兒你也能把他想成兇手,有點離譜喲!”
白塵狠剜了莫小憶一眼,氣急敗壞道:“你才有後遺症呢,哼,到時被他害死了,你可別怪我不提醒你!”
莫小憶見老婆生氣,連忙放柔語氣道:“好好好,我聽你的,以後防著他一點,這總行了吧!”
白塵知道莫小憶只是敷衍,氣哼哼別過身不再搭理他。
莫小憶抱著孩子進老媽臥室,將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小傢伙昨天夜裡就是跟鄭靜芝睡的,莫小憶不會帶孩子,白塵更不願帶著他睡,莫青山夫妻疼孫心切,只好攬下這份苦差事。
剛回到書房拿起毛筆,莫小憶的手機響了。
“小憶,你在不在南港?出大事了!”金苗苗的聲音永遠那麼爽朗,此時卻透著恐慌與不安。
“我回小縣城老家了,出了什麼大事?”莫小憶的心一沉。
金苗苗長嘆,簡要的說道:“這幾天南港出了兩件怪事,一是兩天之內同時死了十八人,死的地點和死者性別年齡不定,但死狀卻是一模一樣,十根手指指尖部分全少了一截,胸前有個小小的洞,好象被人往心臟插了根吸管,屍檢的時候只看到一個乾枯的心臟,十分恐怖,對了,十八個死者當中有一個是你們學校的副院長”
“你說什麼?錢院長死了?”莫小憶驚的差點跳起來。
紫苑美院的副院長叫錢坤江,四十多歲的年紀,也是美術專業出身的,知名度很高,作品曾獲過好幾次國際大獎,而他的老婆陸雅蘭更是吒叱風雲的商場女強人,擁有幾個億的資產,想不到他竟然莫名其妙慘死了。
金苗苗用非常肯定的語氣道:“嗯,他是死在自家的車庫。”
莫小憶隱約覺得這樁案子應該和上次的密室殺人案有關,遂轉移話題道:“那另外一件怪事呢?”
金苗苗做了一個深呼吸,聲音透著些許顫慄:“離你們學校幾里遠的龍涯山,你應該知道吧?昨天夜裡兩三點鐘的時候,有人望見山上有五顏六色的火光,還有巨大的響聲,就象戰場上的炮聲一樣,今天早上有關部門跑去查探,發現山上已是寸草不生,連岩石都化成了粉末,卻又沒有任何硝煙的痕跡,誰也想不出是什麼力量摧毀的”
莫小憶迅速想起靈鈺曾向他描述過的關於靈力的戰爭,如果龍涯山真象金苗苗所講的那樣,那一定是具有靈力的人或妖在那裡鬥過法,難道是自己前世的仇人寒雙子所為?另外一個與他鬥法的又是什麼東西?
金苗苗見莫小憶半天不吭聲,忍不住問道:“小憶,你什麼時候回學校?真希望你能早點回來,我還有好多想不通的問題要找你討論呢!”
莫小憶笑道:“過完年就回。”
“那好吧,我們年後見,拜拜!”金苗苗掛了電話。
莫小憶望著手機一陣發呆,腦子裡堆滿了疑問,卻又不知從何解起。
白塵雙手插在牛仔褲兜,斜靠著書房門框,唇角掠過一抹狡黠輕笑,揶揄道:“喲,什麼人的電話讓你這樣失魂落魄?”
莫小憶將手機扔桌上,跨前幾步摟住白塵的纖腰,正色道:“一位警察朋友打來的,說我們的錢院長被害了!”
白塵收起調侃表情,“哦”了一聲。
莫小憶將金苗苗的話轉述了一遍,並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當然,關於那些神神怪怪的東西自然是不會說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哪個凡人會相信?
白塵垂下頭,喃喃低語:“難道老媽的猜測成真了?他們真的找來了嗎?”
莫小憶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奇問道:“老婆,你說什麼?”
白塵回過神,莞然一笑:“呵,沒說什麼,我只是有點想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