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如果我們再等等看,或許還會有其他的訊息發來,只要有訊息就等於是線索。
六子依然不死心,最後的妥協是他拎著電腦來我們這裡,其實這個我能理解,讓他一個人守著這個隨時有幽靈郵件的電腦簡直等於是在拷打他的神經。說完就掛了電話。沒到半小時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我看著六子手裡拿著旅行袋,另一隻手抱著一個用黃布包著的東西,布頭上還貼著許多的道門符咒,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得了,這東西就放你們那裡吧,反正也是要還給那小刑警的,我是再也不想碰了。”一把把筆記本塞到我手裡。我和白翌看著這種包裝都不由的失笑,他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就坐到沙發上抽菸。
我把筆記本給了白翌,他解開黃布通上電源。開啟了最新的郵箱,裡面果然又有一封J字打頭的檔案。這和普通的資料夾是一模一樣,但是我們知道它裡面存在著的是一種幽靈密碼,這種密碼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能夠解讀。一開始我不明白為什麼六子會能夠看懂,當我開啟一看,我就明白為什麼連六子也能夠看得清楚這些密碼了。因為它不是什麼詭異文字,而是一副真實的圖案,這是一張圖片,我們可以看到那是井底的模樣,井壁上覆蓋了許多的青苔,幽暗的空間裡只有微弱的光線透下來。在這裡有一具女屍,已經腐化的相當厲害,從個頭上來看就是白翌拉上來的那具骸骨。它依然保持著想要爬上去的那種姿態,可以想象她墜入井底的時候並沒有死,而是想要死命的爬上來。最後僵直的貼在了井壁上,和淤泥、青苔融為了一體。本來這一鏡頭已經讓我們覺得背脊涼嗖嗖的了。但是六子提醒的那句話讓我頓時感覺渾身的毛孔都縮了起來,他深深的抽著一口煙壓低了聲音說:“你們看在那女屍骨的動作仔細看!”
我們低頭仔細檢視,但是當我們看明白了之後,就連白翌也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已經嚇得說不太利索了。這個女屍她的動作與其說是想要往上爬,不如說是在躲避井裡的一個東西!因為井裡有大量的淤泥和青苔,所以屍體貼在井壁上,腐爛的皮肉和淤泥混合成一種像是從陰溝裡挖出來的東西一樣,所以如果不是少許□的面板,根本就會認為這也只不過是一大塊淤泥。她的姿勢十分的扭曲,感覺就像是折過了身體,被人硬扳了腦袋過來,而身體卻依然死死的貼在井壁上。關於這點白翌說他下去的時候屍體已經只剩下了骨頭架子,散在了井底的一角,但是此時這具屍體高度腐爛,她保持著一種類似躲避某種東西侵害的姿勢。這張圖的角度十分的詭異,完全就是那個不知名的東西所在的角度。所以這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我們真正的威脅不是那個女鬼,而是另有其人。這一點的確連六子都可以看明白。
六子扭過了頭來,又看了一眼那張圖,但是馬上就別過頭去猛抽菸,白翌的臉色顯得十分的訝異,他也有些不能接受,於是馬上做出明天一早就再去一次那裡的決定。他合上筆記本眼神非常的嚴肅,他說:“一定要查清楚,這次帶上一些必要的用具,包括高照明度的手電筒什麼的。這些東西我們一早就要去弄好。”
至於學校那裡,幸好已經到了七月份,真的是謝天謝地,因為接下去可能隨時隨地需要長時間的調查,甚至去外地。如果不是暑假,我就真的想不出有什麼好理由能夠讓我請足夠一個月的長假。潘禿子絕對不會再允許我們兩個人胡鬧到這個地步。前段時間的風波最後還是我舅父去處理的,這事都驚動了我父母。不過好在我母親知道我重傷過,都推卸在了我受傷後身體一直不好的藉口上。
我給六子準備了毯子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睡覺,一夜無眠,思考了一晚上雜七雜八的事情,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抽掉了一包半的香菸。摸了摸雜亂的頭髮,到了客廳,發現六子也沒睡好,一見到我就直抱怨我們沙發買硬了。我嘲笑他道:“你還以為你是豌豆公主啊?面板嫩的和豆腐似得,得了,大老爺們的還那麼娘氣。你這種皮肉也只配睡這種沙發。”
他沒好氣的把毛毯扔給我,搔了搔頭髮說:“等會我先帶你們去拿裝備,放心這些東西都是趙老闆生前準備的。所以質量都很好。然後就馬上趕去看那口井底,到底有什麼到那裡一看便知。而且現在是白天,陽氣正旺你們下去了,那鬼東西也不敢太造次。”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張圖片我就忍不住的心頭又抖了一下,看來這一次連我也得下這口古井了。此時白翌也起了床,他看著我們兩個人都是熊貓眼,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麼。利索的去廚房弄出了一些吃的來。
我們三個人就那麼胡亂的吃了幾塊麵包和幾個雞蛋就趕到